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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去臥室沖澡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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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澤一睡睡到下午五點,醒來已經是傍晚,躺在床上的他睜眼,便看到周檸琅正在幫他處理手傷。
是昨天去收拾李京沛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
這人是鄭箏意的高中同學,跟鄭箏意相熟。鄭箏意因為去參加選美,就晚上了兩年大學。
李京沛家裡在京北還有不少背景,他出了事,很多人想要保他下來,可是遲宴澤花了一整天的時間,還是把他給弄去派出所了。
就是之前很多受害的女生臉皮薄,都不願意出來指證他。
派出所那邊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無法給他定罪,遲宴澤只能跟他家裡商量,安排他馬上轉學,去國外上,省得呆在遲宴澤眼皮底下,看了煩。
他媽居然敢打周檸琅的主意,這個雜碎真的就是太欠收拾了。
去他家裡的時候,遲宴澤帶了周聞,兩人以前在杭城理縣那種地方玩賽車的時候,經常遇到一些談不上是好人的人,他們早就知道怎麼收拾跟壓制對方。
周聞問遲宴澤,怎麼這麼熱心,要為民除害。
遲宴澤回答,這個李京沛把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了。
周聞表態,哦,那是該揍,該收拾,別猶豫,該往死里弄。
遲宴澤昨晚一晚沒睡覺,是要李家寫保證書,把李京沛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斯文敗類儘快送走。
李京沛後來認識到事態有多嚴重,在李家別墅跪著求遲宴澤,要遲宴澤給個機會,讓他在北清把學上完,他做了好多課題研究,都通過他家裡走後門,申報中科院了,評完獎,他一畢業就可以在醫學圈子裡聲名鵲起。
遲宴澤回應:「不可能,誰讓你覬覦老子的妞。滾,他媽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不然讓你們姓李的全家都玩完。」
在去李家之前,其實李家還找了一幫當地的流氓伏擊遲宴澤跟周聞,想彰顯他們也是有勢力的,結果二三十個人也沒把這兩個人打贏。
很快,李家查到遲宴澤跟周聞是什麼大來頭了,就更不敢跟他們硬槓了。
昨晚遲宴澤忙了一晚上,都沒告訴周檸琅,他是幫她去收拾李京沛了。他說他是去看周聞在場地練車去了。
今日,他手上帶著傷回來,一臉倦容。
周檸琅猜出來他昨晚是去做什麼了。
那個李京沛其實只是嚇了周寧琅幾句,也沒還對她做什麼不規矩的動作,遲宴澤就把她護成這樣。
這世上,除了父母,還有甘芊,從來沒有人對周檸琅這麼好過。
周檸琅心裡在滾燙的翻湧著一些東西,是忍不住要更喜歡遲宴澤的慾念,越積越多,快要把她的心房給塞爆了。
她拿棉簽蘸了酒精,仔細的幫男生右手手心的傷消毒。
原來他只是去藥店找了繃帶胡亂纏了一下,裡面的傷口有些潰爛,血肉模糊,他也不覺得疼,就這麼倒下就睡了。
周檸琅一個學醫的,受不了他這麼草率,要是以後留疤就不好看了。
她甚至想到了以後他結婚,在婚禮上伸手出來,跟人交換戒指的時候,手上有疤痕的話,那就更不好看了。
她想得真遠。她甚至放縱自己去想到,以後跟他交換戒指的人,會不會是她。
仔細幫遲宴澤處理傷口的周檸琅沒留意到男生睜開眼醒來了。
她坐在床邊的長毛地毯上,穿一件奶白雪紡無袖掛脖小褂衫,搭配一條水洗藍的修身牛仔褲,兩隻光裸的細肩膀露出,小臉依然漂亮得他一見她,就想親她。
遲宴澤受傷的右手被她握著,他側身面對她,用左手摸她光滑的臉蛋,沉聲問:「幹嘛呢?嘶……」
他被酒精弄疼了,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想要把手從她手裡收回來。
「別動。」周檸琅喝止他,「馬上就好了,我看看要不要縫合。」
那是跟李京沛喊來的人打架的時候被小刀劃傷的。
他在酒店裡讓李京沛猝不及防的被揍了之後,李京沛家裡很快就找人來尋仇。
當時他跟周聞在外面吃飯,李京沛叫了一伙人,衝突發生,遲宴澤手上流了好多血,昨晚回來怕嚇著周檸琅,就沒回來。
其實他本來只想揍一下李京沛,告訴李京沛,周檸琅是他遲宴澤的人,不想死就別打周寧琅主意。
結果李京沛好像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遲宴澤乾脆把他弄到從北清大退學算了。
這種人渣走了,以後暑假校園裡沒有這種用來騙大學女生約炮的實驗小組更好。
見周檸琅那麼擔心他,巴掌大的小臉陰沉著,天青色等煙雨般的煽情,「不用了。」遲宴澤安慰他,「小傷。」
以前高三他逃學,在理縣跟周聞裹的時候,天天都打架掛彩,早就對疼痛充滿了鈍感力。
說著,他又要把手從女生腿上收回來。
「你別動。」她支著腿坐地上,把他的手心放在她的膝蓋上,好像把他當醫學練手對象了,在睜大眼,仔細的幫他清除淤血,剪掉已經淤血的一些死肉。
遲宴澤想把手收了,躺在床上,被她扯著手,怪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他知道他的傷口嚇著她了,讓她難受,他於心不忍。
「讓你別動。你煩不煩?」周檸琅的聲音染上哭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