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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接受,快吃。”
吃過晚飯,醫生來給單澈看了看傷口,叮囑了幾句,囑咐按時吃消炎藥,邵言把醫生送出去,多問了幾句,便立馬引來房內某位病人的不滿。
“我明天要換個醫生。”
“怎麼了?”邵言把水遞給單澈。
“勾引我媳婦。”
他想拿飯盒砸人。
邵言:“喝你的水去。”
天漸漸黑了,邵言坐在邊上看著電視,單澈在邊上給他削蘋果。
十分鐘前:
“我手受傷了,而且今天熬湯好累。”邵言趴在床邊,說道。
“然後呢?”單澈拉過椅子,坐在邵言邊上。
“想吃點水果,但是只有一邊手,好煩啊。”邵言假裝無心隨口一說,像是埋怨,手指卻輕輕點著單澈的手背。
“想吃什麼?”
“啊?你要給我削嗎?”邵言坐直身子,笑眯眯的說道。
單澈心想你都這樣說了不就是想要我給你送嘴邊嗎?一邊善意的回答:“是啊,愛你吧。”
單澈把削好的水果遞給邵言,他看了一眼,推回:“切一半。”
單澈默默的下刀,把蘋果分成兩半。
邵言接過,一半自己咬著,另一半塞給他。
兩人就這樣互相坐著。
單澈好幾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直到邵言起身,去了病房裡的單獨洗手間洗臉。
夜晚十點半。
單澈就悄悄的跟在後面。
“晚上別回了。”他靠在門框上,看著邵言。
“貓就讓它自己鬧著吧。”
邵言:“貓下午送去張爺那了。讓他幫忙看著。”
“那就更不要回去了,家裡連貓都不在了。”單澈靠近,將邵言圈在懷裡。
邵言本就在糾結著要不要回去,單澈這一抱,讓他心裡有了結果。
“我睡哪?醫院可不讓加床。”
“多個陪護沒事的。”單澈把他圈在懷裡,隔著布料蹭著邵言的腰:“我病床挺大的。”
邵言:“你可是傷患,我哪好意思和傷患搶?”
“你也是算是傷患,勉強分一半給你。”
他哭笑不得:“我又沒說要留。”
“會留的。你忍心我半夜疼醒找不到人求安慰嗎?”單澈輕輕咬著邵言的耳朵。
邵言反手覆上單澈的臉:“你這是在哪位小可愛身上使的招?”
他一愣,想起上次在酒吧廁所的尷尬。
“那次真不是我。”單澈解釋道。
邵言轉身面對他,伸手去摸單澈頭上的紗布。
“還疼嗎。”
單澈搖搖頭:“砸在你身上,我更疼。”
“如果那一下砸的是我,怎麼辦?”
單澈失笑:“那我可能會背著幾條人命吧。”
“傻子。”
單澈把人重新按在懷裡:“傻子現在問你留不留,你還沒回答呢。”
“留。”
兩個人擠在病床上,單澈把邵言使勁地往自己懷裡塞,兩人胸膛緊緊貼著,他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但某位依然死死扣著自己的腰,還在揩油。
邵言:“你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了。”
“不摟緊點怕你掉下去,摔著怎麼辦,一身骨頭。”單澈說完拍了拍邵言。
邵言忍無可忍一把按住單澈的手:“再亂動你就給我下去。”
單澈一聽,勉強撐起上半身:“我才是傷患!”
行吧,這會又變成你是傷患了。邵言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誒誒誒寶你是傷患!你是!”
邵言怕單澈扯到傷口,重新回到床上,再次被摟緊。
邵言:“......”
單澈也不遮掩:“美色當前,總要想入非非。”
邵言盯著單澈看了好一會,伸出手往他身下移動。
單澈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但馬上恢復原來的樣子,也伸出手往他身下去...........
病房內傳來一陣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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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單澈被疼醒了。
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單澈半掙扎著起身,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邵言,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瞼。
昨晚邵言一閉眼就睡著了,連軸轉各種跑,估計都沒有好好休息,單澈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被枕著的手。
麻了。
儘管他還是很儘量地放輕了動作,邵言還是醒了。
因為邵言睡眠本就淺,再加上時時刻刻注意著單澈的變化,幾乎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度過了整晚。
“吵醒你了?”單澈重新坐回床邊。
邵言掀開幾乎大半個都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瞬間懷疑自己才是這個病房的主人。
單人病房有個好處,就是過往的人少。
邵言揉了揉眼睛,問道:“怎麼起來了?傷口疼?”
“還行。躺太久了,起來動動。”
“過會陪你下去走走。”
邵言起身,去廁所洗漱,粘人的患者又跟著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