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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得到了消息,本打算轉身走人,後面覺得在人家店裡站了那麼久,不買東西有點不好意思,於是隨手拿起一盒彩鉛,買了單。
單澈看見邵言從另一邊店裡出來,手裡又拎著一個袋子:“買什麼去了?”
邵言:“彩鉛,剛剛在人店裡躲了會風,站了好一會,不買東西挺不好意思的。”
單澈聽完,拉著邵言又進了店,從架子上拿了一本速寫本,付了錢,塞給他:“買了畫筆怎麼能沒有畫紙呢,收好了小朋友。”
邵言:“謝謝叔叔。”
單澈也笑了,牽著邵言:“走吧小朋友,叔叔回去給你做飯。”
劉裴然的店鋪最近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不是被碰瓷的投訴就是供貨商出了問題。
聖誕節當天劉裴然一覺就睡到了中午,而導致這一現象發生的罪魁禍首正在廚房給他做飯。
劉裴然往客廳喊了一聲:“大律師!”
時藝聞聲趕來,“怎麼瞭然然?”
“我餓了。”劉裴然靠在時藝身上,懶洋洋地說道。
“飯在做了,先把衣服穿上,別著涼了。”時藝拉過被子,將劉裴然裸露在外的背蓋住:“聽話。”
劉裴然作勢往後一趟:“幫我穿,我不想動。”
“好。”時藝輕輕地揉了揉劉裴然的睡得亂糟糟的腦袋,然後起身去給他把衣服,又幫著套好。
劉裴然全程閉眼,享受著服務:“你做了什麼,好香啊。”
“煲了魚湯。”時藝回答,一邊伸手輕輕按摩著劉裴然的腰:“還難受嗎?”
劉裴然睜開眼睛:“難受。”
時藝有些抱歉地說道:“下次我注意一點。”
劉裴然聽完咯咯地笑了笑:“你上次也這麼說的。”
“每一次的證詞都有可能是不一樣的,你不知道隨時都可以翻供嗎?”時藝一本正經地說道。
劉裴然推了推時藝:“快去廚房,我的魚湯可能要糊了。”
時藝走後,劉裴然便爬下床,拿起一直被忽視的手機,好像早上有幾個電話,當時他忙著睡覺,被電話煩得不行,一氣之下將手機開了勿擾。
此時劉裴然點開,發現果然有幾個未接,一個是陳老的,剩餘的都是他兒子。
劉裴然先給長輩回了電話,說自己早上忙,手機匆匆落在家裡,這才沒接到電話。
陳老說沒關係,打來電話是為了告訴劉裴然之前拜託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他道了謝,又寒暄了好一會,才掛的電話。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另一個電話,劉裴然想起之前被咕咕的電話,於是自己乾脆也不急著回,直接忽視,打算先晾一晾,自己則是去洗手間洗漱,準備吃飯。
吃飯期間電話又響了,劉裴然看了一眼直接無視。
“不接?”時藝問道。
“不接,誰讓他之前鴿我電話來著。”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果然停止了呼叫。
沒過多久,店裡的座機給劉裴然打來了電話。
“店長,供貨商那邊的經理來了,說有事情找您。”
“我吃飯呢。讓他回去吧。”
“他說沒事,還說要在店裡等您。”
“那就讓他等吧。”
劉裴然吃完了飯,又趴在時藝身上看了好一會的電視,才起身換衣服,其實本來是打算在拖一會才出門的,但是單澈打來了電話:“馬上來,不來打死。”
單澈留下零錢,和邵言交代了幾句便去上班了,到了店裡,就有人和他報告有客人來拜訪的情況。
單澈沒有著急進屋,問道:“劉裴然呢?”
“給店長打過電話了,他說要吃飯才過來。”
單澈心想劉裴然估計是要吊一吊供貨商那邊的人,便也沒多說,先去打了卡,換上工作服,才走進店長室。
已經坐著等了一個多小時的經理連忙起身,臉上掛著笑,將手裡的禮盒遞給單澈,討好地說道:“是劉店長吧?我姓徐,之前給您打過電話的。之前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今天特地來給您賠禮道歉,這是我們老總的小小心意,請劉店長笑納!”
單澈將禮盒推回,禮貌地笑了笑:“喲,徐經理,您可認錯人了,我不是老闆。”
徐經理臉色明顯一僵,笑容收起幾分,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討好,只是將禮盒重新放回原位,揚起下巴:“那劉店長什麼時候能來啊?”
單澈沒理會,直直越過面前的徐經理往書桌走:“我們老闆的脾氣您也知道,向來隨心所欲,我就一基層員工,那敢催老闆啊。”
徐經理看見單澈的背影,坐回原位,又見他輕車熟路地拿出文件,對講機里和他說話的語氣也是恭敬有加,處理事情起來十分爽快利落,這才萬般後悔起剛剛自己的舉行來,於是起身,背著手,先是假裝看著牆上的畫,然後走向單澈,彎著腰,和氣地問道:“小兄弟貴姓啊?”
單澈指了指自己的名牌。
徐經理知道能隨意坐在這個位置的必定是較高級別的人,依然嘗試和單澈搭話,“單兄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