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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一臉天真的看著單澈。
“....把你手裡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插好。”
邵言一一照做,然後繼續看著單澈,等著下一個吩咐:“然後呢?我還需要做什麼?”
“按下電飯煲紅色的開關鍵。”
“恩,然後呢?”
“去客廳。什麼也不要做。”
“澈哥我幫你吧.....”
邵言跨步上前,下一秒就被單澈制止:“不用了謝謝。”
邵言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單澈突然覺得世界很美好。
午餐時間結束。
兩人對著水池裡的鍋碗們發呆。
“洗碗。”
“我.....”邵言想要拒絕,話還沒說完,就被單澈打斷了。
“當午餐費。”單澈往邵言手裡塞了抹布和洗潔精,然後轉身走人。
邵言看著面前的碗筷,其實也不多,但他就是本能的拒絕洗碗。
於是邵言甩下手裡的抹布和洗潔精,走到單澈前面,從沙發縫裡掏出自己僅剩的十五塊,遞給他:“我付現,申請不洗碗。”
單澈一陣沉默,想了想,也行,於是接下邵言的錢,塞兜,轉身回到廚房,戴上手套開始刷碗。
邵言有點過意不去,最終還是挽起袖子,走向廚房,站在單澈邊上。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邵言,往邊上挪了挪。
於是兩人一起默默的刷碗。
單澈負責洗第一遍,邵言刷第二遍,即使手法看起來非常生疏,還是單手操作。
“盤底有沫,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單澈伸手制止邵言把盤子放進筐。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你不知道嗎?”
邵言反駁道,手上還是乖乖的把盤子用水重新沖了一遍。
單澈一聽,順手拎起水池邊上的洗潔精,在邵言面前晃了晃:“來,這還有半瓶,喝了。”
“你要毒死我啊?”邵言抬手拒絕,繼續說道:“十五塊我已經付過了!我是好心幫你洗碗的!”
“那你就好好的刷乾淨,別留沫。”
單澈放好洗潔精,轉眼注意到邵言只挽起了左手的袖子,另一邊的袖子已經被水沾濕了一部分,於是說道:“袖子濕了,怎麼不挽起來?”
邵言似乎不在意,眼皮也沒抬:“沒事,應該是掉了,不用管。”
可那是我的衣服,單澈心想,但還是沒說出口。
“會幫你洗的。”邵言接著說道。
單澈點了點頭,關好水,摘掉手套,轉頭對邵言說道:“剩下的你來。”
“哦。”
單澈抽了紙巾擦乾手,走向廚房,因為實在擔心自己本來就不多的碗筷會消失掉幾個,便站在邵言邊上看著。
袖子依然沒挽,可已經打濕了大半,邵言似乎也是不在意。
單澈看不下去,便走近邵言,準備幫忙挽起袖子。
誰知一碰到邵言的右手,他就條件反射的往後縮,左手死死捂住手腕,身子也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後的冰箱,冰箱也連帶著晃了晃。
“啪!”盤子也跟著掉在地上,以碎片形狀。
“你.....”單澈開口,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對不起。”邵言開口道歉。
“我只想幫你挽袖子,全濕了你沒注意到?”
邵言緩了緩,恢復神色,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啊,本少爺就喜歡濕著袖子,不行啊?”
“......”單澈無語。
“只挽一邊袖子多好看!掉在地上的盤子多少錢,我賠。”
“十五塊已經用來付午飯錢了,你打算怎麼賠?賣身還是賣藝?”單澈將手揣兜,看著邵言說道。
邵言也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和單澈商量道:“這樣吧,我先欠著,等我有/錢,一起還你行不行?”
“不行。”
“那我們之間就真的沒得商量了。”
“要不這樣吧。”單澈將手搭在桌上,靠近邵言:“你現在就收東西走人,我就什麼也不追究。”
邵言聽完一愣,摸了摸鼻子,將身子靠近單車,壓低了聲音問:“澈哥,能商量個事情嗎?”
“你說。”單澈回答。
“要不我乾脆住你這裡算了,你看咱倆其實挺投緣的.....”
“投哪門子的緣?”單澈打斷邵言,起身走向陽台,準備拿起掃帚收拾掉在地上的碎片,餘光卻突然瞟到陽台上的幾盆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於是放下掃帚,盯著花盆看。
邵言一看單澈的動作,馬上狗腿的跑上前,指著花盆:“就比如這個,澈哥你這個花盆裡長了好小雜草,可能你沒時間去清理,但是我今天睡醒的時候一起清理了。”
單澈沒說話。
邵言還在耳邊叨叨叨:“你看!這就是投緣啊!我們多適合住一塊。”
“你全摘了?”單澈又問了一次。
“是啊,全摘了。”
“還行,挺能幹的。”把你澈哥我種了大半個月才長出的辣椒苗全給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