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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盧肖迎看到這個畫面已經很頭大了,但盛蒼雲粘梁青時完全不遮掩,劇組的人都習慣了。
其他人看到這種畫面只會覺得自己失職。
不過這個劇導演最大,他們本來要叫醒盛蒼雲,但導演說等盛蒼雲睡醒,大家只能在外面等。
結果等了好久,裡面居然放起了音樂。
助理看著外面的月亮感嘆:「我好像以前在宮殿外等著的太監啊。」
另一個助理罵到:「你要做太監自己做去。」
一群年輕人笑成一團,梁青時把盛蒼雲放到車上,剛鬆手盛蒼雲就抓住他的手:「哥不和我坐嗎?」
梁青時挑了挑眉:「當然。」
「我就是去放個收音機。」
盛蒼云:「這道具我能買下來嗎,我喜歡。」
梁青時:「這麼喜歡?」
盛蒼云:「我要好好保存。」
但後來盛蒼雲忘了這件事,收音機到底去了哪裡他也沒特地問過。
十多年後的羊角山禮堂早就沒了當年貼著的各種村委宣傳海報,牆皮脫落,就算擺上裝飾也有一股荒涼的感覺。
不過專業的團隊燈光打得很好。
鮮花紅毯,星月高懸,今天職位是音響的溫凝看著擠在自己身邊的丁鳴雀,問:「你不去下面躲著來我這裡幹什麼?」
丁鳴雀:「這裡視野好。」
小二樓,最能看清樓下兩個人的細微動作。
丁鳴雀對這個地方也有印象,但父親提起直說你當年把寶雲的殺青捧花給砸了。
勉強算童星的丁鳴雀聽著放著的音樂,還是不太高興:「這是我寶雲哥和青時哥的獨家回憶,封敘怎麼知道的。」
溫凝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覺得封敘這個戀愛談得水準忒高。
他說:「寶雲哥從前的人生都是梁導的痕跡,這點沒辦法改,打不過就加入咯。」
丁鳴雀不想讚美,哼了一聲:「這小子以為是數據覆蓋嗎!心機!」
溫凝:「你裝什麼惡毒呢,不知道誰下午樂顛顛在掛星星。」
丁鳴雀漲紅了臉,低聲說:「寶雲哥喜歡的話,我當然只能接受啊!」
溫凝心想你到底什麼粉啊,一邊選擇漸隱關閉音響。
收音機喇叭放著的擴音器打開,老磁帶仍然能絲滑運作。
很有年代感的歌聲響起,溫凝唉了一聲:「寶雲哥也不用唯粉,小兄弟你擺正位置成嗎?以後這兩個人的名字肯定都是放在一起的。」
丁鳴雀很難反駁。
禮堂的天窗外依然是繁星閃爍,月亮也是當年那一輪月亮。
眼前人的靈魂也一如從前,梁青時牽起盛蒼雲的手,「盛寶雲先生,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
盛蒼云:「不能先求婚嗎?」
他抬眼看著眼前人,老吊燈的也修好了,燈光的亮度都一如當年。
只是沒人喝醉,這次什麼都要宣之於口。
梁青時:「怎麼這樣。」
他吻了吻盛蒼雲的手背,認真地問:「小蒼,我想和你共度餘生。」
「所以我不問可不可以。」
躲在兩邊的來賓嘶了一聲。
容謠:「太霸道了吧!憑什麼啊!」
梁煊:「你不知道為什麼麼?」
人家都二輪了當然不用問了。
席羽心想我寫劇本都寫不出這種場面。
他丈夫哇哦一聲:「年輕人花樣真多。」
容謠催促盛年:「小乖快去給你爸送戒指盒。」
盛年哦了一聲,但他人沒出去,氣球先飛了。
梁煊條件反射去抓,結果撞到了容謠,兩個人直接摔了出去。
盛蒼雲循聲看去,梁煊已經扛著容謠躲回去了,他只看到攥著氣球的小朋友。
盛年就沒跑得這麼快過,最後一步還是趔趄了,戒指盒掉在地上,滾到了梁青時腳邊。
男人唉了一聲:「我就知道。」
他打開戒指盒,裡面是兩枚戒指,一枚看上去並不嶄新,還有劃痕。
梁青時說:「這枚是梁先生之前沒送出去的戒指,對我們來說也意義重大。」
盛蒼雲還在看盛年,小朋友又拿著氣球蹦躂走了。
一邊明顯藏了人,但夜光氣球暴露了啊!
盛蒼雲沒忍住笑,在梁青時要給他戴第二枚戒指的時候他直接捧起對方的臉,吻了上去。
收音機還在播放陳年的音樂,躲在後面的人都跑出來撒花。
溫凝拉開窗戶大喊:「流程不對啊!不應該跳完舞再接吻嗎!」
下面的容謠回他:「管那麼多啊!你直接放音樂吧!」
村禮堂秒變迪廳,只是音樂還是那幾首,大人們相擁跳舞,丁鳴雀牽著盛年很是沮喪:「小乖和我跳舞吧。」
盛年:「你好可憐啊。」
丁鳴雀:……
他到底像誰!我怎麼覺得像封敘啊!讓我如此火大。
盛蒼雲看著眼前人,他唇角的笑掩飾不住,梁青時啄他的嘴唇,他乾脆抱住對方的脖子,問:「策劃多久了?」
梁煊在和容謠跳舞,容謠在抱怨梁煊長得太高了,但也沒鬆手。
溫凝覺得這首歌太慢了,乾脆把曲凜沉當鋼管,年輕總裁一臉沉重。
席羽看著她丈夫在一邊拍照,眼神充滿感慨。
梁青時:「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