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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得她雪白的帶著紅潮的面孔嬌媚。
在客廳里坐著看電視的遲宴澤真的又不行了。
周檸琅說他這人總想著一件事。
為什麼周檸琅不做做檢討,是周檸琅總讓他想著這一件事。
他上樓來都沒幫她洗澡,他努力克制自己的這股自制力還不明顯嗎。
「今天咱倆慶祝一下。」遲宴澤回答。
「慶祝什麼?」周檸琅問。
「慶祝一下周公主嫁給老子一個月了。」
「滿一個月了?」
周檸琅最近忙著適應新醫院的上班環境,還有每天都想著她跟遲宴澤結婚,無論如何都算不上門當戶對的這些事,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又悲悲戚戚的,沒想到,眨眼他們領證一個月了。
遲宴澤倒是記得很清楚。
「對。這一個月里,周公主沒怎麼大作特作過,真是可喜可賀。」遲宴澤掏了根煙,準備抽,最近他能不抽就不抽了,但是,他現在特別想來根壓欲煙。
「捧著花去睡吧,明天爺帶你玩點好玩的。」遲宴澤銜了煙,沒點燃,嘟噥著說,瞄周檸琅的眼神克制又灼欲。
「玩什麼?」
「好玩的。分開的那五年裡我們沒玩過的。」
「剛才在停車場……」周檸琅意思是已經玩過了,分開的那五年裡他們沒玩過的。
「明天老子帶你玩點兒比今晚更野的。」遲宴澤終於還是擦燃了火機,引燃了唇邊的煙。
今天領證一個月了,是該慶祝一下,遲宴澤活下來了,作為周檸琅的老公。
從這個月開始,遲宴澤要精心計劃,運籌帷幄,把周檸琅當成他的茲事體大。
他要把這個結婚一個月的時間期限延長到一生一世。
為了讓她明天好好跟他去玩,「你快去睡。明天帶你出去玩。」遲宴澤吩咐周檸琅。
懷裡抱著煙紫千葉玫瑰,身上穿著他黑綢襯衫的周檸琅,又嬌又甜,他真的不忍再多看一眼,再看下去,他怕他又想跟她多呆一會兒。
「遲宴澤……記得吃小兔子蛋糕……又軟又香……」臨回臥室,周檸琅嬌滴滴的說,抱著玫瑰笑得很開心。
「周檸琅,他媽沒完了是吧?誰讓你洗完澡,穿爺襯衫的?你自己沒衣服啊?」遲宴澤真的不想弄她了。
弄多了怕她覺得他娶他,好像就是為了這件事。
遲宴澤娶她是想看她這樣抱著香味撲鼻的玫瑰笑,笑得把青春期那些陰霾都完全淡忘。
當時的遲宴澤太混太野太猖狂,根本沒有發現她在他身後痴痴暗戀著他。
大學時候他瞧上她,也沒有想起過她是誰。
現在,遲宴澤要把這些過去都彌補了。
他沒想過周檸琅只要開心起來,也挺賤挺招他收拾的。她洗完澡就是故意穿他的襯衫。
他真的弄她的時候她不配合。等他不弄了,她又在上趕著找他弄。
等周檸琅要走到臥室門口,遲宴澤喚住她:「周檸琅。」
周檸琅回頭,「幹嘛?」
「把你這兩天看的那個破小說給老子扔了,老子看不得你看這種書。」
「什麼書?」周檸琅問。
「就我媽那天問我看沒看過的那本。」遲宴澤也是個文藝青年,這些文學巨著他上初中時就都看過。一提書名,遲宴澤就知道內容。
他也知道秦知昭那天跟他提這本書,是專門說給周檸琅聽的。
那本書里,那個闊少爺要死要活的把一個姑娘追到手,讓她嫁給他了,結果後來特別門不當戶不對的二人因為很多的遺憾分開了。
「我隨便看看,你別想多了。」周檸琅說。
遲宴澤摘掉煙,去了臥室,把她枕頭下那本書拿出來,直接扔垃圾桶。「我是怕你想多了。」
周檸琅覺得他挺幼稚的,都二十八了,還這麼較真這些小事,但是幼稚得她挺喜歡的。
「你休幾天假?」
「兩天。」
「那明天我帶你去玩,後天你去試婚紗。」
「嗯。你不睡嗎?」周檸琅的睡前讀物被遲宴澤扔了,周檸琅想找點另外的助眠的事。
「等你睡了爺再睡。」遲宴澤回答。
「遲隊你是不是不行了?剛剛在車上也就一次而已……現在還有力氣跟我多呆一會兒嗎?」
當周檸琅這麼說的時候,遲宴澤真的高血壓了。
他是為她好,怕把她弄疼。
剛剛像個小刺蝟,把渾身刺收了,軟軟的貼在他懷裡,哭得淚眼迷離喊疼的人,可是她。
「周檸琅,洗完澡其實是故意穿老子襯衫?想勾我?」遲宴澤上去抱住她,按住她吻。
「對,就是。」周檸琅笑得甜美又放肆。
她的婚前恐懼症似乎被遲宴澤給治好了。
她是醫生,可是她身上很多毛病只有遲宴澤能給她治。
*
遲宴澤說的今天帶周檸琅去玩點兒野的,是帶她去開賽車。
但她沒有F1駕照,不能開,只能看遲宴澤開。
他們去了京北郊區一個國際級別的賽車俱樂部基地,這個基地現在的所有人是周聞。
周聞後來沒玩賽車,轉做生意人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