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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式營業,感覺怎麼樣?”劉裴然問道。
邵言笑了笑,問道:“你當初第一天營業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劉裴然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將紙袋包好:“當初開業前一天晚上想要慶祝一下,於是找了一群朋友聚會,結果喝多了,然後第二天沒醒,然後單澈和伊姐幫我處理的事情。”
“......”邵言聽完沉默了一陣,他好像不該給向劉裴然討教經驗的。
劉裴然看著邵言的樣子,覺得自己應該給一些安慰,於是想了想,安慰道:“雖然我第一天喝多了沒去,但是沒事的,就是一家店開業而已。”
“嗯,我知道。”邵言說道,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爸最近有和我爸一起出去釣魚嗎?”
“沒有啊,我爸說最近天冷,他不想動,過完年就和我媽去日本泡溫泉了。”劉裴然說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只是我爸年後出門的次數有點多,不是說和你爸去釣魚,就是誰誰誰約著去爬山。”
邵言想著邵陽最近奇怪的舉動,出門次數的增多,每次理由大同小異,好幾次就是直接從公司走,然後隔天回。
他和嚴雲有悄悄地問過助理,可助理每次都是一套說辭,要麼就是不給詢問的機會,這讓嚴雲和邵言感到十分困惑。
“你爸,可能是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還沒到時間和你們說。”劉裴然安慰道。
“大概吧。我只是有點擔心。”
“你現在是和單澈住在一起還是回家?”劉裴然問:“你媽是已經知道了,那你爸呢?”
“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邵家,偶爾和單澈住。”邵言頓了頓:“我爸,他目前好像還不知道,雖然過年那會是和單澈一起吃的飯,我爸應該只是有所懷疑。”
“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十五吧,我媽也這樣說,十五當天我媽讓我把單澈一起帶來。”
“十五你們還是要和你舅舅他們一家子吃飯的吧?怎麼帶?”劉裴然問道。
紅燈亮起,邵言抽出紙,擦了擦鼻涕:“我媽初二的時候和我舅舅吵了一架,直接拒絕十五的家庭聚餐。”
“你舅舅是做了什麼?居然能讓你媽開口和他們吵架?”
“接了陳家的生意。”
“陳家現在的生意碰不得,陳老住院之後陳羽完全掌控了公司。現在陳家是什麼狀況大家可都明白。”劉裴然順著邵言的話說道。
“可我舅舅就覺得這是塊肥肉,不碰會虧。”
“而且還在大傢伙面前提議讓嚴凌和我一起進公司給我爸分憂,順嘴提了一下‘血緣’關係。”邵言挑眉,對著劉裴然說道。
“你舅舅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歡用你的身份做事。”劉裴然嘆了一口氣:“當初他們為了自己做的事還多嗎?也不怪你媽會生氣。”
嚴家當時為了自己運營不善的公司能夠運轉,便讓自己的女兒與邵家聯姻,而在邵家有難的時候選擇了袖手旁觀,而後來邵家在玻家劉家的幫助下平安度過,之後經營得越來越好。
嚴家便起了心思,想要往總公司多伸入一雙手,嚴翼得知邵言的身份之後便有意無意地提起,以“傳出去影響不好”為由勸說邵陽,一邊往總公司塞入自己的人。
邵陽因為其是嚴雲的胞弟一直退讓,但始終保持著警戒,為了不讓她難堪也沒有理會嚴翼的所作所為,一直在處理嚴翼捅出來的簍子。
結果沒想到一向軟弱不語的嚴雲最先反擊,當場筷子一甩,直接黑著臉走人,邵陽自然跟著自己妻子行動,邵言則是有禮貌地向在場的長輩們告知了一聲,然後也起身離開。
“你爸可能要動你舅舅了。”
“他早就想動了,這些年我媽在他們那沒少受委屈。之前沒動是因為我媽。”
邵言將劉裴然送到店裡,然後自己再掉頭拐到餐廳,早上訂好的開業花籃也送來了,帶著其他人送的一起,整整齊齊地擺在門口,保羅正在指揮著人整理花籃,他先是站在門口看了看,餐廳內已經整理完畢,一切準備就緒。
他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單澈看看,然後自己就站在窗前往窗外看,院子裡讓人支起了架子,因為是冬天,戶外並沒有桌子,只擺了幾張長椅作為裝飾,噴泉周圍散著水汽,周圍不少小店也在做著營業準備。
“邵先生。”保羅走近,叫了邵言一聲。
邵言覺得喊自己老闆怪怪的,於是讓全部人喊他“先生”,不用喊“老闆。”
他回神:“怎麼了?”只見保羅抱著一盆長勢良好的富貴竹站在自己身後,不知所措。
“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沒有署名,只掛了一張賀卡在上面。”保羅說道,他見過送各種各樣的花籃,也見過送擺件插畫的,倒是著富貴竹,是頭一次見。
他盯著富貴竹思考了三秒,然後抽出賀卡,果然沒有署名,只留下四個字:“招財進寶”
邵言噗嗤笑出聲,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將賀卡收好,吩咐道:“沒事,拿進我辦公室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