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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遲宴澤只讓碰巧目睹北清大豪門雙A,名動京北高校圈的 summer river夫婦分手現場的周檸琅別把今晚的事說出去。
為了蘇玟夏好,她是那種不能傷臉的女生。
遲宴澤不想有人散播他跟蘇玟夏的相處模式其實一直是蘇玟夏在對他搖尾乞憐。
「說了我會找你麻煩。」怕這樣的事情發生,遲宴澤給了一句脅迫。
「我不會說的。」周檸琅回答得很肯定。
「還挺乖。」遲宴澤瞄了她一眼,評價道。也就是說她乖的這一秒,他確認到下午在校園咖啡館門口,他曾見過她。
下雨了,她沒帶傘,也不知道跟路過的人開口,叫人隨便帶她一程的。
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多認識幾個朋友,異性朋友也行。在一柄傘下躲雨,會是大學裡談戀愛的浪漫開始。
於是,遲宴澤知道了,她不僅乖,還挺倔。
帶著這個認知,遲宴澤從周檸琅身邊寡淡的走了,他覺得,這麼乖又這麼倔的女生,好像真的不適合他。
蘇玟夏站在原地哭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遲宴澤居然真的把她給甩了,哭著追出去,高聲喊:「遲宴澤,遲宴澤,你等等我,我可以原諒你,剛剛那些話,我就當沒聽過。我們和好好不好?」
她沒留意到周檸琅的存在,她太傷心了,她來不及去關注其它的事情。
周檸琅緩過心裡那股憋著的氣,信步去了詹珍妮的辦公室,越過那個綠燈港的布景,在三樓的最里一間。
第18章 天鵝與湖
繞過奢靡的吊頂跟絢麗的牆畫,走完鮮花著錦的地毯,周檸琅收斂自己的情緒,帶著微笑,抬手敲門:「你好,我是來面試大提琴手的周檸琅。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詹珍妮坐在辦公桌後做財務報表,見到小姑娘來,熱情招呼她,「抱歉,因為明天要去槐柔的度假酒店出差,只能安排這個時間跟你見面。」
「沒關係。」周檸琅回答,「能給我機會就很好了。」
「那給我隨便拉個曲子吧。」詹珍妮不動聲色的將尚顯生澀的少女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最近綠燈港想招一個大提琴手,不要有從業經驗的那種,述求是清新悅耳,能給觀眾凜然靡麗的感覺。
現在,周檸琅走進來,見到她的真人,詹珍妮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辦公室毗鄰街道的落地窗邊擺著一架大提琴,周檸琅朝它走了過去。
她有滬市音樂學院大提琴十級證書。
上初一的時候,母親嚴卉讓她自己選個業餘愛好,怕她成為那種死讀書的傻姑娘,高考畢業後戴上比啤酒瓶底厚的近視眼鏡,找男朋友都困難。
周檸琅選的是大提琴。
大提琴這個樂器一開始學起來很枯燥,嚴卉花錢給她報培訓班,還怕她不能堅持呢,結果周檸琅堅持下來了,高二那年就把十級證書考到了。
現在,她出來找兼職,想發揮一下這個特長。
綠燈港是高級會所,給的報酬頗豐。要是真的面試成功,短期內她就可以靠自己解決學費,還有拿錢去做她想做的事。
周檸琅坐到大提琴前,想了想,拉了一個曲子,是聖桑的《天鵝》。
她將碩大的提琴置於自己的雙腿之間,然後用蔥白的手指握住琴弓。
弓觸琴弦,一半低沉一半明麗的樂聲流出,技法不炫耀,不賣弄,很樸實,忠於名家曲譜,然而又夾雜了自己的感情在其中。
少女柳眉媚臉,削肩細腰,穿一件雪紡質地的豆沙色連身闊腿褲,及腰長發半挽,隨著琴聲一起,情景讓人聯想起被夜風吹開的多情詩篇。
詹珍妮的嘴角上揚,她心裡本來在辦公室里滯留加班的怨氣散了。
只為這一首《天鵝》。
周檸琅專注的滑弓拉琴。
詹珍妮在開著明亮燈光的房間裡望著她,卻感覺像是在暗淡的舞台上,只見到一束銀白的聚光燈筆直的灑下來,落在她頭頂,照得她一身清冷泛光澤。
她不像是在揮舞琴弓,更像是在舞動她的靈魂。
詹珍妮從電腦里再度點開她的簡歷看,發現她的家庭很普通,但是在學校里的成績很拔尖,還有精湛的大提琴才藝。
等周檸琅結束表演,她擺好琴,放下琴弓,為詹珍妮彎腰行了一個禮。
「拉得還可以。」詹珍妮舉手,輕輕為周檸琅鼓了個掌。
「謝謝。」周檸琅忐忑的回應。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問。」
「大提琴拉得這麼好,高二上學期就考證了,怎麼不考藝術類院校,況且你外形這麼好。」
「當時就是想考北清大醫學院。」周檸琅回答,「而且我的個性也並不適合藝術類院校。」
「是嗎?」詹珍妮聳了聳肩,「今天你來的時候,正好我們有個至尊VIP客人在這裡過慶生會,你也看到了,他們很奢侈,以後要是你來兼職的話,你就會經常面對這樣的場景,你可以接受嗎?」
詹珍妮知道小姑娘經歷簡單,出自普通的尋常百姓家庭,其實不太適合到這裡來兼職。
但是她的氣質還有她的琴藝,又讓詹珍妮很想她來這裡表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