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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檸琅膽子小,不敢在市區開,他偏要她開繁華的一環地段。
這陣他的跑車送去保養,庫里南又借給別人去藏區自駕了,他出門代步開的都是他小舅舅韓雅昶的巴博斯G800。周檸琅有幾次就開了這個車。
這個晚上,遲宴澤在煙霞玩桌球。
周檸琅在給許舟也上大提琴課。
兩人約好晚上十點見面,遲宴澤要周檸琅陪他去他公寓裡看電影,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弄她。
許舟也要參加一個考級比賽,這陣正在惡補技藝。
他爸爸要求他這一次必須考過,於是周檸琅給小孩上的課程就增多了。晚上也會隔三差五的安排一些補習。
許舟也是毛躁貪玩的性格,總不願意好好練琴,他覺得他還那麼幼小,為什麼就要學那麼多東西,他心裡存的全是叛逆。
今天周檸琅跟他又發生了爭執,兩人吵了一架。
許舟也生氣的把琴弓摔地上,說不練了,他嫌棄周檸琅教得一點都不好。
「許舟也,你幹嘛?你有本事把級考過,摔琴弓算什麼本事。」周檸琅冷著臉訓小男生。
許舟也不想被訓,反唇相譏:"周老師,我告訴你吧,你的大提琴其實拉得還沒有澤哥哥拉得好,也比不上我爸在古典樂團收的那些徒弟。
你知道為什麼你能來給我做家教嗎?是澤哥哥介紹你來的,他怕你去其它地方兼職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才專門跟我爸媽提了你。"
許舟也轉動著銅鈴大的黑眸,盯著總是清冷如霜的周檸琅,專門說一些讓周檸琅生氣的話。
「哦,是嗎?那又怎麼樣?」
周檸琅不慍不火的回應,對小男生愈發聲色俱厲,「重點是現在是我在給你上課,這些技法你今天要是學不會,我就不會讓你下課。」
「胡說吧,你還能讓我練一宿?我還就真不信了。」小男孩跟周檸琅槓上了。
今天他心情特別差,想要跟人玩叛逆,本來他跟小夥伴約好了出去打遊戲,結果周檸琅見到他學習進度一點都沒有完成,就臨時額外給他加課了。
加課也沒有發信息通知他家長,是免費加的,但是許舟也並沒有覺得是他賺到了。
許舟也反而是被鬱悶死了,一點都領悟不到周檸琅的好意,不但不配合練習,還一個勁的想要惹周檸琅不痛快,「你跟澤哥哥是不是在一起了?上次下大雨,你坐別人的車走了,一個男人的車,當時我們在二樓的餐廳里吃飯,都看到了。」許舟也忽然問。
「沒有。」
「那個男人是誰?你男朋友?」
「不是,一個大學學長。」
"哦,那後來澤哥哥去找你了?你們因為那個男人吵架了,然後就在一起了?那個男人的出現算是推了你們一把,本來你們不會在一起的。
結果澤哥哥發現要是他不爭取,你就會跟別人了。這種就叫女生喜歡看的言情小說里男主通常都會有的占有欲吧。"
許舟也侃侃而談,幫周檸琅分析現在她跟遲宴澤的感情走向態勢。
周檸琅家裡安排她跟陳清聞相親,這件事讓遲宴澤的勝負欲被激起,所以才會有他在雨夜逼周檸琅出現在首城公館的事。
她十九歲生日那天,的確是先來許家給許舟也上課,然後在這個別墅附近等陳清聞開車來接她。
現在,許舟也告訴她那天站在雨里,上了陳清聞的車,遲宴澤當時就在許家別墅的二樓餐廳看著。
這樣的說話讓周檸琅這些日子以來,心裡一直充斥的甜蜜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連年少的許舟也都只知道,這種追逐叫勝負欲跟占有欲。
普通的男人都有,像遲宴澤這樣浪蕩矜貴的公子哥更會有。
周檸琅的心像是被塞進了冰桶,寒了一大截。
可是她不會表露,她只再一次在心裡提醒自己,其實她也沒有跟遲宴澤當真就行了。
「讓你擔心了,我跟你的澤哥哥並沒有在一起,我不會占著他很久的。」周寧琅告訴故意唱衰她跟遲宴澤感情的許舟也,她也不知道她為何要跟一個初一的小男生這麼用力的較勁。
「也是,你這樣冷的性格,他肯定不喜歡。他就是想跟你玩。你別得意了。很多女生喜歡他,因為他太帥太有才華了。」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周檸琅睨著小男孩故意惹事的臉,問他,「沒有的話,就請把琴弓撿起來,繼續練習cello suite no.2 in D minor。不練好,今天這課真的不下。」
因為許舟也的不配合,周檸琅在許家別墅逗留到晚上十一點才走,遲宴澤居然沒催她。
周檸琅正好奇的時候,遲宴澤的電話打過來。
「那誰,檸檸嗎?」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散漫,斥著濃濃的不屑。不是遲宴澤。
「你男人喝多了,開不了車,你趕緊來給他開車。」男人叫周檸琅。
「你誰?」
「周聞。」
周檸琅不認識周聞。
「我不來。」周檸琅說。
「遲宴澤喝醉了,這兒有兩個穿超短裙,胸特別大的妞想跟他去開房睡覺,你真不來?」周聞似笑非笑的說,「行,那過了今晚,你別後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