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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盛蒼雲似乎有所感,攥住了他的手,咬了一口梁青時的手指。
這種時光久違得像是幻夢,需要梁青時用疼痛來證明。
他當然也有陰暗面,希望盛蒼雲沒有別人,也只看得到他,更希望宣樾事與願違,一敗塗地。
梁青時:「我知道,所以至少要達到之前的地位。」
掛完電話後,他牽起盛蒼雲的手,嘴唇貼了貼對方的手背,還沒來得及多親一口,就被人拽上了床。
公館的床比家裡的還要柔軟,梁青時仿佛墜入雲端,被子籠下,盛蒼雲趴到了他身上,呼吸的熱氣噴在梁青時穿著睡袍的胸膛,「為什麼做不長久?」
梁青時習慣性地抱住他:「還不長嗎,剛才還說夠了。」
盛蒼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梁青時:「怎麼偷聽呢?」
盛蒼云:「我提醒過你了。」
梁青時:「什麼時候?」
盛蒼雲的指尖掃過他的手指的牙印,梁青時哭笑不得:「你睡著了也有咬人的習慣。」
盛蒼雲否認,抱住對方的脖子說:「為什麼不長久?」
梁青時閉了閉眼,臥室的燈昏黃,床上的圍簾都層層疊疊,他說:「就是感覺沒以前熱愛了,你知道的,心境變了。」
盛蒼云:「你剛才在和煊哥打電話?他是不是提醒你了?」
梁青時:「我沒開擴音吧?」
盛蒼雲點頭:「我猜的。」
梁青時:「那我肯定不會真的吃軟飯的。」
盛蒼雲躺在他的懷裡扣住他的手,想到那年梁青時沒到他手上的戒指,問:「還是很害怕嗎?」
梁青時搖頭:「害怕倒是不會,因為對象是你,所以……」
他看著光下兩個人緊扣的手,也想到了當年的求婚戒指,梁煊交給了他,梁青時卻沒拿出來,他選擇再訂一對。
只是現在的年齡很尷尬,結不了婚,訂婚需要精心安排。
他打算等這部劇結束之後。
可現在氣氛又很好,梁青時還在思考怎麼求婚,時間地點……
結果還沒細想,又被盛蒼雲咬了一口。
人前盡顯前輩本色的男人咬得很用力,抓著梁青時的右手,愣是在對方的無名指咬出了帶血的印子。
可以想像結痂後正好是一圈紅痕。
始作俑者撐著臉看他,房間的裝飾畫都是花鳥畫,倒掛的葡萄看上去已臻成熟,眼前的盛蒼雲也早就是熟透的果實,梁青時見過他青澀的時光,也慶幸自己沒有遲到太多年。
他說:「能禮尚往來嗎?」
盛蒼雲搖頭,梁青時:「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
枕邊人笑了一聲,啄了啄梁青時的嘴唇,「你是百姓嗎?我是州官你是州官的……」
現在沒名沒分,盛蒼雲惡劣地吐出一個詞:「男寵。」
梁青時也欣然接受,欣賞著純「人工」戒指,問:「不困了嗎?」
盛蒼云:「還要來嗎?」
梁青時:「不要放以前的語音,很怪。」
盛蒼云:「那放照片怎麼樣?」
梁青時堵住了他的嘴,覺得粉絲還是什麼都不懂,有些人只是表面光風霽月,缺少曝光是為了維持他的演員人設,私底下放浪形骸又惡劣成癮。
像是永遠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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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團隊的人來公館接人,盛蒼雲根本沒醒,還是梁青時抱上車的,連到機場都還昏昏欲睡,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送機的粉絲很是擔心,問:「寶雲哥是感冒了嗎?最近倒春寒,小心一點啊!」
「是不是熬夜啊,注意保護眼睛!」
身邊都是嘰嘰喳喳的關心,盛蒼雲眯著眼靠在梁青時肩頭,活像被抽光了骨頭,根本是靠著對方往前走。
盧肖迎操心得很,進組也跟著,這個時候也沒眼看。
盛蒼雲不說話,梁青時回答:「會注意的。」
「我會看好的。」
殊不知這種態度很容易激起一些粉絲不爽,即便大家接受了這個事實,仍然覺得這小子實在太……
算了,他態度還蠻好的。
現場人多,拍照也很匆忙,等當事人登記,一些人po出機場照,才發現不太對勁。
「啊啊啊啊我說封敘為什麼遮遮掩掩,寶雲哥的脖子啊啊!」
「受不了了,今天都要進組了怎麼還!還!!」
「封敘的手怎麼有傷啊?」
「放大看居然是牙印,瘋了吧,都自己咬了?」
「你們覺得可能是自己咬的?」
「我不信寶雲哥幹得出這種事!都這麼有錢了買個戒指會死?」
「你們可能對封敘的財力有些誤解。」
「他們到底搞到幾點,能困成這樣……」
「劃重點,19歲,練習生,之前每天訓練八小時的體力你們覺得呢!」
……
直到飛機落地,盛蒼雲到酒店睡了一覺才徹底清醒。
劇組的劇本圍讀定在晚上七點,酒店會議室。
梁青時去導演組熟悉人員了,特地囑咐助理要讓盛蒼雲吃飯。
盛蒼雲就去了會議室邊看劇本邊吃水果,宣樾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圓桌盡頭的男人。
他也看到了網上的消息,路過盛蒼雲的時候嗤了一聲:「換人的感覺很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