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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譽聽了陳舟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那我也歇著?」
陳舟的目的就是要拉攏江譽,聽他這麼說,喜笑顏開地猛的點點頭:「嗯嗯嗯嗯嗯……」
秦池州聽了兩人的對話看著鹿游遠認真幹活的側臉較勁了,他們歇著,我們幹著,想的倒挺美。
江譽看著秦池州和鹿游遠忙活的樣子,好像自己確實也挺多餘的:「那行,那我也歇著。」
秦池州聽了江譽這話里還真有點要歇的意思,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想趕緊幹完,也讓他家鹿小炸也歇著。
鹿游遠和秦池州記完最後的一組數據後,秦池州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鹿游遠拿起壁紙刀要準備裁紙一點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秦池州從鹿游遠手裡拿過刀子想,看著別人歇著鹿小炸幹活,秦池州分外的不得勁,轉頭開始分工:「你倆還真跟個沒事人似得,歇起來沒完了,趕緊干,幹完再歇,江譽咱倆往牆上貼,鹿小炸裁紙,陳舟……」
說到這秦池州有點為難,看看地上的一堆工具,最後像經歷多大的困難才說服自己一樣的嘆了一口氣:「陳舟,你就往壁紙上刷膠吧,這個沒什麼技術含量,你幹這個我還比較放心。」
聽秦池州這麼說,陳舟不幹了:「什麼意思,我能幹的話明明很多,我也可以和江譽一樣往牆上貼壁紙啊,池哥,你這是瞧不起人。」
秦池州本來還不想出口傷人,不過看著陳舟那副死也要死明白的決心狀,還是無奈的選擇了打擊他:「就你那在籃球場做個後衛都勉強的身高,快消停了吧,讓你糊了膠就算很看的起你了。」
要知道身高這關可一直都是陳舟的命門啊,提,提不得,說,也說不得,陳舟惡狠狠的看著秦池州,看著秦池州的塊頭實在比自己高太多了,衡量了一下自己戰勝的機率簡直小的的可憐,敗下陣來,臉上的表情也一秒變慫,哭喪著臉轉頭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鹿游遠哼哼唧唧的訴苦:「鹿哥,你看池哥他老欺負我。」
鹿游遠嘴上偏著陳舟,行為舉止卻一點都沒偏著他,邊把刷膠的滾刷放到陳舟手裡邊說:「甭搭理他,咱幹活去。」
貼壁紙這活只有裁紙和刷膠這兩項是最輕快的,秦池州早盤算好了,讓鹿游遠裁紙能讓他忙裡偷閒,這種精細活交給鹿小炸他也比較放心,陳舟這邊是實在沒辦法了,除了計算機方面,他就只能幹點不用大腦的活了。
流水線安排好了,工程也就變快了,鹿游遠裁紙,陳舟刷膠遞紙,秦池州和江譽往牆上貼,江譽和秦池州的的是技術活,需要點時間,陳舟和鹿游遠的速度剛好能供應他們兩個。
步驟銜接的很好,四個人幹了一會兒就都順手了,這樣轉起來,速度慢慢就提上來了。
等把最後一張壁紙遞給江譽之後,陳舟拍著自己的胳膊癱坐在椅子上感嘆道:「真累死哥了,你說咱這創個業容易嗎,連電工,水工,裝修工的活都幹了,我看如果一天我打程序打煩了,不想幹了,還能出去打個雜什麼的。」
江譽把最後一塊壁紙貼好從桌子上下來,嘲笑陳舟:「雜活確實需要沒有腦子的人干。」
陳舟這次動了動腦子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問題,原來他的日常都是被江譽和秦池州欺負來欺負去,旁邊還有一個整天充耳不聞的忠實觀眾,想想自己的境地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有苦難言……
陳舟悲催的看著三個人:「我怎麼會攤上你們三個這樣的兄弟,我上輩子是水漫金山寺了,還是綁架唐僧了,要讓我這輩子認識你們仨!」
鹿游遠拍拍陳舟的肩膀,義正言辭的表同情:「這就是命。」
陳舟此刻真想痛哭流涕,但他爸媽從小就教育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只能悲痛的低下頭表示自己的心酸,江譽過來摟住陳舟的脖子:「行了行了,認命吧,今晚的泡麵給你加根火腿腸。」
陳舟抬頭眼裡閃著感動的光芒看著江譽:「成,苦中作樂我也認了。」
秦池州習慣了這樣的日常,也喜歡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場景總能讓他心裡覺得無比的踏實。
秦池州收拾好工具走到開關處,把燈打開,射燈的光照在壁紙上,整個房間都增加了一種深邃感和設計感。
陳舟走到牆邊,壁紙還沒幹,他只能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壁紙上的暗紋:「鹿哥,你眼光真好。」
秦池州聽到陳超夸鹿小炸,比夸自己還開心
「那是,你也不看看鹿小炸是誰的人。」
陳舟聽了不屑的嘁了一聲:「我又不是夸的你,你也能開心成這樣。」
江譽拉著陳舟往外走:「別理他,你越理他他越嘚瑟,說不定待會兒就扔你一臉狗糧。活也幹完,咱走吧!」
陳舟覺得江譽言之有理,沒在說話,順從的跟著江譽走了。
江譽和陳舟走後,秦池州和鹿游遠打算在這兒再待一會,秦池州看著房子的,想像著什麼東西要擺在這個角落,什麼機器要擺在那個角落,辦公桌放在哪個位置採光會比較好,然後他仿佛看到了不久後他們四個人為了未來一起在這裡奮鬥的樣子,內心驟然感慨萬分。
秦池州眼光憧憬的看著一個位置,伸手指給鹿游遠看:「鹿小炸,我的辦公桌就放那,到時候你過來找我,搬個椅子坐在我旁邊,我工作,你備課,過幾個月就冬天了,天色黑的比較早,咱倆要是累了,就站在落地窗那看看大北京五彩繽紛的霓虹燈,數數夜空里寥寥無幾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