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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澤,連翹飛行原理三堂課,性質惡劣,罰做一百個引體向上!」
但是遲宴澤不管怎麼被罰,他的航空英語,飛行技術專業考核,以及各項體能訓練成績始終是飛院的第一。
於是,教官拿大喇叭喊他的聲道就逐漸沒有那麼大了,即使是每周都在喊。
偶爾,這種被喊被罰的人還有陸允錦,他也是夜不歸宿,翹課,抽菸,還有打架。
這一天,是這學期醫學院的最後一堂課,病理解剖。
周檸琅抱著書本,背著書包,跟雲昕還有系裡幾個女生去上課。
此時,遲宴澤因為翹課飛行原理,被戴著墨鏡的教官在大太陽下不留任何情面的罰做一百個伏地挺身,
他穿著迷彩短袖跟墨綠色的軍褲,頂著北方劇烈的陽光,滿頭大汗,肌肉繃緊,動作爽利的在運動場上起伏。
一群女生看得眯眼,臉紅,心跳,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議論。
「哇噻,遲宴澤真的好有性張力。看他做伏地挺身,我渾身都發熱了。」
「他怎麼每天被罰,都不被校方處置啊,是不是有背景啊?」
「肯定有背景啊,人家家裡好多當官的,本來還不想當這個雙學籍軍校飛行員呢,他們大三就要去枝城了。那麼冷,那麼破的小城,我們天天花天酒地,驕奢淫逸的遲公子去了能受得了。」
「他是他們飛院的第一名,其實教官是器重他,才天天管他這麼嚴。」
「他們飛院領導是怕他被退飛,因為他自己本身不想開飛機,人家原來是想玩賽車的。」
「真羨慕啊,北清大雙學籍飛行員給他,他都不想做。」
等她們醫學院的女生路過,跟她們住一個宿舍樓的經管學院的女生正好也走同一條路線去教學樓。
經管學院女生多,並且性格要張揚明麗一些。
見到遲宴澤剛做完伏地挺身,在鼓動喉頭喝礦泉水,有人大聲吼:「遲宴澤,你帥呆了,我要給你生孩子!」
「不會吧,大白天就開車了。」飛院三個大隊,一百多號男生一起哈哈哈哈的大笑出聲。
這女生一點都不害臊,趁機再喊:「遲宴澤,你看你衣服都濕了,敢不敢把它全脫了?」
「遲宴澤,下學期你就下分院了,我捨不得你,記得常回來看我!我是要給你生孩子的經管學院的劉棠悅!」
周墨愷把教官的擴音喇叭拿過來,沖這個女生吼:「這個叫劉什麼的同學,害點臊,給我害點臊啊。我正式告訴你,我們澤爺不接受任何人給他生孩子。除非是踩著七彩祥雲下凡來的小仙女,能把他狠狠拿捏住的那個人。」
教官馬上奔來掐周墨愷的脖子,咒罵道:「周墨愷,你他媽拿著老子的喇叭瞎吼什麼呢,是在上課還是在泡妞?給我去跑三千米操場!立刻,馬上跑!」
周墨愷不答應,「我又沒犯錯。我只是在幫遲宴澤回話。」
「那你跟遲宴澤一起跑!不准抱怨!必須馬上跑!」
「我操。」剛做完一百個伏地挺身的遲宴澤沒想到今天有這種福氣。原來還有個三千米在等他。
一群別院女生見到他在訓練,都在瞎喊什麼呢。明明看到他們分院最嚴的那個教官在場。
「遲宴澤,桃花運多啊,沒辦法。」
「遲宴澤,教官都對你這樣的人有意見了。」
「遲宴澤,正兒八經的花得人神共憤。」
操場上的人笑成一片。
周檸琅夾雜在路過的人群里,沉默的走過。
*
遲宴澤今天上運動課,體能訓練強度大到他只想回宿舍睡覺。
下午本來他就因為翹了堂航空氣象課被教官責罰,周墨愷還火上澆油拿起大喇叭,幫他在訓練場上公然選妃,這讓教官對他的懲罰更升級了。
結束完體能訓練,教官羅立峰把他叫到飛院教練員辦公室,劈頭蓋臉的對他罵:「遲宴澤,是不是想被退飛?一天天的,搞這麼多事情,哪一天安分過?你還記不記得你家裡讓你到京北來是為了什麼。」
遲宴澤垮著肩膀,操著手,在羅立峰的辦公桌邊站立,肩寬腿長,桀驁不馴的模樣,令羅立峰覺得好似是看到了自己以前那個紈絝同窗。
當初他到航校里,也是遲宴澤這個模樣。
「當飛行員是不是為了耍帥?啊?」羅立峰痛罵這種家裡有金山銀山的紈絝公子哥。
遲宴澤不語,一臉懶倦,目光放空,根本不想聽羅立峰的循循善誘,因為他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問你,當飛行員是不是為了耍帥?有沒有點覺悟,自己上的是作風嚴謹的軍校?前兩年在北清大,眨眼就混過去了,下學期大三了,要跟其它學校的飛行員一起去空航歷練實操,就你這現在這破樣,你到了空航就是丟我的臉!」
羅立峰很生氣,恨鐵不成鋼。
雖然遲宴澤進校後樣樣都行,但是在私人作風上,羅立峰覺得他就是屢教不改,怪就怪他生得太好了,真正的膏粱子弟,吃膏又吃梁長大的人,花天酒地的生活過習慣了,怎麼能適應清寒的軍校作風。
他們雙學籍的空軍飛行員前兩年是在北清大念大一跟大二,大三大四要去分院跟空軍部隊裡學教練機單飛跟戰機作戰。
羅立峰覺得現在有必要提醒他,他面對的是一個職業起飛的關鍵點,可是遲大少卻天天換女朋友,逃課,打架跟聚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