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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時]:你可以找容謠,他不是下個月都休息麼?
容謠也看到了,他唔了一聲:「盛寶雲怎麼什麼都和他對象說啊,真是的。」
梁煊看了看到容謠,容謠盯著他:「什麼宴會?」
梁煊:「結婚宴,嚴家的,這個。」
容謠查了查,咦了一聲:「這個帥哥我好像在哪見過。」
幾秒後他問:「不是給宣樾打官司的那個律師麼?」
他一股火竄上來:「你們梁家居然和他們關係不錯?是我就不去了。」
他又拿起手機給盛蒼雲發消息:「你不知道嗎?」
梁煊都來不及阻止,那邊的盛蒼雲已經收到了容謠長長的語音。
「哇盛寶雲我不信你不知道嚴家老大就是之前新聞裡帶宣樾走的那個男的吧?」
「不應該啊!」
還好酒館沒什麼人,容謠一向嗓門很大,梁煊無助得都想捂住他的嘴了,手剛伸出來就被容謠拍開,還被瞪了一眼。
他氣鼓鼓地說:「你們梁家兄弟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梁煊和容謠認識也有些年頭了,當然知道他的脾氣。
只不過認識的人也不一定很熟,可以送對方回家,但也沒好到可以私底下一起吃飯的程度。
他們彼此都覺得對方沒意思。
但都不是會隨便戀愛的類型。
梁煊無力地說:「當然不是。」
「我在這個家就是個打雜的。」男人嘆了口氣,出門隨便披的外套搭在椅背,難得有幾分鬆弛感。
就是這句話太幽默了,容謠笑出了聲。
梁煊:「青時估計還沒告訴寶雲,你這麼說,我想他今天可能完了。」
容謠品了品他的表情,撐著臉說:「我怎麼看你有點幸災樂禍?」
男人別過臉,看向到玻璃窗外的輪渡下口,恍若平常地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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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蒼雲也是今天才看到這封請柬的。
他對s市的豪門也沒多少了解,之前和裘逍合作之前緊急補了一下,區別於圈子裡其他明星和資方的來往,他一直是其中的異類。
當年一起入圍影帝的同期接受採訪的時候也說和盛蒼雲沒什麼交集,對方用詞很謹慎,言外之意就是這位少年成名的演員不合群,很是疏冷。
同期風光的男女演員被爆和某某富商或者二代往來的時候,盛蒼雲的新聞多半是片場手機丟了或者是探班梁青時這種沒什麼爆點的新聞。
大家想起盛蒼雲,第一時間都冒不出什麼標誌性大事件。
現在想到他倒是能掛鉤很多勁爆消息。
和挖掘他的導演梁青時秘密戀愛並生了孩子。
巔峰期隱退。
復出後第一件事就是上綜藝找替身男友。
……
他盯著這封請柬看了很久,靠在椅背沉默的樣子讓梁青時格外忐忑。
梁青時說:「確實是那個嚴家。」
盛蒼雲點開手機界面,嚴家老二的照片看上去還挺英俊,他手指點在上面,「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他會幫宣樾打官司。」
梁青時緊張得心跳都加快了。
但他表面沒什麼破綻,手去拉盛蒼雲的手,很可惜被揮開了。
梁青時說:「我和沈博承聯繫過。」
盛蒼雲看向梁青時,他剛才洗過澡,頭髮吹得半干,微長的發發尾擦過肩頭,把睡衣洇出了濕痕。
他笑而不語,梁青時毛骨悚然。
梁青時喉結滾動,說:「很久之前聯繫的,我和你說過的,宣樾還是那個外來人,我就很難放心。」
就算梁青時竭力忍耐,他仍然害怕盛蒼雲失望。
他學生時代寫過很多戲,也看過很多戲,一段感情的一波三折,他結構之後仍然不懂為什麼到既然那麼相愛又很難坦誠。
等輪到他了才知道真的是這樣。
愛到深處,自私也有了藉口。
他沒意識到自己另一隻捏著筆,捏得骨節泛白。
盛蒼雲伸手拿走那支筆,點了點梁青時的手背:「想什麼呢,我又沒生氣。」
他笑了一聲:「哥你心虛啊。」
他撐著臉欣賞梁青時此刻抬眼瞬間的惶恐,親了一口對方的唇角,「我知道是你做的。」
「不然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後來我想過,這樣確實只能讓他頂著[宣樾]的名字的身敗名裂。」
「但原來的宣樾呢,這個東西為了自己已經傷害了很多人。」
「我和你可以重來,但那個宣樾卻……」
盛蒼雲最開始查宣樾的時候看過對方的群演資料。
那是很多做群演的人自己會打的簡歷,做到前景的時候日薪會高很多,也意味著他可以拿這個角色去試鏡更多配角。
比如主角身邊的侍衛,比如某個出場不到一分鐘但有個人鏡頭的小太監。
盛蒼雲這條路是很多人眼裡的捷徑,他自己也承認遇到了貴人,等他自己去體驗這種生活的時候,才懂得堅持的珍貴。
他頓了頓,扣住梁青時的手說:「他太……」
梁青時抱住他:「對不起,我沒告訴你這件事。」
盛蒼雲從他懷裡抬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很多事你不告訴我也能猜到。」
他的眼神格外狡黠,「比如你說一次就好,其實根本沒打算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