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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綜藝上他們就覺得封敘態度好可能有直播的關係,現在兩位都同居幾個月,幕後根本沒有演的成分。
盛年叫爸爸也能理解,盧肖迎還聽說梁家把本來梁青時的股份都給了封敘。
但廚房裡的一些人不知道,以為盛年問的盛蒼雲。
梁青時點頭:「這裡的這道菜很有名的。」
盛年哦了一聲:「那我們回家就沒得吃了嗎?」
盛年還抿了抿嘴,他很喜歡黃豆粉的味道,眯著眼看廚師往糍粑上撒粉,活像要把這一大袋子帶回家。
梁青時給他擦了擦嘴,說:「有的,我會做。」
盛年哇了一聲:「那為什麼之前不做?」
梁青時笑著說:「但是小乖也沒說想吃啊?」
他額頭貼上小朋友的額頭,染黑的發讓他比之前銀髮看上去更冷,只是男人眉眼彎彎,一隻手大手摸著小朋友柔軟的捲髮,怎麼看都很溫馨。
咔嚓一聲,梁青時轉頭看過去,老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我女兒是你的粉絲,說想看看……」
「如果不可以拍,我馬上刪掉。」
梁青時說:「可以讓您女兒直接和我們合照的,不用這樣拍。」
青年眉眼的冷冽早就潛移默化成了溫潤,很多人看照片都驚嘆這種臉沒怎麼變但好像變了很多的感覺。
甚至有人懷疑封敘還照著梁青時整容了。
盛年也笑:「我可以比心。」
他還晃了晃手,差點要栽下去,又被梁青時抱進懷裡。
盛蒼雲轉了一天車本來就累,他睡了一覺,結果覺也不安生,又帶他回到了幾年前。
各種回憶輾轉,最後變成自己臆想中的車禍現場。
暴雨天的公路,車頭碎裂的轎車,血混著雨水,塵埃里的絲絨盒子。
他本來就是共情演戲的代表,小時候看電視都很容易感同身受,所以很怕看鬼片,沉浸感太強,夢裡的沉浸感更是可怕,他知道這是一個夢,仍然想要撲過去。
梁青時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盛蒼雲大口呼吸,額頭出汗的樣子。
盛年去餐廳等飯吃了,盧肖迎在帶他。
雖然一開始計劃是他們一家三口出行,可惜公司和團隊都不發放心,說這樣安全係數比較高。
大家仍然緊繃,生怕他們出什麼意外。
梁青時以前睡眠不算很淺,只是因為職業原因,加班熬夜常有,通常也會在休息日睡得天昏地暗。
睡眠淺的一直是盛蒼雲。
他的身體還殘留著工廠時期的生物鐘,習慣五點自然醒,只有大夜戲熬到三四點才上床,這個生物鐘才會不準時。
容謠也知道盛蒼雲的習慣,每次聚餐都要感嘆盛蒼雲是天生吃這碗飯的,熬夜熬成這樣黑眼圈也不算明顯。
現在山風吹開陽台的窗簾,室內的光源都來自門燈,梁青時握住盛蒼雲的手,喊他的名字。
盛蒼雲一看就是做了噩夢,手也反射性地攥住梁青時的手。
他夢見自己撿到了那枚染血的戒指,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而去,那枚戒指暴雨中的路燈下還能看到內圈的字。
盛蒼雲猛地睜開眼,卻被迅速抱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梁青時說:「做什麼夢了?」
盛蒼雲呼出一口氣:「春夢。」
梁青時:……
大概是梁青時的手都僵了,盛蒼雲又笑出了聲:「不是,夢見你出車禍那天。」
「夢裡的雨好大。」
「實際上我也不在現場,只能反覆看當時的新聞報導。」
盛蒼雲隨便說了幾句,他想到梁煊已經把當年的戒指還給了梁青時,問:「那那枚戒指呢?」
梁青時:「我收起來了。」
盛蒼雲開了床頭燈,民宿走的是原木風,開了燈後越發溫暖,他在燈下啄了啄梁青時的唇角:「為什麼不給我?」
他的聲音顯得非常理直氣壯:「本來就是給我的。」
梁青時被他啄開了唇,張口卷了卷作亂的紅舌,盛蒼雲唔了一聲,捂住了嘴。
黑髮微卷的男人笑著說:「別演,我就是咬了一下。」
盛蒼云:「很疼啊。」
梁青時:「該去吃飯了,小乖等我們開飯呢。」
等梁青時轉身盛蒼雲才發現的他又轉移話題,猛地拉住梁青時的手,梁青時一時不察,栽了回去。
身下的人乾脆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他搖頭晃腦:「哥,戒指戒指。」
梁青時:「哪有這樣的。」
他乾脆學當初盛蒼雲那樣,在對方的無名指咬了一圈,但沒某人心狠,起碼沒咬破皮。
盛蒼云:「太綠色環保了。」
梁青時認命地給盛蒼雲換衣服,說:「快點吧盛老師,你兒子在下面要等死了。」
盛蒼云:「他肯定偷吃了,才不會餓。」
確實是親生的,才能這麼明白,梁青時無法反駁,盛蒼雲又問:「所以這裡有牛麼?我怕小乖又問起來。」
梁青時牽著他的手往外走,只要梁青時在,不開燈盛蒼雲也可以很安心的。
「現在擔心了?你說的那麼確定,我還以為我記錯了。」
梁青時嘆了口氣:「讓人明天開車運上來。」
盛蒼雲攥著梁青時的手說:「我記得是有的,當初拍戲的時候我還騎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