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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時候另一個人攬過他的肩,拎著酒和他在長廊下一邊走一邊說:「拿兩件就不能這樣了。」
盛蒼雲還非要問:「哪樣?」
外面燈光不是很亮,節目組的戶外跟拍簡直二十四小時就位。
即便燈光朦朧,鏡頭裡的背影看上去也非常相配。
梁青時:「這……」
他用了幾分力氣,讓盛蒼雲靠他懷裡靠得更近,「樣……」
沒有前面的鏡頭,直播間看只能看到盛蒼雲一個趔趄,仿佛被人攥住了肩頭。
【光聽聲音我就……封敘你尾巴露出來了吧?】
【學到了嗎!記筆記!下雨也不能帶兩把傘!】
【好配啊……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封敘太高了我才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分明是盛蒼雲的態度問題吧,他之前就算調戲封敘,也沒到這個地步。】
【我不會到綜藝結束都不會知道今天浴室十五分鐘吧?】
盛蒼雲嗅到了梁青時的香水味,也聽到了對方有力跳動的心跳。
他沒推開對方,低聲問了一句:「這什麼香水?」
他的潛台詞梁青時聽懂了。
年輕男人悶笑一聲:「不告訴你,這是另外的價錢,GG商都沒給我錢。」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說的時候混著夜風鑽入耳里,胸腔震動,震得盛蒼雲眼眶酸澀。
不過他也沒哭,聲音混著笑意,問:「你有錢買香水?」
不止是他,觀眾都對封敘的存款印象深刻。
梁青時嘆了口氣:「所以很是廉價,上不了台面,不適合說給你聽。」
他的手攥住了盛蒼雲的肩,嘴唇的傷還隱隱作痛,和此刻掌下的溫熱身軀觸感混在一起,再次讓梁青時認識到。
他活過來了。
【我耳朵都要炸了……怎麼突然有已婚感覺?】
【我是不是倍速過,不然為什麼他倆突然熟了很多?】
【寶雲哥,是驗過了嗎?】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雜物間很低矮,推開門有一股陳舊感,溫凝的樂譜還丟在地上。
他就跟男僕一樣,在這檔節目以廚藝一流、保潔水平一流人氣暴漲,還專門開了個廚子做飯欄目,微博的粉絲也噌噌噌上升。
就是字不太好看,梁青時拿著便簽看了很久,才看懂上面寫的是月球燈沒電了,要插電用。
玻璃天窗雖然比不上露台的,但因為空間狹窄,反而衍生了許多親密感。
盛蒼雲問:「好黑啊,檢查一下攝像頭。」
他很確定跟拍是進不來的,但不確定以節目組的變態程度,連狗窩都要裝攝像頭。
地上是厚厚的地毯,盛蒼雲踩著拖鞋從室內出來,進門的時候拖鞋都踢飛了。
他和從前也沒什麼變化,習慣還是一樣。
坐在地上也要找個地方靠著,但因為視力不好,借著月光,也在摸索。
梁青時插上了燈,附身抓住盛蒼雲伸出的手:「我在這裡。」
盛蒼雲拽了他一半,彎腰站著的男人順從地坐到了地毯上,盛蒼雲還惦記著攝像頭:「找找,我總覺得有。」
是真的有,而且非常隱秘,比別墅室內的還要高級。
觀眾本來還想看嘉賓找鏡頭找不到大談隱私的畫面,結果眼睜睜看封敘直接點進了直播間。
【失策了。】
【我還在回味剛才的牽手,wuhu~小子還挺懂的。】
【真的感覺他倆好像之前認識,一個伸手,一個回握,也太自然了吧!】
【問題不大,也可以當成前夫哥還魂。前世今生,破鏡重圓我都吃,還有靈魂轉換之類的,如果有豪門風雲就更好啦。】
盛蒼雲嘆了口氣:「怎麼哪都有啊。」
梁青時:「浴室沒有。」
他說得一本正經,如此昏暗的鏡頭,他開酒瓶的動作特別熟練。
人家喝紅酒都拿的高腳杯,他倒好,拿的是兩個小碗。
就是深一點的醬料碟。
地毯、小桌、月球燈、玻璃天窗、低矮雜物間。
兩個人靠在一起,盛蒼雲問:「不能拿個酒杯嗎?」
梁青時說:「你不能多喝。」
盛蒼雲笑了一聲:「聽誰說的?」
對方剛倒完,他就拿走喝了,眼波流轉,全是挑釁。
【盛蒼雲粉來說說啊!】
【你們居然比不過封敘資深,太失敗了!】
梁青時攥住他要拿自己那份的手,手指點了點盛蒼雲的手背,說:「我上網查的。」
盛蒼雲輕笑一聲,問:「哪年的資料?」
梁青時想了想,違心地說:「十二年前?」
身邊這張臉實在陌生,盛蒼雲看對方一飲而盡,想到拍《銀蓮花》的慶功宴上,對方不讓自己喝酒的神態。
當時他們沒牽手,盛蒼雲卻緊緊跟在梁青時身邊。
多年後盛蒼雲看著剛出生和小貓一樣的小孩,聽容謠說起當年:「不知道還以為你倆在農村大禮堂結婚呢,就地殺青吃個飯,要不是你倆都是男的,估計有人以為今晚還要鬧洞房。」
容謠是盛蒼雲唯一的朋友,不論圈內外,這個時候還在劇組跟妝。
盛年唯一認的乾爹,也就是容謠了。
【十二年前你幾歲啊!真敢說!七歲就指著電影頻道的哥哥說這以後是我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