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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檸琅眼睫一顫,還沒背轉身,就預感到這聲音的主人可能是誰。
她覺得他來找她看病太惡作劇了。
可是,他就是來了。
周檸琅起身,迴轉頭,見到男人姿態大喇喇的躺在病床上,睜著一雙眼角帶著隱形鉤子的桃花眼,撩起眼皮,痞里痞氣的朝後看她。
他沒穿隊服,就穿了黑色塗鴉短體桖跟工裝褲,脖子上有條細銀項鍊,是周檸琅送給他的。
墜子是她親手去銀店做的,在大三那年的情人節,她送他銀色的開飛機的小王子。
上次在京南遇見的時候,他脖子上沒掛著。
那日,周檸琅初來京北,他們在基地醫院的宿舍樓前遇見,他脖子上也沒有。
今天,他詭異的將它戴出來見她,周檸琅覺得他可能是哪根神經管出問題了。
「不是義診嗎?應該不花錢就什麼病都管看吧,爺腰疼,周醫生給摸一下吧,看看是怎麼回事。」
遲宴澤把雙手扣在胸前,視線上揚,神情痞壞,得意的瞧著只能傻站在那兒的周檸琅。
她一臉驚慌又震驚。
她肯定想不到今天她擺攤義診,怎麼她生意那麼差,別人的診桌前全排滿長隊,就她這兒空空如也。
那是因為遲宴澤這個大少爺要來找她看病。
前不久他們那個創傷急救講座講完,說過幾天會有一場義診,歡迎大家來參加。
周墨愷就已經跟基地里的人挨個打過招呼了,誰他媽到時要是敢去找那個叫周檸琅的大漂亮醫生看病,就是跟他愷爺過不去,以後別想在白樺屯混出頭來。
以至於,今天下午,周檸琅最重要的特殊病人就是遲宴澤。
這病都病好多年了,這一次,周檸琅一定得給遲宴澤治好了,不然,周墨愷不會讓她離開京北。
因為太久沒來人了,周檸琅覺得悶,臉上沒戴口罩。
義診在基地一個空置的巨型飛機倉房裡舉行,每個醫生坐一張辦公桌,後面放置一張簡易的診床,床四周掛了架子。
架子上掛帘子,病患需要做身體檢查時,帘布就得拉起來,保護患者隱私。
這本來很正常,但是當患者是遲宴澤,醫生是周檸琅,這個不花錢的義診就像是遲宴澤這個紈絝公子爺來白嫖周檸琅了。
拉上掛簾,將四肢發達的健美身軀往診床上一躺,遲宴澤只等著周檸琅來伺候他。
領悟到這種意思的周檸琅卻也不能趕故意來鬧她的男人走。
周檸琅很快掛上深藍醫用口罩,來到遲宴澤身邊,問:「哪種疼法?」
「疼起來要命的那種。」遲宴澤回答。
「腰的哪裡?」周檸琅轉身想套一次性手套,給病患摸腰,卻發現適才手套被趙枝全部拿走了,因為他們那幾張桌子排隊候診了很多人,她這兒門可羅雀,她就把那疊手套給他們了。
眼看也下午四點了,五點義診就結束了。
於是,周檸琅只能徒手給遲宴澤摸腰。
她故作鎮定,眼眸里短暫閃過的羞澀跟尷尬被遲宴澤看出來了。
他冷著臉催她,說:「好像脊椎那裡都不舒服,不太好描述。你要具體給我上手摸,我才能具體的告訴你。」
周檸琅伸手。
遲宴澤微微抬腰,她手伸到他的棉體恤里,摸到他結實的背部肌肉,壓下手指,點觸他的脊椎骨,用對人骨熟悉得不能熟悉的知識,探究他到底是肌肉受損還是脊椎受損。
她清冷的指尖在男人後背移動,手指漸漸升溫,不止口罩下的呼吸變了,周檸琅的眼眸也蒸騰出熱霧來。
「坐起來,我要瞧瞧你後背。」周檸琅故作鎮靜的說。
「好啊。」混不吝的人欣然答應,不但姿勢爽利的坐了起來,還一把將上身的圓領棉體脫了。
「沒讓你脫衣服。」周檸琅為遲宴澤墜了。
知道他以前是軍校校草,現在是空軍基地地草,不論何時何地,就他狂拽炫,帥得沒邊,騷得不行。
但是現在是在義診,他也沒必要到周檸琅的眼皮底下來營這種販賣男色的業。
「你不是想看我後背嗎,正疼著呢。」遲宴澤問,黑眸朝她看去,唇角一勾,「周醫生先給我上點止疼的措施吧。」
還未等周檸琅問他什麼樣的止疼措施對他管用,遲宴澤捏住她的小手腕,另一隻手摘下她的口罩。
爾後,將她帶他身上,厚手掌掐緊她的細腰,又痞又混的沖她吻下來。
第96章 濃情灼欲
男人的長舌像條活蹦亂跳的粉魚,滑溜溜的,一個勁的往周檸琅小巧的檀口裡塞。
雖然掛了淡藍色的帘布,但是其實他們的人影可以映在帘布上。
外面的人能根據他們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推測出他們在裡面做什麼,是在真的看病,還是在亂親熱。
周檸琅深怕自己帶的規培生看出她被遲宴澤親了,緊張得一顆心撲通亂跳,渾身皮膚都漾出一層粉。
越緊張,感覺就越敏銳,越被他親得頭暈目眩。
「公主,從威尼斯回去後想不想我?」坐在診床上的遲宴澤滾動粗喉結,壓低聲音問。
「……」周檸琅癱軟得連綻唇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