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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昱信了。遲宴澤是真的關心他。
兩個俊朗青年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骨科六診室。
今天在這件診室的坐診醫生是,周檸琅。
她今天沒戴口罩。俏麗瓷白的臉蛋在日光燈的燈光下,細膩得像胎質極好的白瓷。
抬眸見到任中昱,她一臉平靜,對他有印象。
再見到站在任中昱身後的遲宴澤,周檸琅低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淡藍色的醫用口罩,把臉遮好了,才招呼任中昱坐。
「任中昱,看斷指對嗎?」周檸琅問。
「對。周醫生,付教授把我的病例給你了,說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幫我看看。」任中昱拆了防護。
周檸琅伸手,摸著男人的指骨,感觸了一下。
骨頭是在的,但是似乎沒有在長了。
「試著活動一下。」周檸琅說。
任中昱動不了,很努力了,還是動不了。
「先拍片子吧,條件允許的話,應該可以斷指再接。」周檸琅對著電腦給他開檢查單。
「好。」任中昱答應了,「什麼時候可以拍?之前我在深水潭拍的CT片還在,遲宴澤,你去車上給我拿來。」
遲宴澤應「好」,正要出門去拿。
第5章 那場圓舞
周檸琅很冷淡的打斷他們:「之前的舊片子我們不看,我們軍總只看自己醫院做的結果。」
遲宴澤於是沒有用武之地了,他就杵在那兒,也不動,眸光複雜的看著周檸琅。
周檸琅戴了口罩,視線放遠,壓根兒不看他,就當他是普通病人的陪同親友,一點都沒把他區別對待。
遲宴澤一直目不轉睛的盯她看,周檸琅也不給出任何的表情回應。
她像是住在一個安全的堅硬的殼裡,他依然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擺布她。
任中昱坐著,他覺得這個周檸琅挺冷的,他們兩個大帥逼從停車場下車,再到走進門診大樓大堂,坐電梯上骨科三樓,任何異性都會能多看他倆一眼是一眼。
只有周檸琅現在隔他們這麼近,能不看就不看,對他們滿眼的嫌棄,好像當他倆是臭要飯的,巴不得快點把他們打發走。
適才她本來沒戴口罩,他們一進來,她就戴口罩。
任中昱暗忖,他們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招她討厭了。
「人的骨頭每天都在長,拍片子肯定要看現在的結果。」旁邊坐著一個陪周檸琅看診的女護士,看不下去這尷尬場面,給任中昱解釋,「患者不要著急,斷指再接周醫生做很多了,如果她答應,你的手指肯定會康復。」
「焦嬌,不要亂說話。」周檸琅呵斥女護士,她叫焦嬌,跟周檸琅關係好,平時都陪周檸琅看診。
焦嬌知道現在醫患關係緊張,一般她也不會這樣刻意的給病患希望,要是之後醫院做不到承諾,他們很容易跟醫院鬧。
但是,因為任中昱跟他朋友太帥了,焦嬌難免春心蕩漾,想要說幾句好話,拉近跟他們的距離。
「任中昱,去拍片吧。」周檸琅看看時間,說,「現在去排,應該下午能看。」
「那你下午在嗎?」任中昱很緊張,深怕今天又白跑一趟。
「我下午不在。」周檸琅回答,「不過你可以到骨科住院部辦公室來找我。」
「那要不,咱倆加個微信。」任中昱說,「我這人有點笨,萬一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問導診台的護士,我不加病患微信。你們先出去吧。」周檸琅冷到極點的說,然後摁叫號機,呼喚下一位看診者,「下一位。」
任中昱跟遲宴澤真的就像兩個要飯的,就這麼被周檸琅給轟出來了。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冷?老子看個病而已,怎麼惹到她了?」任中昱沒搞懂,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對了。
遲宴澤一直悶聲不響,任中昱奇怪,早上出門還意氣風發的。
任中昱想了想,問:「遲宴澤,剛才那個女醫生是不是你前女友?」
沒正式進空軍部隊前,遲宴澤風流多情,前女友多得不止一籮筐。
在醫院裡,碰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醫生,是他前女友,太正常了。
「不是。」遲宴澤回答。
「那是?」
「一個大學同校同學。」遲宴澤回答。
「喜歡你?」任中昱終於明白今日自己為何被周醫生當成了眼中釘,原來是連坐。
她討厭遲宴澤,就把任中昱一起討厭了。
「不喜歡。」遲宴澤吐出三個字。
「哦,那我就可以放開手追了。」任中昱說,「第一步,先把她微信搞到,我這手指起碼得找她治大半年。」
任中昱沾沾自喜,沒想到這次到京南總院來看病,還是一場艷遇。
笑容還未完整的在他停留一分鐘,「你他媽敢。」,遲宴澤就薅住他脖子,往他肚子上狠捶了他兩拳。
「老子就敢。」任中昱不怒反笑,這下真有好戲可以看了。
這個冷得渾身帶刺的周檸琅到底跟遲宴澤過去發生過什麼,任中昱太好奇了。
*
十二點,周檸琅的診號都看完了。
走廊上之前擁擠的病患全都離開,她走出診室,看見空落的走廊盡頭有個瘦高的男人站在那兒,偉岸身形,俊帥面孔,她一眼就能辯出是他。
適才,他陪任中昱來看病,她故意不看他,因為她怕看了之後,她這些年為他藏起來的那些馬腳就露出來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