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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游遠感受到腰上莫名的壓力,翻了翻身,秦池州把腿放下來睜開眼,摟過鹿游遠,讓他靠向自己的臂彎。
秦池州看著鹿游遠熟睡的樣子,喜歡的不得了,他是我的,這輩子都得是我的。
看了一會兒秦池州開始不老實起來,用手撩撩鹿游遠柔軟的劉海,摸摸他的眉毛,點點他的眉心,動作溫柔而親昵,鹿游遠皺皺眉,但依然沒有醒。
秦池州在鹿游遠家住過幾次,知道鹿游遠有個習慣,就是賴床;正常情況都是餓醒的,但一般餓醒的時候已經錯過早餐時間了,然後便有了不吃早餐的習慣。
其實鹿游遠這個習慣也是從自己住才開始養成的,最初的時候還自己為自己做點早餐,沒做幾天,因為是一個人感覺越做越沒勁了,就不做了,恰好那段時間他剛接了翻譯論文的工作,自己對外語還不是特別精通,每天晚上都要熬到很晚,就導致他早晨起不來,時間長了,早餐就徹底免了,雖然後來他做翻譯已經輕車熟路了,但是習慣成自然,他也沒打算調整。
他認識秦池州那會兒,正好有點突發情況,出版社要譯文要的急,工作量還很大,他除了沒吃早餐還得熬夜,都快到極限了,所以才有了營養不良那一出。
秦池州看了好一會兒,鹿游遠依然沒有醒的意思,靠在他臂彎里,既暖和又舒服,還一個勁的往他懷裡蹭,不做點什麼都覺得對不起你,鹿小炸,秦池州想著,一個欺身把鹿游遠壓在身下吻了下去,鹿游遠覺得呼吸困難的有點難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秦池州閉著的雙眼,剛醒來,還有點蒙圈,鹿游遠承受著秦池州單方面的吻,無意識地伸手推了推秦池州。
秦池州感受到鹿游遠的動作,睜開眼,放開鹿游遠:「鹿小炸,早安吻!」
鹿游遠剛醒來整個表情還蔫蔫地,無奈的嘆了氣,轉過頭,眨了眨惺忪的睡眼。
秦池州下床走進洗手間,洗漱完後又走進廚房,鹿游遠躺在床上看著他,醒是醒了,但不想起,秦池州從廚房探出腦袋看著鹿游遠發呆的樣子:「快點起!」
鹿游遠這才磨磨蹭蹭的起來,去洗漱。
洗漱完就坐在餐桌前等口糧,秦池州端著蛋炒飯走過來放在鹿游遠面前,鹿游遠一聲不吭的安靜的吃著,雖然人醒了,但意識還沒清醒,秦池州看著他那呆萌的樣,忍不住想逗他:「鹿小炸,一大早被吻醒的感覺怎麼樣?」
這話果然讓鹿游遠清醒了不少:「秦二貨,你知道泰迪狗嗎?」
秦池州對鹿游遠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話題怎麼一下子轉到狗身上了:「知道啊,不就是那種小捲毛狗嗎!」
「嗯,就是那種,和你很像。」鹿游遠面不改色的繼續吃飯。
秦池州想了想,更加弄不明白鹿游遠的弦外之音:「不像吧,我這個塊頭,怎麼也得是個大型犬之類吧。」
鹿游遠繼續說:「不,不能只看外表,你倆本質是一樣的。」
秦池州最後一頭霧水,懵逼了!
吃過飯,秦池州和鹿游遠準備出門,馬上進入十一月了,空氣開始變的蕭瑟而凌冽了,秦池州自然的牽過鹿游遠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使勁攥著,鹿游遠玩命掙脫卻無濟於事,只能嚴聲提醒道:「秦池州,這是在外面。」
秦池州認真的看著鹿游遠道:「鹿游遠,我們有戀愛的自由。」
這些鹿游遠都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他們是兩個男人,怎麼也不會被人認同,而且引來非議和冷眼也再正常不過,秦池州像看透了他的想法,難得正經的對鹿游遠表明立場:「既然怎麼也不會被看慣,那幹嘛要在乎別人認不認同我們的感情。」
秦池州的話不輕不重,不卑不亢,一字一句落在鹿游遠的心裡,暖的他發燙。
鹿游遠那隻被秦池州牽進口袋裡的手用力捏了捏秦池州的手指道:「到了就要鬆開。」
秦池州也捏了捏鹿游遠的手指:「行行行,聽你的。」
到了門口,鹿游遠把手從秦池州的口袋裡抽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秦池州手裡空空的,感受著口袋裡鹿游遠遺留的溫度不舍的拿出來。
「中午我在你們門口等你。」
「嗯!」
中午的時候秦池州和鹿游遠一起吃飯,陳舟和江譽也跟著,秦池州坐在鹿游遠旁邊,陳舟看看秦池州又看看鹿游遠:「你倆冷戰結束了?誰贏了?還有大美女歸誰?」
秦池州瞪了陳舟一眼,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冷戰大美女?我倆關係一直沒變過。鹿小炸他一直都是..........」
鹿游遠聞言用手掐了下秦池州的腰,秦池州疼的一哆嗦閉了嘴,陳舟聽著沒下文,問:「一直怎麼樣?」
秦池州齜牙咧嘴的說:「我是說,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倆的關係好著呢。」
陳舟點點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為一個女人鬧翻也確實不值當。」
說起冷戰倒讓秦池州想起一件事:「鹿小炸,你昨天一塊吃飯的那個男的是誰啊?」
「誰啊?」
「就是坐你旁邊那個。」
「我不認識,應該是因為我那桌剛好有空位,他才過來坐的吧。」
秦池州聽了,放下心來,想想也是,除了自己,鹿游遠還搭理過誰?這才是正常邏輯嗎!秦池州不想承認自己的小肚雞腸,硬是自我欺騙自己這是護夫心切,才導致了暫時失去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