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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池州確實是因為生氣,才故意打了他不愛吃的菜,但又捨不得看鹿游遠自己食欲不振,那就乾脆陪著好了!
「這是什麼?」秦池州故意指著那盒餅乾明知故問。
陳舟伸手打開鐵盒壞笑著:「餅乾,還是手工的呢!一定是李大美女送的!」
秦池州沒好氣的調侃:「那得嘗嘗啊!」說著就要去拿。
鹿游遠立馬護住鐵盒:「你不能吃。」她做的東西!鹿游遠內心補上一句。
秦池州皺了皺眉頭你就這麼寶貝這些破東西:「為啥我不能吃啊?」
鹿游遠急了:「你要想吃餅乾,我去給你買,這個不能吃。」
秦池州聽到這,看到鹿游遠護著餅乾的樣子,想到他倆坐在台階上曖昧的場景,氣不打一處來,也急了站起來一推餐盤惱火的扔下一句:「不吃了!」接著走了。
秦池州的忽然發火,導致剩下的三個之間的氣氛很尷尬,陳舟剛要打圓場,鹿游遠也站起來:「我吃飽了。」
拿著自己的東西也走了,走出餐廳,鹿游遠順道把那盒餅乾扔進了垃圾桶。
他還以為秦池州在計較這幾天的事而做了打菜這種幼稚的行為,現在看來也許他是看不慣李卓然跟自己走得這麼近,吃醋了,如果他知道李卓然找我是為了接近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秦池州在宿舍生悶氣,想到鹿小炸和李卓然在一起的樣子,表情就變得猙獰,既煩躁又鬱悶,感覺自己都快被逼瘋了,氣沖沖地換上球衣,拿上籃球摔門而出。
這個季節都已經穿上長袖和外套了,打籃球的也基本上都轉到室內籃球場,只有秦池州,穿著個背心球衣,一個人在籃球場上,毫無感知的打籃球,一遍一遍運球,一遍一遍地投籃。
他記得他假期去找鹿游遠那天,鹿游遠就是在自己打籃球,他總算體會到自己打籃球的感覺了,真的,孤獨!
打個籃球也能想起鹿小炸,秦池州皺皺眉,接著加快了運球的速度,加大了投籃的力度,從下午一直打到了天黑,打到渾身出汗,打到邁不動腿,然後疲憊不堪喘著粗氣抱著籃球回了宿舍。
這一開門的動靜,簡直吸引了所有舍友的眼球,陳舟,江譽,還有不同系的趙凱和羅軍都如狼似虎的瞪著眼,看見是秦池州,才悠悠收起狂暴的戾氣,還以為是來挑事打架的呢!
「晚上不去餐廳了,我換件衣服,出去喝酒去。」說完拿著衣服去了洗澡間沖澡,其他四個相互看看,默契的猜到了大概,那就去唄,他想借酒消愁,總不能放任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吧。
在飯店裡,火鍋上熱氣騰騰的,四個人看著秦池州一個人喝悶酒。
「你們吃,不用管我,我喝醉了,負責把我抬回去就行。」
四個人互打眼色,假裝若無其事的吃起來。
陳舟本來還想勸勸秦池州,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可看著秦池州一杯一杯地喝,發現自己低估了事態的嚴重性,怕自己越勸越糟,識相的噤了聲。
秦池州越喝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滿腦子都是鹿游遠和李卓然曖昧的場景,李卓然朝鹿游遠笑,撒嬌的樣子,越想心裡就越擰巴,他認為酒精是最好的麻痹劑,能麻痹他的心情,可酒精也是最好的助燃劑,一下子就把他燒著了。
秦池州站起來,在舍友不知所況的情況下,跑出飯店,等陳舟他們追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秦池州坐著計程車走了,他們無奈地回到飯店,看著五個啤酒瓶子,和半瓶白酒。
陳舟皺皺眉:「你們說,他是醉著還是醒著。」其他三個人也皺皺眉。
江譽坐下來想了想:「先結帳,然後我們回宿舍看看,如果門禁之前還沒回宿舍給鹿游遠打個電話問問。」
羅軍拿起半瓶白酒:「那這酒怎麼辦?」
趙凱拿過來看了看:「帶回去吧,挺貴的。」
秦池州一上車就報出鹿游遠的地址,到了地方,從錢包里隨便拿了一張塞給司機就下了車,下了車就進了公寓單元門,司機找錢的功夫,就找不著秦池州人了,暗自慶幸還好給了張五十的,要是五塊的,就這架勢和塊頭要走我也不能怎麼樣。
秦池州走到鹿游遠門前,靠在門上砸門:「鹿小炸,你給我開門。」
鹿游遠打開門,秦池州順勢靠在鹿游遠身上,抓著鹿游遠的肩膀,他聞著濃烈的酒氣,看著神志不清的狀態,這次是真的喝醉了!
鹿游遠把秦池州扶到床上,秦池州看到鹿游遠,冷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他幫自己脫鞋,脫外套,調整姿勢。
鹿游遠看看秦池州喝酒喝的緋紅的臉和額頭的汗水,轉身要去拿毛巾和熱水。
秦池州看著鹿游遠要走,一把抓住他:「我不准你走,不准你去找她。」然後一股蠻力把鹿游遠壓倒在床上,一翻身騎坐在鹿游遠腰上「不准你去找李卓然。」沒有情緒甚至都沒有憤怒,像在耍小孩子脾氣還夾雜著幾分乞求的意味。
鹿游遠轉過頭,不看秦池州,眼神中難掩失落:「秦池州,你是不是喜歡李卓然。」
秦池州一從鹿游遠嘴裡聽到李卓然就緊皺著眉頭厭惡地說:「她是個什麼東西,我看見她就討厭,就噁心,她憑什麼坐在你旁邊,憑什麼對你笑,除了會做幾個破餅乾還會做什麼,你是屬於我的,誰她媽的也別想把你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