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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腰疼,你給我的那些藥怎麼吃,那些藥膏怎麼貼身上的,我不懂,你還沒告訴我用藥須知。」遲宴澤盯著周檸琅白裡透紅的臉蛋,挺無賴的說。
他賴上她了,不止她來京北出差的這三個月。
「上面不是寫了嗎。你仔細的看一下,照著服用就行了。」周檸琅記得自己在藥袋上給他標註了,哪些藥一天吃兩次,哪些藥一天吃三次。
「那個丁桂活絡膏貼拿來貼在疼的地方,每12個小時換一次。下次記得不要過度用腰,要勞逸結合。」
周檸琅溫聲叮囑,從醫生對病患的專業角度來說。
然而男人卻想要將她朝另外一個方向帶。
「可能我這個腰的毛病不是這次出外勤弄的。」遲宴澤語調揚起,口吻帶了點壞,「是我女朋友給我弄的,也不一定。」
周檸琅終於領悟他來找她是為何事,他又想混不吝的跟她玩曖昧遊戲了。
周檸琅抬眸,不悅的瞪一肚子都是壞水的人一眼,嗔怪道:「什麼意思?」
「我女朋友以前跟我在一起,總想方設法的讓我用腰過度。年輕的時候,上大學那會兒,她經常不回宿舍,去我公寓里過夜,纏著我,不讓我歇氣。可能那時候就把我的腰給毀了,現在,我歲數上去了。這腰真不行了,疼得都影響我在飛行基地的工作效率了。我覺得她得對我負責,還要負一輩子的責。」
遲宴澤振振有詞的說。
「誰讓你用腰過度了?遲宴澤,你有沒有臉,害點臊行不行。我什麼時候纏過你不歇氣了?」周檸琅聽得憤怒了。
明明那種事每次都是他哄她騙她,一次就好。結果沒有一次是一次就好了的。
還有,去首城公館過夜,是他每次求著她,她才去的。什麼叫做她纏他。
周檸琅被他欺負得此生都不會對其它男人感興趣跟性趣了,因為那種事,她不用親身論證,都會覺得普天之下,絕對就是遲宴澤最會了。
他會撩會親會寵,除了太花心,身上哪裡都高度契合做任何一個女人的理想情人標準。
他玩賽車,一幫女人為他神魂顛倒。
他開飛機,一幫女人為他頂禮膜拜。
周檸琅其實也是這幫女人的其中之一。
她真的試過去接受莊靖方,可是卻完全沒有辦法為莊靖方心動。
遲宴澤現在有什麼臉來跟她抱怨,他現在腰不好了,是因為周檸琅。
而且,他腰根本沒有不好,義診當天她摸他脊椎跟經絡了,完全是一個十足健康的狀態。
他腰疼只是因為出了一個高強度任務,有些疲勞所致。
「我也沒有說我女朋友是誰,周醫生,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遲宴澤忍俊不禁的笑了,他覺得周檸琅當了主治醫生,自以為為人處世四平八穩了,結果還是能被他隨便找個由頭就給調逗了。
「看,你居然自己承認了。」
男人唇紅齒白的粲然笑意直擊周檸琅的心房。
她啞然,塞了喉嚨,不知道再怎麼罵他。
他的確從頭到尾都沒說誰是他女朋友,誰讓他的公狗腰扭得太多了,但是周檸琅自己對號入座,上趕著激動的承認了。
「就是你,周檸琅,你是我女朋友,你把老子的腰弄不好了。」遲宴澤笑得特別開心。
那天在PUB外給她盯梢,發現她被陸允錦騷擾,情急之下他將她拽到霓虹絢爛的夜店街上,在那些燈紅酒綠里問過她,她為什麼來京北出這趟差。
她沒回答。
來之前,她的單位領導告訴過她,她如果不想來,她可以不來。
結果她來了,現在,見到男人這樣如往常一樣痞壞笑著逗她,周檸琅知道了,自己為何來。
她來親眼看看,自她離開京北以後,遲宴澤有沒有像現在這樣笑著。
只要這樣笑著,她就能放下那顆懸空的心了。
這五年沒在一起的那些遺憾都可以做算了。
可是,他現在這笑意是為她露出的。
要是周檸琅不來,遲宴澤也會這樣笑嗎。
緩過自己被男人逗弄的失態,「遲隊,我的課上完了。關於用藥須知我也告訴你了。我真的就是尊重我們軍區總院的安排,才來白樺屯出差的。你別想多了。」周檸琅故做灑脫的告訴遲宴澤。
她還是不覺得他們可以在一起,明汐就在這個基地里,明汐冒認了周檸琅寫的情書。
遲宴澤到現在都不知道周檸琅到底喜歡他多久了。他還是沒有想起周檸琅來。
除開這件事,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
周檸琅這次來出差,能看見遲宴澤這樣燦爛微笑就行了。
在威尼斯,他緊鎖眉頭,滿臉是愁。
現在,他笑了,就太好了。
周檸琅想走,空落的教室里,只有他們兩人在。「我課上完了,先走了。」
「周檸琅,不准走。」遲宴澤拉住她皓白的手腕,不要她走,著急的威脅道,「這一次,你這個出差完了,你再給我走試試。」
當初,在璃城火車站,他讓她走了,結果是他們之間空白了一個苦澀難熬的五六年。
「你要幹嘛?」周檸琅聽出了他瘋狂的意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