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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是一陣再搶再投,幾個身高腿長的男人聚在一起縱情廝殺,場面特別吸睛。
籃球場跟基地醫院沒隔多遠,兩個地方正對著,中間隔著一塊小草坪。
跟人做群體運動的遲宴澤每隔一會兒就回頭瞧正在上班的周檸琅,瞧她都在忙什麼,瞧她臉上是什麼神情,高興還是不高興。
再回神來,打球也不專心,終於被任中昱蓋了火鍋。
任中昱瞧不慣遲宴澤那舔狗樣,雖然穿上白大褂的周檸琅是個完美的白衣天使,真的漂亮得很吸引人,但是遲宴澤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用看得如此入迷。
「遲宴澤,你小心把脖子給扭了。都回頭多少次了,籃筐在這兒呢,這兒呢,你找准了行不行。」任中昱拿球砸他。
遲宴澤精準看招,單手將橙色的籃球抓住,訓任中昱道:「任中昱,瞎嘚瑟什麼呢?沒有老子的妞,你他媽現在能在這兒打籃球。早不知道上哪裡當殘疾人了。」
他說的是周檸琅給任中昱接斷指成功的事。
確實也是,沒有周檸琅,任中昱的手就廢了,根本不能在這兒打籃球。
「你們終於複合成功了?」任中昱瞧遲中校今天喜上眉梢的模樣,之前他聽說周檸琅扭傷腳了,跟基地醫院請了幾天的假,在基地外面靜養。
她在京北也沒有親戚,這幾天去哪裡住了,已經不言自明了。
「遲宴澤,可以啊,要不要老子今天在基地里給你拉個橫幅,放個喜炮?恭賀你終於當舔狗舔到一無所有,連自己這個人都一併送給人家周醫生了?」任中昱樂呵呵的建議。
「可以啊,爺就怕你不幫忙。」遲宴澤被嘲笑,不惱怒,反而覺得很光榮,為了周檸琅,遲宴澤願意做一輩子舔狗。
「行,包我身上。」任中昱立刻告訴籃球場上一群新兵,「哥佬倌們,看到那邊那個女醫生沒有,就是扎獨馬尾,脖子上掛聽診器的那個,高個子,站在樟樹下,正在給人量血壓的。」
「看到了,妥妥的大美女,不是說是那誰的……」大家瞧了瞧遲宴澤的臉色,發現他今天好像心情不錯,不,不是不錯,是巨好。
於是壯著膽子說了,「是遲隊的前女友嗎?」
「不是前女友,是現女友。複合了。」任中昱開始幫遲宴澤宣傳,「你們趕緊當大喇叭,把這個消息告訴基地所有人。」
「嗐,這個我們可會了。」一群毛頭小子巴不得這麼做,「能為遲隊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於是,這個周五的上午,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白樺屯空軍基地的人都知道那位來自京南軍總醫院的周檸琅醫生,是他們基地地草,遲宴澤中校的女朋友。
為什麼地草那樣的天之驕子比周墨愷,陸允錦這樣的同期晚進基地一年,就是因為他們當時在鬧分手。
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一扒,救命,他們快結婚吧,拉扯這麼多年,還不結婚,這合理嗎。
*
紅磚青瓦的醫院樓下。
已經有好幾個上了年紀的阿姨跟大爺聽到了風聲,開口問周檸琅:「醫生妹子,你是不是咱們小遲的女朋友啊?」
周檸琅抬頭,遠目見到遲宴澤穿了深藍色的短體跟運動短褲,正跟人在對面的運動場上打籃球。
夏天天氣熱,劇烈運動的他出了一身汗,冷白的面孔上都是汗珠,眼睛裡都是濕霧。
嫌眼睛霧得看不清,他大剌剌的卷棉體衣擺到臉上擦了一把汗。
這個動作做下的時候,周檸琅剛好見到男人冷白緊緻的胸肌壘塊上有她昨夜深挖的指甲痕。
他昨晚太混了,哄她只用一個,但其實比用幾個還讓她受不住。
一直保持那個力道,硬得她難受,不耐的她報復性的使勁抓了他幾下,沒想到到今天痕跡會這麼深。
此刻,他在球場上打球,動起來又野又欲,渾身都流淌著躁動的荷爾蒙,有不少女兵在場邊為他春心蕩漾的觀看,目不轉睛的瞅著他。
他一撩上衣,她們都會看到他胸膛上周檸琅給他亂抓的指甲印。
他也不避嫌,完全不當一回事兒。
周檸琅卻被弄得臉紅,他這個人走到哪裡都是耀眼明星,天之驕子,白樺屯空軍基地幾萬人,沒人不對他的事感興趣。
以前在北清大校園,也是幾萬人都在關注他。
他無所謂,周檸琅倒覺得很介意。
以前,在北清大,他慣著她,跟她搞地下情。
現在,在白樺屯,他不慣她了。他要直白的公開了。
「醫生妹子,問你呢,你怎麼走神了,哎喲,你是在看籃球場上的我們小遲啊,你看他多俊一小伙,這麼多年都單著,沒談戀愛。聽說都是為了等你從美國回來。」
後勤的一個頭髮已經花白的大媽找周檸琅瞎嘮嗑,周檸琅正在幫她量血壓,居然量走神了。
周檸琅覺得自己太不專業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些叔叔跟阿姨問了太多次她是不是遲宴澤的女朋友的緣故。
她回神來,說:「抱歉。我給您重新測一次血壓。」
「沒事,你啊,是不是跟我們小遲重新好上了?快告訴阿姨,阿姨可關心小遲的終身大事了。」大媽笑吟吟的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