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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澤也太他媽拉了。這麼乖的小東西鼓起勇氣跌到他懷裡,他卻叫她好好回家寫卷子。
要是換了甘芊跟邢樾,在這種情況下早就開始相互噬吻著脫彼此衣服了。
不過周檸琅現在才十六歲,遲宴澤要是碰了,算不算犯法?
他是不是看出來周檸琅年紀小了。
他也太精了吧,周檸琅到他面前沒兩分鐘,他就辯出她是什麼樣的女生了。
「周檸琅,你搞什麼呢,這麼好的機會。」甘芊跟周檸琅走出酒吧,甘芊氣死了。
好不容易說服她跟她那嚴厲的中學教師媽撒謊,有自由時間出來一個晚上。
「那你半夜你還去看他賽車嗎?」兩人走到酒吧門口,站在霓虹跳閃的招牌下,甘芊問。
「不去了。我要回去了。」周檸琅被打擊了。
浪子回頭,永遠的神,她玩不了,花花浪子剛才叫她回去好好寫卷子。意思就是對她無感。
她對著酒吧的玻璃窗照了照,發現自己的眼妝早就暈了,煙圈下兩團黑的,像熊貓。遲宴澤怎麼可能瞧上她這樣的。
她們先回去甘芊的家,郁振芳不在,去上班了。
周檸琅把自己的衣服換回來,脫裙子的時候,甘芊看到她貼身穿的純棉背心,扶額嘆:「唉,周檸琅,你穿這種背心,遲宴澤怎麼可能對你有感覺啊。」
「這種背心怎麼了?」周檸琅不明白。
「就是好學生穿的啊,保守款,不顯胸,你知道你今晚為什麼失敗嗎?因為你沒穿bra,貼他胸上的時候,他感受出來了,猜到了你是什麼樣的女生,所以才叫你回家好好寫卷子。」
「是嗎?」周檸琅換回自己的高領毛衣,嚴卉給她織的,再把校服外套套上,嘩一聲拉上拉鏈,失落至極的說:「我下次再也不去了,自取其辱,我也不會再喜歡遲宴澤了,我是瞎了狗眼,才會喜歡這樣一個花花浪子。」
紅燈的世界全是紅燈,全都是立行禁止,更不要說是喜歡一個跟她完全沒有交集的豪門浪子。
甘芊嘆氣,「反正你這學期上完,就回揚城了,也沒多少時間了。」
「我會忘了他的。」發現自己玩不了浪子回頭,永遠的神,周檸琅悻悻的挽尊。
彼時告白受挫的少女永遠想不到,她其實永遠都忘不了他,因為他什麼都不是,就是遲宴澤。
年少無知的她主動為他去那個燈光昏暗,氣氛曖昧的酒吧那個晚上,屋外一直在凍雨。
像極了雨下整夜,我對你的愛,溢出就像雨水的情歌氛圍。
後來,她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人找不到歌放了,破音響把周杰倫的《七里香》連著播了五遍。
歌詞:【我此刻卻只想親吻你倔強的嘴。】在遲宴澤耳朵邊上過了十遍。
整晚上他都在找酒吧里少女的影子,好奇她到底是怎麼樣的生物,化那麼丑的妝,穿那麼浮誇的裙子,還能讓他過目不忘。
可是她卻落荒而逃了。
後來,遲宴澤終於想起他跟十六歲的周檸琅有這一出以後,他想起了當時,他掐住她軟糯的腰,瞧著她小鹿般純澈的眼,心裡想的全是,低下頭去,親吻她倔強的嘴。
第66章 小兔子(一更)
遲宴澤醒來的時候,周檸琅趴在床頭一盞昏黃的檯燈下,為他守床,他發燒了,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參加比賽,她擔心得不行。
小臉繃得緊緊的,眼角還掛著潮濕的眼淚,守著他退燒的時候,她睡著了,不過睡得很輕。
察覺到遲宴澤醒來,周檸琅從往昔回憶里抽走思緒,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他額頭,查看他還在不在發燒。
「渴不渴?要喝水嗎?」很快她又為他端白開水來,醫生讓他醒來後多喝水。
遲宴澤接過玻璃水杯,把那杯水喝了。
「傷口還疼不疼?」周檸琅喉嚨發沙的問。她剛剛夢見他了,十八歲時的遲宴澤,還有十八歲時候的甘芊。
因為遇見過十八歲時候的這兩人,後來的周檸琅總無法跟同齡人好好溝通跟交往,不管是跟他們做朋友,還是對他們動心,周檸琅都無法辦到。
可能是因為她早就遇過十八歲時的遲宴澤,還有十八歲時的甘芊,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這世間最迷人的人。
後來周檸琅再遇見的人,再也沒有人能像他們。
周檸琅的心自然也不會被深刻的觸及,為他們就這麼封閉下去了。
周檸琅按捺住今晚遇見邢樾,心裡翻滾起的那些複雜情緒,拉遲宴澤右手上的傷口看。
「給我看看。還疼嗎?就是傷口發炎了,你才會發燒。」
「不疼了,別擔心,男生都皮糙肉厚,小傷,不礙事,我可能是來的路上穿少了,西城氣溫比京北低多了。」遲宴澤不當回事的回答。
適才他發了一場燒,隱約有印象,周聞帶著隊醫,來了他們的房間,好像把周檸琅給罵了幾句。
「適才周聞都罵你什麼了?」遲宴澤問。
「你發燒了,我想去買藥,然後門衛不讓出去,周聞看到了,說我應該先去找他商量,叫隊醫。要我下次不要擅自行事。」周檸琅簡單作答。
「就這麼簡單?」遲宴澤覺得不可能。不然她不會眼睛紅成這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