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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湘語速不快,表情也不夠狠,她一直在笑,語氣溫和,但每一個字都在往蛇的七寸上扎。
作者有話說:
紅包繼續~
……
關於擔心結果不會好而不去做的部分,幫我看文的朋友說讀者可能會看不懂,叫我解釋解釋。
簡單提煉一下:
擔心結果不好而不去做,反面就是明知道結果不好但還是去做。
後者的意思用就是孔子說的「知其不可而為之」,很難,但難的不是第一步,是每一步。
換我的話說就是,要將世俗定義的「成績差」,「不好」,「失敗」視為人生的常態,不要在先入為主的下定義,認為它們是負面的東西,這無形中會給精神造成負擔壓力,會在每一個環節中戰戰兢兢,束手束腳。
其實「試錯」是人生非常精彩的必經環節,避是避不開的,面對才會看到有趣的地方,人就是在這樣的「逆境」中成長的。
如果明知道結果是好的,而且會很好,於是我就開開心心的去做了,拿到了好結果——這不是毫無疑問的嗎,根本不需要猶豫啊。
而這樣的「順境」是極少數的概率。只接受少數概率,只要爽感,拒絕承擔「不好」的結果,那麼得到壞心情的概率就變大了。
再冷酷一點說,數據多少,是他人決定的。
作者自己無法左右,操那麼多心沒用,還是管好自己,少管他人,少管世界。
至於學習讀書,你努力了,你達到目標了,獲得知識是自己的。
你努力了,但沒有達到目標,沒關係,事與願違也是生活常態,反而是「心想事成」,「多少努力有多少回報」才是中彩票。
問:
怎樣做人,才能避開大概率的必然,只獲得小概率的幸運呢?
答:
夢裡啥都有。
以上,就是「知其不可而為之」的意義。
……
哎,我解釋完這段,朋友說更深了。
算了,就這樣吧。
我要加速劇情了,打起來打起來。
第98章
消失的妹妹
當休息室里第一次傳出聲響的時候, 楊雋已經開始警覺,那聲音不大,但很突兀, 他湊到門口剛要開口, 裡面就響起黎湘的聲音說:「沒事!」
楊雋又安定下來,想著可能是不小心碰倒什麼東西。
屋裡持續響起說話聲,聲音不大, 好像兩個人都在壓低音量, 但即便聽不清說什麼, 憑語氣走向也能產生聯想。
楊雋聽得心裡突突的,因為他不止覺得陰森, 還品出來一點「你死我活」的勁頭兒。
黎湘從沒說過這麼惡毒的話, 背台詞除外,她用詞不髒,但每一個字都是貶低。
當然劉峰鳴在外面裝洋蒜習慣了, 並不會被輕易刺激到動手的地步, 所以黎湘一早就想的很清楚, 不只要貶低、踐踏他的人格, 還要挖他的心理傷疤。
知道變態最怕什誰麼,怕對他知根知底的人。知道他的過去,了解他的扭曲,在這樣的人面前, 變態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所有缺點弱點無所遁形, 裝腔作勢只會被一眼看透。
黎湘知道劉峰鳴的一些過去, 有一部分來自郗望, 一部分來自靳尋, 還有一部分來自劉副市長的故事採訪。
她拼拼湊湊大概得出一個雛形,與事實肯定是有出入的,但也夠用了。
劉峰鳴能這樣變態,必然和童年遭遇有關。
孩子長成什麼樣,就意味著有什麼樣的「模仿對象」,而這種模仿對象通常是父母,或是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大人。
孩子看大人,遠比大人看孩子更透徹明白,孩子靈性強,有著旺盛的學習能力,即便他自己不想去學,也會在無形中吸收這個人的所有缺點。
這就是為什麼,在某一領域有些成就的家長,很難能教育出青出於藍的下一代,卻很容易教出一個繼承他所有缺點的「逆子」,而且孩子越長大,繼承的缺點越明顯。
黎湘就用反推的方式,攻擊劉峰鳴的「過去」。
沒有變態願意被人稱做變態,就算他再瘋,也知道「變態」兩個字是帶有侮辱性的。
而她不僅說了,還具體描述了:「你跟你爸一樣,用正常的方式得不到女人的愛,你們都很自大、自負,還自卑。你知道沒有女人會愛上你這種人,你就使用暴力,像是對待牲口一樣對待她們,給她們洗腦。可就算這樣,都沒有人愛你,她們只是怕你。你當著她們的面殺人,這也是你爸交給你的。你認為女人挨打就會屈服,你一直關著她們,誰聽話誰就能出去接客。你將她們當做娼妓,她們還要感激你,因為出去了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做娼妓也挺好的。你的母親是不是也這樣想呢,你是不是在參照你爸對她的馴化過程?」
這樣的描述即便和真實情況有出入,也足夠惹怒一個人。
黎湘一邊用語言刺激劉峰鳴,一邊觀察劉峰鳴的肢體動作,她看到他握拳忍耐,也看到他不安地挪動雙腳。
但他自尊心很強,他不會逃出門口,他只是站起來,逼近她。
黎湘向後退,並清楚的從他眼中看到狠毒。
他的臉繃緊了,而且漲得通紅,她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話,可他什麼都沒說,他忍到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然後,他向四周看了看,又抬頭看向上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