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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澤冥思苦想周檸琅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久別重逢,床也上了,再不承認她是他的妞,就說不過去了。
許舟也瞧了瞧遲宴澤沉思的模樣,眨了眨眼睛,揣測了一下遲宴澤現在的心情。
應該是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還帶著點夢幻的不肯相信的驚喜。
怎麼可能呢,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的周檸琅,居然就這麼出現了。
許舟也撿起茶几上的汽水罐喝,一邊喝一邊問:「澤哥,聽說你這趟回京南遇到周老師了。她就在你老家的醫院做醫生,不能吧,你找了那麼久,結果她就在你老家,說真的,澤哥你不覺得周老師挺欠的麼?」
「是挺欠的。」遲宴澤回答,所以前晚他才把周檸琅欺負了整晚,聽到她服軟的為他哭,他也沒停下來。
「那你接下來準備要怎麼收拾她啊?」許舟也語調壞壞的問,他現在快十八歲了,早就接觸到成人話題了。
當初遲宴澤跟周檸琅在首城公館的頂流公寓廚房裡就親上的事,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以前許舟也不懂為何遲宴澤喜歡周檸琅。
等到他長大了,許舟也明白了,周檸琅這樣的女人就是特別能夠挑釁起男人的占有欲。
她越冷,遲宴澤越想把她弄熱。
許舟也曾經以為他們玩完了,當初大學畢業時,因為分開鬧得那麼嚴重,周檸琅被遲宴澤的瘋狂嚇著了,小心翼翼的躲了他這麼些年,沒想到如今周檸琅居然又出現了。
被許舟也這樣的毛小子問這種話題,「老子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遲宴澤虛張聲勢的說,好像他能隨便就控制周檸琅似的。
其實他現在心裡特別沒譜。
就算那晚在她房間裡跟她過了整夜,天明他趕著回基地,假裝把他的定製打火機忘在她的枕頭上,故意給她留下個再聯繫的由頭,他也沒有把握她會再主動聯繫他。
「呵,你就吹牛吧。」一路看他倆談戀愛過來的許舟也才不信遲宴澤真的能收拾周檸琅。
許舟也當時年紀小,不清楚大人的事,現在,他想好好問一問:「你們當初怎麼分手的?你出軌了?」
「你覺得我可能幹出軌這種事嗎。」遲宴澤極度不爽的瞪了一眼小鬼。
「那怎麼分手的?」
「你周老師太作了唄。」
「澤哥,她現在長什麼樣了?整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索然無味嗎?」許舟也的汽水喝完了,他拿起手機,又給自己開了一局,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知為何,周檸琅已經從京北離開很久了,但是許舟也還是清楚的記得她。
「長漂亮了。」
遲宴澤腦海里浮現這次回京南去見到的各種周檸琅的模樣,在醫院上班時候著簡約素裝,身披白大褂的;下班黃昏時,隨便換件雪紡紗裙去珍珠河邊接他時候的;大晚上穿上大紅裙,化上清冷妝,穿上大紅裙去相親時候的。
不管是哪種場合的周檸琅都讓遲宴澤的心弦被狠狠撥動。
如今的周檸琅臉蛋更漂亮了,身材更惹火了,氣質更迷人了。
大學時期跟著遲宴澤那時是糯米糰子,或者是夏日清荷,又軟又香。
現在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經歷了俗世里萬千的風霜捶打,終於迎來凜然盛放,刺得遲宴澤只感棘手。
「那她不得要上天了,以前就那麼拽,現在長漂亮了,只會更拽。」許舟也客觀的分析道。
「澤哥,那你現在怎麼辦?能把她追回來嗎?」許舟也很擔心的問。
他這幾年聽了遲宴澤不少事,特別是當初在璃城上演的,周檸琅跟遲宴澤分手,遲宴澤被周檸琅弄得沒考過單飛。
他家裡巴巴的從他上大學開始就一心培養他進空軍部隊,當高官的平坦仕途,那年因為他們的分手,差點就毀了。
「當初你為了她,弄得那麼慘,你要有脾氣還喜歡她幹啥啊?」許舟也想試探一下,久別重逢,這兩人還能走到一起去嗎。
可是遲宴澤不想再跟他這種乳臭未乾的孩子搭話了。
他在等周檸琅給他回微信,快兩天了她都沒回。他故意留在她那兒的打火機,她也沒有拿來說事。
對遲宴澤這種豪門浪子,周檸琅真的挺絕情的。
遲宴澤靜默著又點了根煙抽,吞雲吐霧中,俊逸眉眼愈發擰緊。
許舟也看他挺頹的,像個沒頭蒼蠅,找不到方向,便告訴他:「對了,跟你分享一個消息吧,周老師去威尼斯了,一個人去的。」
「你怎麼知道?」遲宴澤嘴角銜著煙,這下願意跟許舟也搭話了。
「因為我們樂團發表演花名冊了,下個禮拜在威尼斯的表演,cellist是她。」
「澤哥,你去威尼斯嗎?大好機會啊,她一個人去的。」許舟也為啥今天來首城公館吃飯,就是為了跟遲宴澤說這個事。
「唉,你是空軍飛行員不能隨便出國,沒戲。」許舟也替他犯難。
「誰說的?老子有辦法。」遲宴澤斂目,在心裡使勁想他能不能去這趟威尼斯。
*
五日後,浮霜古典交響樂團在威尼斯鳳凰歌劇院的第一場古典樂演奏上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