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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夢幻了,太不像是這樣家庭會出現的產物。
那麼話說回來,既然各玩各的已經達成共識,那又何來背叛呢?
黎湘忍不住問:「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呢,是誰背叛了誰?」
按照姚仲春多年不給謝柯掃墓的行為來看,應該是謝柯背叛了姚仲春。
然而於先生卻說:「是誰先開始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雙方都有背叛。」
儘管於先生並沒有明確表態,只輾轉透露姚仲春和謝柯外面都有情人,黎湘還是從他的用詞和語氣中感覺到,這位於先生應該心裡有數,她並非真的姚涓。
倘若於先生相信她是姚涓,又怎麼會在她面前毫不遮掩肆無忌憚的提到她父母曾經的醜事?
但於先生不挑明,黎湘便揣著明白裝糊塗。
黎湘轉而又道:「是我想像力有限,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靳家要對姚仲春下毒。如果是為了生意,下手對象也不該是她,她當時並非姚家繼承人。」
於先生卻說:「名義上沒有定,但實際上她已經是了。她的兄弟姐妹沒有一個能跟她爭的,她手裡早就握了實權,姚老爺子也是默許的態度。」
黎湘不解:「這麼說是為了利益而下毒?難道姚仲春妨礙了靳家?」
於先生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所說的是我當時看到的部分,至於內情如何,當事人心裡最清楚。」
隔了幾秒,於先生建議道:「雖然仲春已經走了,但姚家人應該清楚個中原委,姚珹與你年齡相仿,找機會你該問問他。」
不是黎湘不想問,不知道該怎麼問,而是這種事她實在問不出口。
姚仲春離世時,姚珹受了很大打擊,也因此生了場病。
她看得出來姚珹對姚仲春的感情,追問這些舊事就如同揭人傷疤。
於先生看出黎湘的猶豫,又道:「這話不好問,所以你要讓姚珹明白,你不是為了探人隱私,而是站在幫助姚仲春達成遺願的角度上而不得不問。」
道理黎湘都懂,但她卻沒有給於先生答覆。
直到數分鐘後黎湘走出茶室,正準備返回姚家,卻在上車之前被一個人影攔住。
黎湘尚未看清來人,就聽到對方叫她:「姚小姐。」
黎湘站住,正覺得眼熟,對方便側了下身,引她看向不遠處的另一輛車——靳疏的座駕。
靳疏的助手請黎湘過去說幾句話,還強調說:「靳先生只是要和您聊幾句,不會耽誤太久。」
黎湘卻站住不動,幸而周圍沒有其他人,她只問:「靳先生要聊什麼,要不進一起茶室,我請客?」
「這……」靳疏的助手朝茶室看了眼,笑道:「靳先生這幾天腸胃不適,喝不了茶。他只是太想您了,只想見一面聊幾句,最多五分鐘。」
這話都擺出來了,要是黎湘再不過去,就有些拿喬。
可她左看右看都覺得這事兒蹊蹺,也不像是靳疏的風格。
黎湘:「車裡真是靳疏?」
靳疏的助手很是詫異:「當然,我怎麼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黎湘:「他有我的聯繫方式,怎麼他自己不約我?」
靳疏的助手忙說:「靳先生也有自己的堅持,之前約您被婉拒……這次為表誠意,這才親自過來。」
黎湘看了靳疏的助手一眼,轉而走向自己的車,對司機低聲交代兩句。
司機應了,很快下車走向靳疏的座駕,不會兒便折回,小聲告知:「確實是靳先生,他看到我過去,還問我要幹什麼。」
黎湘點了下頭,這才越過靳疏的助手和司機,來到靳疏的車前。
靳疏的助手立刻跟上,還將后座車門打開。
黎湘站在門外,歪著頭看向裡面的男人。
靳疏不苟言笑,看她的眼神陰惻惻的,好像心情欠佳,兩頰還有頜骨緊咬的痕跡。
「不是說要聊幾句麼,說吧。」黎湘淡淡道。
靳疏似乎哼笑一聲,在黎湘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突然出手,將她扯進車裡。
靳疏的助手也是動作熟練,黎湘前腳進車,他後腳就將門關上,跟著回到副駕駛座,令司機開車。
黎湘驚著了,要不是因為他是靳疏,她都要以為這是當街綁架。
靳疏的手一直攥著她,很緊。
黎湘掙扎著說:「你幹什麼,你瘋了!」
靳疏繃著臉,拿過她的包,在裡面翻了一圈,皺著眉問:「我給你的卡呢?怎麼不隨身帶著?」
黎湘一臉的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隨身帶著,你也太自戀了。」
靳疏掃了她一眼,遂看向前面。
副駕駛座的助手就跟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適時遞過來另一張磁片卡。
靳疏將卡扔進包里,還給黎湘說:「以後記得帶在身上,如果想來找我就直接過來。」
黎湘好一會兒說不出話,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說厚臉皮、不要臉都不夠貼合。
黎湘閉了閉眼,也不與他爭辯,只問:「找我就為了這事兒?」
靳疏這才稍稍緩和表情,還扯出一點笑容:「你這邊的意思,家裡都跟我說了。」
她什麼意思?
黎湘沒有直接問,只試探道:「那你也不用這麼誇張啊,有什麼不能好好說,一張門卡而已,電話說不行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