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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就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還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那變態就已經死了。
然而等她回到劇組,發了兩天燒再回想,又不太確定那段後續。
接著戚晚又問黎湘,那變態是真的死了嗎?
黎湘只說:「我不知道,我不在現場。如果真有人死在那裡,也是警方去處理。」
「可是,到現在警察都沒有找過我。」戚晚提出疑問:「難道真是我的幻覺嗎?會不會根本沒有這個人?」
黎湘問:「這件事你和你男朋友說了嗎,他也是警察。」
戚晚搖頭:「我怕他擔心。他和林新這邊的刑警是有聯繫的,如果度假村真的出了人命,他一定會想到我。可他到現在都沒問,說明真的沒事。」
戚晚很快又描述了幾個細節,還提到自己隨身帶的藥少了兩顆,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病情反覆,當時應該是自己吃了藥,但這次復發來勢太兇,那兩顆藥也沒有頂住,害她生出各種妄想。
戚晚還說,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之前黎湘在組裡受傷,這件事大概刺激到她了,她很容易就受到外界環境的輻射,晚上總會夢到一些光怪陸離的劇情,醫生說這都是她白天見聞的延伸擴展。
總之從戚晚的各種描述來看,她有七八分認定這是一場「夢」。
戚晚念叨著回春城就要趕緊去複查,她可不想病到人鬼不分的時候再去住院。
聽到這番話,黎湘漸漸鬆了口氣。
她沒心情也沒有餘力去追究戚晚到底是不是復發,她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甚至有些慶幸,幸好戚晚有這個病,這樣她就能遠離旋渦。
再說按照正常思路,如果戚晚真的堅信自己看到了劉峰鳴被殺,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完全不和男朋友提,足可見連她自己都認為那是幻覺。
事實上戚晚有妄想症這件事,數年前靳尋是懷疑過的,也曾找人查過。
但無論是戚晚的主治醫生,戚晚自己的日常表現,她出院後的生活細節等等,都和她的病情嚴絲合縫,沒有半點偽裝的可能。
戚晚從不在網上胡說八道,和醫生描述的病情乍一聽條理分明,但有時候又會前後矛盾,還會摻雜一些不可思議的設計——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這樣的病情是最複雜的。
出院後戚晚的生活重心就在寫作,如果不是因為版權她對娛樂圈沒有任何關注,在這件事之前她甚至極少搜索黎湘的詞條,也不常看黎湘演的劇,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還有一些戚晚和讀者、作者的討論,基本上也都和小說有關,她不對外人提自己的病,努力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總之經過這樣多年觀察和分析,直到再沒有人懷疑戚晚的病。
在靳尋面前,黎湘也儘量不提戚晚,只要她不主動提,就不會勾起靳尋的印象。
至於這一次,以靳尋的性格大概還會叫人監視戚晚一段時間,戚晚有個刑警男朋友,這時一道護身符,起碼對她會多幾分忌憚。
只要戚晚還和過去一樣,一切都會相安無事。
……
很快,《遠山》迎來幾場重場戲。
黎湘飾演的女主角江蘺,終於決定對多次強|奸虐打她的男人下手。
江蘺沒有經過周密的部署,她也想過後果。
當然這裡面除了女二號許喬的幫忙,戚晚還多加了一個人物——囚禁在山洞裡的女人。
事發那天,男人來找江蘺。
但牛棚需要修理,江蘺婉拒男人。
男人就要抓江蘺去樹林,還跟江蘺提出一些侮辱性的要求,如果江蘺不答應,就拔光她的衣服讓全村人都來欣賞。
在這個村里,有一戶人家數年前買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是城裡人,價值觀早已成型,有著城市人的尊嚴和體面,卻在這裡遭到環境和野蠻人性的衝擊。
因為反抗,那個城市女人就被當眾扒光了衣服,讓她在地上爬。
那女人瘋了,後來就一直裸體囚禁在山洞裡。
買她的男人時常去虐待她,要女人給他生個孩子。
但女人一直沒有生育。
前幾年聽說女人懷孕了,生了個孩子,但女人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發瘋,把那孩子扔到山坳里了。
不過這些都是傳聞。
男人也只是聽說,畢竟他也沒有親眼見過,只是那這套說辭來嚇唬江蘺。
江蘺紅著眼睛,我見猶憐,在男人的威逼之下,終於答應他的要求,還說山上有個地方很少有人去,她不想讓人看見。
男人高興了,拉著江蘺就要上山。
江蘺又說男人還沒吃飯,她剛做了餅夾肉,還有一壺蛇酒可以喝了。
男人以為江蘺是給他準備的,說蛇酒能助興,就讓江蘺先回家拿肉拿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開眼,江蘺半推半就地跟男人上身之後,天上就開始下雨。
雨不大,但濕漉漉的很快身上的衣服就潮了,男人便將江蘺拽到一個有遮擋的窩洞裡。
說是洞,也就一米多深,土牆深陷,露出一節節樹根,地上還鋪了些乾草。
這塊地方就是臨時挖出來供人躲雨的。
男人已經等不及了,壓著江蘺就要逞凶。
江蘺讓他先吃東西,他卻不吃。
江蘺說自己餓了,想先吃,男人也不讓,還說自己有更好的東西給江蘺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