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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媒體格外關注他就要全力以赴的動力,可惜自己兒子更操心。
盛蒼雲捧著蜂蜜水眯著眼看晨光下的身影,冷不防一個電話打進來。
來點語音提示是容謠。
盛蒼雲接了,還沒說話那邊的男人就問:「盛寶雲,你大哥呢?」
容謠聲音聽起來跟被劈了一樣,盛蒼雲笑了一聲:「怎麼了?」
容謠很是悲憤:「他睡我的公寓也就算了,還睡我!」
盛蒼雲笑出了聲。
容謠忍不住罵他:「你笑什麼,盛寶雲你有沒有同理心啊。」
連那邊的父子倆都被盛蒼雲的笑聲吸引,詫異地看了過來。
盛蒼云:「有的,煊哥剛回家,你要來嗎?」
他又補了一句:「還有力氣嗎?我讓青時來接你?」
那邊的人剛穿上烘乾的衣服,退了房進了樓下的便利店,一邊說:「用不著,我好得很,不像某些假和尚。」
他本來嘴皮子就鋒利,盛蒼雲看了眼梁青時,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
容謠就是餓暈了,便利店正好在進貨,他打電話推開門和一個送貨的撞了個正著,對方帽子掉了,就算戴著口罩他也認得出這個人,「宣樾?」
盛蒼雲也聽到了。
那邊的人卻撿起帽子沒搭理容謠,一邊進了便利店的貨倉。
門關上,容謠都顧不得和盛蒼雲說話,一邊問收銀的女孩:「剛才那個人是你們店的麼?」
容謠個子一米七出頭,皮膚很好,加上天生娃娃臉,很是顯小,三十多了看上去還像個大學生。
這周邊就有一所高校,來這裡消費的學生群體也很多,女孩也是學生兼職,嗯了一聲,「來好幾天了。」
容謠要了一杯咖啡,又拿幾串關東煮,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女生嘆了口氣:「知道啊,不就是宣樾,之前很紅的那個嘛。」
估計是現在不忙,女生又說:「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來這裡,不過網上說他欠很多錢,估計也要生活吧。」
「我以為還會有人找他做直播帶貨什麼的呢。」
容謠接過咖啡,他的手機還和盛蒼雲通話。
他看了一眼到那扇門,想到宣樾在劇組的趾高氣揚,一瞬間居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做直播帶貨誰會買啊。」
「帶農藥麼?」
大概是容謠太幽默,女生笑出了聲,壓低了聲音和他說:「我在學校也見過他,他和學校的沈教授很熟。」
這件事本來也不是秘密,這所大學是國內top,今年的客座教授更是重量級,他的課很多人也會來旁聽。
女生以為容謠也是學校的學生,說:「你沒看論壇嗎?」
盛蒼雲聽了一會,等盛年吃完早飯去拼圖的時候問梁青時:「你知道宣樾在便利店打工麼?」
他說:「那位沈博士和你怎麼說的?」
盛蒼雲當初查過沈博承,資料實在查不出什麼,他本來也不懂什麼科研,完全不是一個領域的,更別提深入了解了。
看資料他就頭痛。
梁青時:「他說不用我擔心。」
他和沈博承也沒再見過,「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以前在國外上學的時候。」
他和盛蒼雲說了當年的偶遇,盛蒼雲搜到了畫展。
畫家前年自殺身亡,遺作拍賣價格特別高,新聞中寫對方的成名作被一個男人拍下做私人藏品。
盛蒼云:「那這次結婚宴,應該能見到了吧?」
梁青時嗯了一聲,他說:「宣樾不會死心的。」
盛蒼雲手機震動,是容謠發的消息,來自某大學內部論壇,關於宣樾的討論。
無非是學校教授和弟退圈明星的關係。
[容謠]:我之前碰見宣樾他都趾高氣揚的,現在這個樣子好怪啊!
[容謠]:他那靠山是很厲害的教授,我不懂,百科搜一堆履歷,看上宣樾什麼了?
[容謠]:不過剛才有個學校的帥哥和我解釋了,說沈教授是搞基因研究的,我腦子裡全是生化危機,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
容謠發了好幾條語音,盛蒼雲和梁青時聽的時候梁煊換了衣服下樓,他好像重新洗了個澡,身上的香味散了。
聽到容謠的聲音梁煊身體一僵,男聲沙啞中仍然保持嘰嘰喳喳的輕快,梁煊忍不住問:「他去學校幹什麼?」
容謠在s市的房子就在大學邊上的商圈,昨晚梁煊和爛醉的容謠都是被代駕送過去的,梁煊送過容謠幾次,導航還有搜索記錄。
他問得突兀,盛蒼雲嚇了一跳,梁青時看了梁煊一眼。
梁煊很是無辜:「瞪我幹什麼。」
盛蒼云:「沒什麼,看來以後容謠是我大嫂了。」
梁青時無言以對,他喊不出口,又覺得父母知道恐怕要辦一個派對了。
慶祝大兒子不用二次出家之類的。
梁煊艱難地開口:「不是這樣的。」
這兩口子懶得和他爭論,一個說催另一個去刷題,一個說要逛逛大學。
今天周一,盛蒼雲下午和容謠出去了。
梁煊心不在焉地去上班,梁青時在家帶孩子一邊複習。
盛蒼雲很少獨自出門,和容謠一起還在低頭看手機。
天氣很熱,他倆都戴著帽子,容謠聽盛蒼雲半個小時和梁青時報備一次自己的地址,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吐槽:「有必要這樣嗎?做一份考卷都不止半小時吧,你還不如讓他陪你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