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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在床上翻來覆去,自己要是跑過去的話,第二天自己老媽來敲門,發現房間空無一人,到隔壁房間一看,喲,兩人抱一塊睡著。
他本想給單澈發消息,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手機一放,開始暗示自己睡覺。
正當邵言的困意快要戰勝自己清醒的意識之後,房間門“咔嚓”一聲,被推開了。
邵言積攢的睡意沒了,但還是努力閉著眼。
他面對著門,微微張開眼,看見有人推開門,往裡剛邁出一隻腳,正當邵言想睜開眼調侃一番單澈炫耀自己勝利的時候,已經探入半個身子的單澈又退出了房間,“咔嚓”一聲,門被關上了。
邵言此時心想著一句話:謝謝叔叔的君子行為。
讓他清醒的意識完全反壓了那一絲絲的睡意。
邵言睜開眼,嘆了一口氣,翻身下床,什麼輸贏已經不重要了。
他打開門,走出房間,撞上了正準備打開自己房間門的單澈。
兩人對視了三秒,單澈先發制人:“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來找我。”
邵言:“嗯對對對。”說完伸手把單澈往自己房間裡拉,自己可能不能趕在嚴雲來敲門之前起來。
但是單澈可以。
“我媽早上八點來敲門,麻煩叔叔你定鬧鐘了。”邵言一邊睡著一邊往被窩裡鑽,單澈調好鬧鐘之後跟著一起鑽到被窩。
邵言感受到單澈的溫度之後就往人懷裡鑽,他把人摟住,“滿意了吧?”
“唔。”邵言點點頭,敷衍地回答,“滿意。太滿意了。”
邵言頭髮戳著單澈的脖子,他輕輕地把邵言的頭髮放好,“滿意了就快睡。”
邵言:“叔叔,給我講故事吧。”
單澈低頭看了看他:“講故事?”
邵言:“講什麼都行。”
單澈想了想:“嘶,我想想,哎有了。”
他輕輕拍著邵言,自己很喜歡被這樣哄著睡覺,單澈雖然偶爾吐槽幾句,但還是每晚照做。
“從前。”單澈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邵言打斷:“怎麼又是從前?老套。”
單澈:“那就不從前。乖乖聽著。”
“好。”
“幾天前.....”
邵言撲哧笑出聲:“什麼鬼?”
單澈捏了捏他的鼻子:“還聽不聽了?意見那麼多?”
邵言不說話了。
單澈繼續講著:“幾天前,有個農夫去山上砍柴,卻在山上看見了一棵非常非常大的樹,半邊長著刺,半邊滿是綠葉,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農夫很好奇,於是用手摸了摸樹幹,然後呢……”
邵言聚精會神聽著:“然後什麼?”
“然後什麼也沒發生。”
邵言:“.....你繼續。”
“農夫看見什麼也沒發生,就離開了,砍了柴,就按照原路下山,途中又看見了那棵樹,突然覺得樹有點可憐,於是摘了一朵花放在邊上,還給樹澆了水。農夫下山回到村莊,倒出柴,這才發現自己砍好的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筐的樹葉和刺。”
“是那棵樹嗎?”邵言問道。
單澈依然輕輕拍著邵言的後肩:“是那棵樹,農夫覺得奇怪,但因為沒有柴火生火做飯,便把那棵樹的刺和葉子一起拿來燒火,可無論怎麼燒,都燒不起來,好不容易燒起來了,火苗卻是藍色的,農夫覺得那是一棵妖樹,立馬把刺和葉子埋在了地里。之後的幾天呢,農夫都繞著那棵樹走,可砍回來的柴火依然還是那顆樹的刺和葉子。”
邵言漸漸有了困意:“然後呢。”
“然後農夫受不了了,於是第二天早早地上了山,去到那棵樹面前,去求那棵樹放過自己,這樣接連不斷求了幾天之後,農夫發現自己砍回來的柴正在慢慢恢復,農夫很高興,便帶著好多花去那棵樹前,感謝樹放了自己。清晨的陽光照進林子,樹半邊的刺開始開出了美麗的花朵。”
“此時,樹被光影籠罩,農夫在此時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
“社會主義的光芒。”
邵言差點一拳揮在單澈臉上。
“什麼鬼故事。”
單澈:“哎,建國之後不能成精。這叫大反轉。”
“反轉得我差點就要清醒了。”
單澈握著邵言的手:“不管怎樣,我故事說完了,我的寶,該睡覺了。”
邵言往單澈懷裡蹭噌,“好。”
“貓呢?”邵言問道。
單澈:“在隔壁房間撲騰呢。”
第二天,邵言早早地被鬧鐘吵醒,翻身一摸,單澈還在,正準備掀開被子下床。
邵言拉住他,單澈反身,給了他一個早安吻:“乖,你再睡會。我回去了。”
邵言手從單澈脖子上滑落,迷迷糊糊地回答:“嗯。”
等到兩聲關門聲響起,他才再次陷入睡眠。
自己的屋子早就被樂樂推翻了一堆東西,單澈簡單收拾了一下,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洗漱,換好衣服下樓,卻碰見了早起的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