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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咬下第一口,味道瞬間就征服了邵言。
單澈看著邵言,挑挑眉:“是吧?我說了是獨家訂製,外面吃不到的。”
邵言:“嗯,還行。”
單澈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就著白開水吃完早餐。
早餐結束,他從另一間屋子裡那些祭祀用的東西,一一擺在客廳。
邵言甚至看到鐮刀和鐵鍬擺在牆邊。
“你確定是要去祭祀?而不是去打獵?”邵言問道。
單澈將買好的花束遞給邵言,自己一手拿起鐮刀和鐵鍬,一隻手拿起祭祀用的紙袋:“一會用得到。”
他沒有多問,跟在單澈身後。
單澈關好門,對著邵言說道:“走吧。”
邵言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停在牆邊的三輪車,走路去嗎?還以為要搭三輪。
單澈回頭,看見他盯著三輪車,便拉著邵言走:“怎麼了?”
邵言:“那個車子.....”
“那是鄰居的。一直都停這。”單澈突然明白了什麼,接著說道:“怎麼?喜歡?想要的話回去給你買一輛,但是只能在小區里騎,出小區要被抓的。”
邵言突然被噎住,一句話也沒說,心想他估計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但又怕單澈真的搞來一輛三輪塞在樓道里:“我沒有想要,你可別弄來一輛三輪,咱們已經占了樓道一半的公共資源了。”
單澈:“行行行,不買不買。”
邵言看著前面的路,順口一問:“要走多久?”
“不久,十分鐘。”
邵言點點頭,心說著還行,也不遠。那為什麼要帶鐮刀?
十分鐘之後。
單澈帶著他走到一條小道前,停下了腳步。
邵言看著前面也沒有什麼標示,除了樹就是樹,還有認不得的花。
他心想,不對啊,單澈昨天說自己母親葬在墓園啊。
正當他疑惑之時,單澈開口了,將手裡的紙袋子遞給邵言:“寶,拿著。”
說完抽出鐮刀,走上小道:“跟在叔叔後面啊,丟了找不回的。”
邵言:“你要幹嘛?”
“開路。”
單澈一路劈著長出道路的雜草和帶刺的植物,然後用鐵鍬壓平砍下的樹枝,邵言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避開周圍帶刺的植物,偶爾幫著踩幾下。
他終於知道單澈說的十分鐘只是從老宅到小道的時間。
邵言喝了一口水,問道:“叔叔,咱們是去墓園嗎?”
單澈回頭:“是啊,咱們抄小道走,大道要繞一圈。”
“你確定是這條路嗎?”他看著周圍全是一樣的景。
單澈環視四周:“應該是,我沒記錯。”
邵言再次確認:“你確定?”
單澈笑了笑,湊近邵言:“沒事,迷路了叔叔帶你在山裡造房子,打野戰。”
邵言推開單澈:“滾。”
第55章 秘密
好在單澈最後還是帶著他找到了目的地,兩人站在墓園門口前,邵言不自主地感慨道:“幸好,差點以為要住在山裡了。”
單澈將手裡的工具放在門口門衛大爺的值班室里,走回來剛好聽見邵言說的話:“我們這可是風水寶地,每天不知道接待多少遊客,山腳下的農家樂住一晚可貴了,還嫌棄啊?”
他看了單澈一眼:“嫌棄什麼?我有地皮,還帶一老宅。”
單澈眯著眼睛。說道:“我就知道你靠近我是為了我的老宅。”
邵言捏了捏單澈的肚子:“哪有,明明是看上你的美色,然後才是那塊地。”
說完,邵言將手裡的袋子掛在單澈身上,自己捧著花:“走吧,叔叔。”
單澈快步跟上,越過邵言:“知道在哪嗎就瞎走,跟我來。”
他一路上跟著單澈往上走,因為不是清明,墓園裡祭祀的人不多,倒是看見有送葬的隊伍,為首的男子抱著一張黑白照片,和隊伍里的人一樣,臉上沉靜,憔悴,一言不發,或者輕聲抽泣著。
邵言和單澈站在側邊,讓出石階,方便隊伍經過,為首的男子路過的時候抬起頭,小聲地對兩人說了一聲:“謝謝”。
他盯著面前不斷經過的人,直到最後隊伍最後一位先生經過,邵言也沒有轉移視線。
“走吧。”單澈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掌,說道。
邵言:“好。”
邵言又看了一眼送葬的隊伍,將目光移到走在自己前面的單澈身上,當初,他也是這樣的嗎?
聽劉裴然說,單澈沒有多少親戚,家裡關係不和睦,林降早早地就帶著孩子離開了舊家,父親那邊的人他是一個也沒見過,來送葬的大多數是林降在溪港村或者安建的朋友,伊姐也在,而單澈從未見過的父親,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應該死了。我媽說的。”單澈吐出白煙,表情平淡:“而且也不重要了。”
這是單澈的原話,邵言關於他母親的事情大部分來自劉裴然或者伊姐,他從沒問過單澈,生怕一開口,他便再次陷入深深自責之中。
兩人來在一處墓碑前,方形的墓碑上刻著“慈母林降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