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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去院子裡看看。”邵陽擺擺手,一邊往外走,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問道:“要出來看看嗎?”
“啊?好。”
邵言跟著嚴雲一起抱著煙花走向院子。
“媽,咱們只能放一點啊,萬一被物業看到了就不好了。”
“怕什麼,物業也是咱家的。”嚴雲興奮地拿出火機,看見邵言的樣子,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放一點,然後開始玩仙女棒行不行?”
邵言蹲在地上,彎腰拆開煙火的包裝,嚴雲坐在椅子上,裹著一層披肩,抬頭看著光禿禿的樹枝。
“兒子,你餓不餓?”
邵言:“還行。”
“媽你沒吃飽嗎?”邵言問道:“我讓廚房給你煮點面?”
“這個點吃東西會胖的。”嚴雲說道,然後也蹲在邵言邊上:“其實我想吃炸雞。”
邵言被驚得差點抽出煙火里的引子:“媽?你認真的?”
嚴雲捂著嘴笑:“真的,可是你爸總不讓我吃。”
邵言心想自己對象也是,但有時候還是會偷偷買一隻回來,然後神氣洋洋地丟給自己:“拿去吃,沒有下次了。”
他想到這裡,不自覺開口:“我也想吃了。”
嚴雲一眼看穿邵言的心思,突然說道:“小澈一定是個很自律的人。”
邵言自然地感慨:“嗯,很自律。”
然後發現不對,便立馬改口,“我聽劉裴然說的。”
嚴雲女士看著清理得十分整潔的院子:“那隻貓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爸讓人買來的。”
“之前我在網上看到了幾張別人養的貓咪的照片,我覺得挺可愛的,就給你爸看了一眼,誇了幾句,沒想到你爸居然記得了。”
邵言低頭笑了笑,“是嗎?”
嚴雲女士抽出其中一個煙花,擺在中間,推了推自己兒子:“去點了。”
邵言起身點燃引線,然後跑回,嚴雲拿著手機錄了一段小視頻,發到朋友圈。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單澈。
“別看你爸天天板著臉,不愛說話,悶悶的,其實啊,他心細得很。”嚴雲開玩笑說道:“要真浪漫起來,你可能有就一屋子的後媽了。”
邵言摟著嚴雲的肩膀:“我看我爸也不敢,也不看不上其他女人。”
“畢竟家裡有我媽這個大美人坐鎮。”
“也對。”嚴雲女士表示十分同意。
兩人呢就這樣看著煙火變得越來越暗。
“舅舅在飯桌上說的話你別在意。”嚴雲突然開口。
邵言:“什麼話?”
嚴雲女士抬頭:“我看見門被推開一個縫了。”
“那個啊,我沒在意。”邵言彎腰,拿出其他的煙花:“放這個?”
嚴雲女士接過看了看:“嗯。放吧,我要自己點。”
邵言站在嚴雲身邊,幫著擋風。
“你說沒在意,那就是在意了。”
邵言沉默不語。
嚴雲點燃引線,起身往後退,第二束煙火緩緩亮起。
邵言看著煙火:“對不起。”
嚴雲女士抬手猛地往邵言頭上一敲:“道什麼歉?又道歉?你做錯什麼了?”
“我......”
“你什麼也沒錯,你就是我的兒子。知道了嗎?”說完又往邵言頭上又留下一記。
“媽!疼!”邵言揉著腦袋。
“那就和你爸說你想吃炸雞。”
邵言一臉黑線:“媽,你想吃為什麼不自己和爸說。”
“你們說什麼呢?”邵陽出現,說道。
嚴雲女士上前:“你怎麼來了?兒子說想吃點夜宵。”
邵陽走近:“我出來看看。”
身後的助理跟著:“夫人,少爺好。”
嚴雲彎腰將手裡的煙火遞給助理:“玩嗎?”
助理本想推辭,偷偷瞄到邵總“友善”的眼神,連忙答應:“玩。謝謝夫人。”
邵言看著邵陽,想起下午兩人在書房裡的對話,便走向他:“爸。”
“嗯。”
邵言站在邵陽身邊,遲遲不開口。
“有事要說?”邵陽問道。
“嗯。”邵言開口:“是關於學校的事。”
邵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
見邵言沒有開口,便疑惑地問道:“怎麼不往下說了?”
“您之前已經知道了吧?”邵言說道:“從我偷跑回國開始。”
邵陽往邵言肩膀上拍了拍:“繼續。”
邵言問道:“這是?”
“從別人哪裡聽來了,和你自己坦白的,不一樣。”
邵言手捏著兜里的紙巾,緩緩開口:“我跑回國之後......”
邵言一一坦白,只是將其中一些情節稍微地變換了一下:“一直住在玻一的房子裡,學校那邊也是他在幫忙處理,後面因為媽的生日,假裝回來了,後面的事情,您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