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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江父的成功下任,他新扶持的後輩在京北政局陸續坐穩位置。
江茉染的身份被公開,之前喜歡扒她身份的媒體這才得知江茉染來頭屬實不小。
怪不得人家拍文藝片能拍得那麼有質感,因為她那個出身就決定了她天生對人生的悟性高。
「遲少,你呢?你賭不賭啊?」跟遲宴澤關係最近的一個二代叫吳燃的公子哥問。
遲宴澤心裡本來不高興,可是轉念一想,現在的周檸琅就是這樣的撩人嫵媚,引起男人們垂涎很正常。
他應該感到有面子,那是他的妞,走到哪裡都能成為吸引異性目光的亮麗風景。
然而,很抱歉,名花早就有主了。
「賭啊。」居高臨下的凝了在劇場小舞台邊演奏的周檸琅好幾眼,玩味的撩了一下眼皮。再回首來,遲宴澤牽唇回應。
「如果是你,覺得會需要多久把這個No.5追到手?」吳燃完全不知道周檸琅跟遲宴澤的過去。
之前遲宴澤微信照片牆的女人的臉沒有露完,大家都知道那是在遲宴澤上大學時傷害他極深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就是現在正在樓下的小廣場裡拉琴的5號cellist。
「一天。」遲宴澤說出一個時間線。幽深眼眸里的占有欲濃得嚇人。
「牛逼,澤爺就是澤爺。」感受到那股壓迫氣場,本來興高采烈要組團追美女,看誰先撥得頭籌得到美女青睞的公子哥們忽然就被嚇得不敢多言。
不過也有不信邪的,一個名叫柏敬風的人就說:「我只要半天,我昨天遇見過她,在花店買花,還是我幫付的錢呢。」他故意亂說的。
「是嗎?那風哥你肯定有戲啊。」
「對,等她表演完,我就正式去追。」
「哎喲,不是,風哥,你下個月不是要結婚了嗎?」
「所以啊,這次來威尼斯不抓緊時間風流快活怎麼能行呢?」柏敬風覺得這種樂團琴手跟會所公主差別不大,就算浮霜是個世界一流的表演團隊,在這裡登台的人不過也是戲子罷了。
柏敬風正不怕死的說著話,一個菸灰缸朝他額角狠狠砸來,咚一聲,他臉上馬上鮮血直流。
「誰他媽砸老子?」柏敬風捂住流血的額頭,怒不可遏的問。
遲宴澤起身,凶獸一樣的深眸瞪向對方,「我,遲宴澤。」
「……」
柏敬風立刻不敢多言,旁邊的助理忙不迭的遞給他一塊絲帕,讓他止血。
在場所有人都親眼見到遲宴澤拿水晶菸灰缸砸他。
遲宴澤輕飄飄的點了根煙,語調霸道,特別不容任何人反對的說:「這是老子的妞,誰碰老子讓誰玩完。」
樓下的管弦樂還在演奏著,流暢動聽的樂聲宛若是無邊月色,又類同漲潮海水,更酷似滿天星辰,全是人單憑一己貪念得不到的盛大。
即使是他們這幫生來高貴,總是坐在高台上品著天價美酒,睥睨眾生的公子爺,也得不到這場盛大。
而周檸琅就是生長在這場盛大里的人,帶著普通的出身,卻因為一顆剔透玲瓏心,長成了月色,星辰,海水般迷人的存在。
就算是狂妄萬能如遲宴澤,都無法憑愛意將她私有。
*
演出結束,周檸琅沒換裙子,在禮服裙外披了一件喬其紗的高腰坎肩,接完電話以後,從後台奔出來。
江茉染來了,沒進場來看演出,現在在劇院外等著給周檸琅送禮物。
大學畢業後,她們的506宿舍微信群偶爾會有人說話,主要挑起話題的人都是雲昕。
對周墨愷告白失敗後,雲昕後來很快就跟經管學院的那個學長在一起了,還很快就見了家長跟結婚。
大學時代的戀情有些就像年拋,月拋,甚至是日拋隱形眼鏡,誰沒有誰不行呢。
戀愛是必需品,但是固定的戀愛對象不是,他們可以被隨便替代。
雲昕的這個老公其實並不如當初介紹人趙枝吹捧的那樣完美,個子跟長相一般,家境也一般,跟狂傲不羈,才華橫溢的周墨愷差得不止是一大截。
但是,他對雲昕很好,很聽雲昕的話,婚前,都願意對雲昕唯命是從。
雲昕上個月還在506群里報信,她懷孕了,連班都不上了,每天吃飯都是她老公餵給她吃。
周檸琅跟江茉染紛紛表示祝賀,相約哪天有空要去京北看她。
兩人遙想了一下那幸福場面,覺得此生她們要踏入這樣平淡是真的人生,應該是很難了。
很多女生老去的過程,不過是接受了生活不是電影,更不是小說,不需要跌宕起伏,生離死別,只要每天有個人能聽自己的話,照自己的意思哄她就行了。
久別重逢,江茉染跟周檸琅見面,聊起雲昕,兩人一半羨慕一半寡淡的口氣。
江茉染問:「檸檸後來談戀愛了嗎?」
周檸琅至今依然以為江茉染曾經是遲宴澤的女朋友。
「最近有在相親了。」周檸琅回答。
「感覺如何?」江茉染掛上淺淺笑意。
「還行。見過了,知道我過去的感情經歷,並且表示接受,讓我結束完這個年假,回應他答案。」周檸琅到威尼斯的這幾天,莊靖方都以溫和的並不打擾她的方式,提醒她不要忘記跟他的約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