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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挑眉,決定順著單澈的話答應:“沒,自己呢,在去山裡抓野雞的路上。”
單澈聽了眉頭一皺:“抓什麼野雞?回農家樂釣魚去,怎麼又自己跑出來了?”
邵言有點委屈:“可是已經在路上了,回去就不好玩了。”
車子車速放慢了,他終於看到了“臨港村”的牌子。
單澈在電話里都要氣炸了:“這會太陽都下山了抓什麼野雞!不知道危險啊?還自己一個人,我看你是要被野雞抓了!在哪呢?”
車子停了下來,邵言跳下車,先是給海子道謝,單澈複讀機已經開啟:“聽見我說話沒?想要進山玩等我回去,帶你抓野豬也行。現在馬上回去,聽見沒?”
海子開著三輪掉頭走了,邵言站在村門口,得意的對單澈說道:“掉頭不行了,我到了。”
單澈:“在哪呢?我讓人去接你。”
邵言笑著說道:“我看看路標啊,寫著臨港村。”
他一愣,聽見那邊的邵言笑嘻嘻的聲音,單澈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氣得說不出話來。
邵言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叔叔,我不知道怎麼走了,你來接我唄?”
單澈無奈,只能被邵言牽著鼻子頭,聽到他的語氣,放下手裡的活,套上大衣就外走,手裡還拎著一條圍巾:“站在原地等我。”
邵言笑嘻嘻地回答:“好。”
掛了電話,他坐在村口的石墩上,吸了吸鼻子,哼著小曲兒,樂呵呵地等單澈。
單澈匆匆走到村口,就看見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坐在石墩上,擤著鼻涕,他心裡是又氣又心疼,還帶著看見邵言的喜悅。
單澈看見邵言為了好看又只裹著薄薄的大衣,快步上前,用圍巾裹住他。
邵言抬起頭,看見單澈,從石墩上起身:“叔叔,我來找你抓野雞了。”
單澈幫著把邵言把圍巾理好:“抓什麼野雞,馬上抓你回去。冷也不知道多穿點!”
邵言打了一個噴嚏,“圍巾我給忘車上了。”見他要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連忙按住單澈:“你穿著!不冷!”
單澈執意要給邵言套上,他將手伸入單澈的大衣,抱住單澈,仰頭吻上,冰涼的手撩開他衣服下擺,在單澈肚子上暖了暖。
“這樣不冷了。”
單澈打了個激靈,無奈,把邵言的手抽出,塞進自己大衣兜里:“走吧。”
兩人一路走到老宅,邵言一路說著自己是怎麼來的,還說差點就掉頭走人了。
單澈就在邊上聽著,只是笑笑。
“你們這可真奇怪,導航開車要5公里,走路兩公里。幸好遇見來你們這裡送貨的。”
“路是之前新建的,為了吸引自駕游的,路就繞遠了些,但是風景還是可以的。”
單澈低頭看見邵言大衣上沾著幾片菜葉子,伸手拍下,問道:“你搭什麼車來的?”
邵言也看到了身上的菜葉子:“豪華敞篷蔬菜運輸三輪車。車主是個笑起來很樸實的小伙子。一路和我聊過來的,特別熱情。”
單澈:“後面那句可以不說的。”
邵言笑了笑,跟著單澈來到老宅,外圍是一圈圍牆,大門是一個半人高的小鐵門,鄰居養的雞鴨鵝就在不遠處圈著,叫聲不停。
邵言看見院子來栽這幾棵樹,想起之前單澈說的話,於是晃了晃他:“哎叔叔,這不是你要送到我家後院栽的樹嗎?”
“這塊地你好像也要寫我名。”
單澈把邵言的臉從樹轉向自己:“你今天來不會是惦記我這一院子裡東西吧?”
邵言搖搖頭:“不,我只惦記院子的主人。”
單澈把人往懷裡摟了摟,“行了,進屋吧。外面冷。”
邵言剛進屋,圍巾一解,鼻子凍得通紅,更襯得他皮膚的雪白。
邵言好奇地往屋裡張望,單澈看著邵言。
邵言疑惑地看向單澈,笑著問道:“怎麼了?”
話剛說完,單澈就按耐不住把人往牆上壓。
邵言笑著把人往外推了推:“耍流氓啊你?”
單澈把手探入邵言的衣服:“城裡的老婆來看我了,不流氓一下不行。”說完,低頭就是深深一吻,隨即往脖子上就是一啃。
邵言任由單澈親著:“我今天來可是抓野雞的。嘶,你輕點。”
單澈:“沒事,老公明天給你抓野豬。”說完伸手去解邵言的皮扣。
邵言突然聞到一股糊味,連忙拍拍咬著自己耳垂的單澈:“叔叔,你是不是煮著東西呢?”
單澈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往廚房跑。
鍋里燉的肉糊了。
邵言理好衣服走進,看見黑成一團的肉:“叔叔,這是你給我準備的菜嗎?”
單澈將肉鏟起,已經看不清楚是肉還是姜了,樣子和鍋爐里燒著的木炭差不多。
他不語,默默地刷著鍋。
邵言蹲下,打開邊上熬著的湯,拿著勺子舀起一小勺,嘗了嘗。
單澈問道:“這個沒糊吧?”
邵言:“沒糊。好喝。”
單澈低頭看火:“這可是土雞,我一直捨不得吃的,今天剛燉,你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