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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單澈算是算準了自己會起來拿手機一樣,故意往邵言方向擠,身後空出大部分的地方,手機還被放在最邊上。
邵言伸手伸得算了,眼看自己動靜越來越大,他決定暫時放棄一下,重新躺回床上,先歇一會。
邵言頂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然後轉向單澈。
單澈不在家裡睡的時候,邵言確實會在他的床上睡覺。
先把單澈疊好的豆腐放在一邊,拿上自己的被子,然後在他下班之前把一切歸位。
雖然也有幾次起床失敗。
但單澈不會叫醒邵言,而是任由自己來,進屋什麼樣就接受什麼樣,所以兩人已經在不經意間“同床共枕”幾次了。
邵言雖然喜歡在單澈睡覺的時候打擾幾下,但一看到他滿是血絲的雙眼,邵言就會吐槽自己,為什麼要打擾單澈休息?
單澈能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邵言自從住進來之後,就有一種感覺,單澈在的地方,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
比如燒焦的鍋,突然製冷失敗的冰箱,不出熱水的熱水器,還有被貓抓壞的紗窗和沙發......
邵言也開始慢慢的依賴。
邵言輕輕搭著他的手,生怕吵醒單澈。
收到的快遞是一個小紙箱,寄件人沒有寫名字,裡面只有一個信封。
“致夜色深處的言”
信封表面的字跡邵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只希望永遠都不要看到。
信封里,是三張照片,一張是邵言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買東西,一張是他叼著煙在斑馬線上等紅燈,最後一張,是邵言坐在小區門口花壇上和邵越第一次見面的照片。
好不容易漸漸埋藏掉的黑暗記憶又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二十四小時不斷的跟蹤,深夜裡出現時人臉,還有夜色深處不停閃耀的閃光燈.......讓邵言建起城牆瞬間變成了透明的塑料紙,一戳就破。
但是單澈的那句“我在”,讓邵言瞬間感覺自己的城牆正在重建,有一個身影,不停的在壘高城牆,隔絕牆外的一切。
邵言抱著單澈的時候,腦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不要賭一把。
賭能不能和單澈在一起,考慮未來的那種在一起。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贏。
這份“糊掉的粥”,今天兩人也算一起共同接受了。
邵言伸回手,繼續第二次作案。
這回剛坐直,手剛伸出去,就被單澈中途截糊了。
單澈大手一伸,把半夜罪犯的邵言圈在自己懷裡,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握住了邵言的手。
“你.....”邵言震驚的看著單澈。
單澈依然閉著眼,手緊了緊,把人往自己懷裡拉,低頭親了親邵言的額頭:“你第一次起身我就醒了,我看你什麼時候忍不住第二次爬起來拿手機。”
“......那你也不說。”邵言扣住單澈的手,把頭靠在他的胸口,單澈的心跳聲節奏有力。
“說了就不好玩了。”單澈睜開眼,捏了捏邵言的腰,上衣已經被蹭起,某人的鹹豬手就放在白花花的肉上,沒有隔著衣服。
“幼稚。”邵言說著,一邊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上放了放。
單澈不甘心,心想大半夜是你先騷擾我睡覺的。
於是伸手往衣服里探了探,摸上脊梁骨,數關節。
“嘶...”邵言一把揪出手,咬著牙:“咬你啊!”
單澈笑了笑,安安份份的把手擱在其他地方,拍了拍邵言的後腰:“嗯嗯好,快睡吧。”
聲音充滿困意,邵言也不鬧騰了,深深吸了一口氣,順手摸了一把面前的腹肌。
“晚安。”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單澈:我的寶,你選擇了我,我怎麼可能會讓你輸,我會幫你排除一切危險,願你無憂無慮。”
第29章 撒嬌
大概“晚安”是一種咒語,讓本毫無睡意的邵言終於萌發出睡意。
第二天清晨所以是照舊是被貓壓醒的。
樂樂一大早就趴在床頭,朝邵言叫喚,他伸手摸了摸,然後伴著樂樂咕嚕咕嚕的聲音張開眼睛。
天還沒怎麼亮,邵言縮在被窩裡,像個蠶蛹褪殼一般,探出半個身子,伸手去抓手機。
早晨六點半。
邵言撓了撓頭髮,才發現單澈已經不在了,門半虛掩著,浴室傳來水聲,他半眯著眼,迷迷糊糊趴在床上,樂樂還在床沿趴著,晃著尾巴。
“一會又蹭一床的貓毛,小心你單爸爸進來揪你。”
邵言把頭埋在枕頭上,另一隻手攬過另一隻枕頭,嘗試重新積攢困意。
門被推開了,單澈小心翼翼地關好門,卻發現邵言半睡半醒看著自己。
然後注意到了邊上的貓。
“起床忘記關門了,讓貓進來了。”
邵言含糊著應了一聲,單澈也沒聽清楚。
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朦朦朧朧看到單澈好像在換衣服,還說了一些什麼,單澈說一句邵言就回答一次嗯,實際上是話都沒聽清楚。
身材真好啊,這是邵言重新睡過去之後腦子裡最後的想法。
單澈換好衣服,把貓拎出房間,關好門,給樂樂倒了半碗貓糧,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