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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離開那尋歡作樂的場地,他寧願一個人呆著,也不讓她們來打擾。
這個公寓迄今為止,好像只有江茉染來過,但是江茉染也沒有睡過主臥。
江茉染是他親戚,他們之間沒有那種男女之情。
所以,陳頌現在特別好奇主臥里睡的是誰。要是真是陳頌心裡猜的那個女生,那她跟遲宴澤之間就真的失控了,後續肯定不容樂觀。
牆上還貼著happy birthday形狀的金。色。氣。球,氫。氣。槍還放在一邊,是遲宴澤自己親自給氣球打的氣。
插在進口奢侈水晶瓶里的摩洛哥玫瑰還在盛放,昨晚在這個公寓裡一定上演了香艷至極的情。事。
遲宴澤這樣的男人,風流又下流,真要起了心對一個女人做那種事,她只能為他化作一枝梨花春帶雨。
陳頌算是把這些情致都看明白了。
周墨愷打開巨幅電視,想玩遊戲,撿起手柄,招呼跟他來蹭玩的兩個飛院的男生道:「張磊,吳霆,坐啊,你們別見外,今天在我們澤爺這兒好好玩,他這公寓二樓還有健身房跟游泳池,你們上去隨便玩,等開學了,教官要是把我們分到條件最次的分院去開初教機,就沒這機會好好玩兒了。」
「那肯定,今天我們要在澤爺這兒好好耍一天,天黑了都不走。」兩個男生呵呵笑,欣然答應。
「對,對,對,中午都別出門,就在這兒喊外賣吃就行了。」他們想出來一個蹭吃蹭喝的好辦法。
他們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今天被周墨愷帶來闊少爺的頂奢公寓裡開眼見,見到有這麼多好玩的當然不願意走。
這可把遲宴澤給難到了,周檸琅還在臥室里睡著。
她那么小家子氣,肯定不願意走出來見到他的朋友跟同學。
而且還是在他跟她做了的第二天早上,這群人就不分時宜的來了。
陳頌這個心有城府的鬼靈精早就把一切洞若觀火,端著杯氣泡水,坐在真皮沙發上,什麼都不干,敲手指玩,好整以暇的等著遲宴澤的官宣什麼時候上演。
陳頌真的看出來了,昨晚遲宴澤在公寓裡給一個女生過生日了,還留她過夜了。
兩人一起睡的主臥,兩個人肯定做了。
遲宴澤破處了。
他不再是個處男。
陳頌笑笑的,望著他,問:「是寧檸嗎?」陳頌故意問起那天他在綠燈港介紹給遲宴澤的女生。
「不是。」遲宴澤回答。
「那是,檸檸?」陳頌玩味的叫周檸琅名字中間那個字的疊音。如果不是她,陳頌願意自砍腦袋。
「你把這群人給我弄走,我就告訴你。」遲宴澤睨向陳頌,沒好氣的咒罵他,「陳頌,你挺賤的,你就是專門帶人來搗亂的吧?」
陳頌笑應:「也不是,來祝賀你的,終於不再是處男了。」
「給老子滾。」遲宴澤低罵了一聲,「你們不走,我走行了吧。」
「有本事帶出來官宣啊。」陳頌激他道。
遲宴澤愛搭不理,轉身走進了主臥,輕輕合上了門。
周檸琅站在落地窗邊,身上胡亂穿著男生的一件灰色棉體恤,衣擺堪堪遮住她腿根,像超短裙。
昨晚她的衣服都被他弄上奶油了。
他吩咐早七點來做家政的阿姨拿她的那件裙子跟外套去洗了。
剩下內衣,散在沙發跟地毯上,奶白bra的扣帶蕾絲被撕壞了,同套的奶白蕾絲內褲也破了。
阿姨問這套內衣的主人還要不要這些貼身布料,要的話,要不要阿姨幫著補。
遲宴澤現在見了周檸琅,就問起她這件事:「你要是想補它們的話,阿姨說幫著補。」
「你說什麼呢?幹嘛要問我這個。」周檸琅聽了,本是白里透粉的面色忽然就變得全紅了。
她覺得遲宴澤是故意的,甜頭都嘗完了,還要這樣特別壞的來羞辱她。
「遲宴澤,別太過分。」她用特別軟的聲音咒罵他。
遲宴澤勾了勾唇,粲然的黑眸里濺出愉悅的光,笑道:「怎麼過分了?我在你問你正事,人家家政阿姨還在等著回話呢。不是你的衣服嗎?還要不要?」
「肯定不要了。」周檸琅嬌聲說,「都是被你弄壞的。」語氣甚為委屈。
「行,那我給你買新的。現在咱們就出去買,買一大堆的。以後我再慢慢一件件的弄壞。」遲宴澤拉她手,作勢要帶她出門。
他沒有經驗,不會脫那麼精緻的東西,情急之下,給她脫壞了,現在他真的願意負責。以後他可以給周檸琅承包買這類衣物的重任。
「我不出去,我不想見你那些狐朋狗友。」周檸琅很認真的拒絕。
「怎麼了?覺得跟爺上床了,讓別人知道丟臉?」遲宴澤睨著女生忐忑的眼睛,追問她。
「就是不出去。」周檸琅執拗的說。
「不願意給我名分?把老子睡了,想當沒發生過?」遲宴澤看穿了周檸琅的心思。
她又想當昨晚的一切是一時歡愉。
難道不是嗎?她覺得遲宴澤應該經常這樣跟女生縱情聲色。
他太擅長如何討女孩子開心了,昨夜,遲宴澤為周檸琅燃一室燭光,鋪一床玫瑰,扣緊她的十指,在燭火搖曳中許諾要永遠陪著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