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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周檸琅要做比浪子更寡情的人,能隨時抽身就走。
遲宴澤聽完,沒再說什麼,只是用指腹輕摸她滑嫩的臉蛋,憐惜般的。
雖然她沒說是什麼時候,但是她這麼回應,就代表的確是在他正式瞧見她之前,她就在悄悄喜歡他了。
他願意給她時間去成長跟勇敢,從堅硬的自我保護殼裡為他走出來。
*
晚上八點,UNRULY車隊捧杯西城環月沙地拉力賽的慶功宴開始,遲宴澤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出現。
他脫下賽車服,穿純黑手工西裝,打底尖領白襯衫,領口系領結,豪門貴公子的氣韻舉手投足間皆是。
被他牽在身邊的周檸琅長發如瀑的披散,有料的身材裹著一條金鱗亮片魚尾裙子。
裙領是層疊波浪設計,脖子上戴著一條極細的銀絲項鍊,墜子是高純度的紅鑽切割成的玫瑰花,籠罩在一個小小的水晶罩里,是小王子的玫瑰。
這是遲宴澤送給她的十九歲生日禮物。
不滿二十歲的少女眼眸純真,神情青澀之中帶著幾分嬌羞,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遲宴澤身邊,成為了慶功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
兩人這樣一起出現,類似官宣了。
賽車圈子裡遲宴澤雖然淡出許久了,但是對他有興趣的人還是大有人在,遲宴澤一路拈花惹草,最後似乎是塵埃落定,選了一個周檸琅浪子回頭了。
大家都在津津樂道是這回事。
RALLY車隊的邢樾今晚也在這個慶功宴上。
他坐在角落裡,把弄著手裡的長笛酒杯,裡面裝著慶祝喜悅的香檳,可是他心裡卻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遲宴澤跟周檸琅看起來好像很配。
許久不在這個圈子裡露臉的遲宴澤贏了比賽,還擁抱了美人。
這都算了,明天開學,他還要回京北的北清大去做他的空軍飛行員,這樣的人生簡直是開掛了,即使是對生來就享受了榮華富貴的豪門公子哥來說,也太誇張了點,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邢樾抿了一口香檳,找出想方設法要到的周檸琅的手機號碼,想給她發點東西,讓她想跟遲宴澤玩完的東西。
纖長手指滑動的時候,他又覺得眼下還不是時候,那個似深林小鹿般純澈的女孩還可以讓遲宴澤更沉迷一些,今晚的他們好像還沒有到感情最濃烈的時候。
風箏被人放得最高的時候,突然斷線跌下來,才最讓人失望。
邢樾感受過這種失落,他覺得該給他的老朋友遲宴澤也安排一下,一起感受一下痛失所愛。
「樾哥,喝什麼悶酒呢。」一個RALLY車隊的隊員走來喊邢樾,端酒過來找他聊天。
他以前在RALLY,後來轉投了UNRULY,畢竟像明絹這麼年輕又闊氣的俱樂部老闆在圈內很少見,給的待遇真的很好。
事實證明,UNRULY就算是個新生車隊,發展前景也一點都不差老牌車隊。
「是不是輸給遲宴澤了,心裡難受啊?」這人問。
「啊,是難受。」邢樾回答。他一點都不掩飾。
「沒事,遲宴澤這次只是外援,跑著玩的,明天他就開學了,他要回學校了,他現在當飛行員了,以後註定要跟賽車無緣。」這人很會說寬慰話。
邢樾不再做回應。
這人又問:「當初樾哥去蹲局子,聽說遲宴澤去做了證?說你酒駕傷人,有這回事嗎?」
「有啊。」邢樾牽唇回答。
「真的?」道聽途說的這人其實只是來看個熱鬧。
「那現在……」這人試探著問
「現在老子等著找機會整死他呢。」邢樾一口抿干手裡的香檳,起身離開。
挺闊的背影都是英俊的,其實他跟遲宴澤比,一點都沒差,但是不知道怎麼就總是輸給他了。
「我操。」等邢樾走了,看熱鬧的這哥們兒覺得邢樾沒在開玩笑,於是喜滋滋的等著看好戲了。
其實他也好嫉妒遲宴澤哦,這人真的是天之驕子嗎?
怎麼渾身都是光芒。
那麼久沒在賽車圈子裡露臉,被周聞一時興起,叫回來跑個非正式的民間拉力賽,就能跑贏比賽,引起巨大轟動。
那些女粉絲們都要被遲宴澤給迷死了,現在慶功宴的場地外都擠著幾百號眼神放光的小妹妹,要來給贏得冠軍的遲宴澤應援。
可惜遲宴澤身邊已經有佳人作陪了。
作者有話說:
放一個刑樾X甘芊文案,他們是He。預收專欄可見。
年少時,賽車手X模特兒;年輕後,財閥大佬X大學老師。
芊芊換了一種身份生活,樾樾大寫加粗【沒有犯過罪】。
琉璃世家系列之《濃春欲放》文案:
那日,法喜寺下蘭花雨。告別過去,重新開啟一段人生的甘芊與男友撐傘,去求姻緣,一起欣然歸家途中,男友請她去喝甜品。兩人在店內相對坐下,手捧甜湯,甘之如飴。
男友情動,正要對穿一件棉白裙,濃黑長髮披在腰後,五官濃艷的甘芊求婚。
站在對街靜靜窺視他們許久的矜貴男人捻滅手裡燃燒的煙,壓下線條銳利的下巴,低頭給甘芊發了一條信息。
【他知道嗎,吻你身上哪裡,你的臉會最紅?】
沒多久,在甘芊任教的學校里,校領導給她引薦:「甘老師,這是投資了我們學校多個實驗室項目的刑總,蘇城頂級財閥,鴻信實業的繼承人刑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