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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檸琅自己乖乖上了車,坐到副駕,自己扣了安全帶,自己解釋了一遍她為何會從這種千里姻緣一線牽的場地走出來。
「遲宴澤……我告訴那個姓杜的醫生我結婚了。」解釋到最後,周檸琅說。
遲宴澤一直沒做任何回應,情緒憋著,很生氣。
*
到了首城公館停車場。
停好車的遲宴澤在車上就攬抱住周檸琅,用勁吻堵她的口。
她適才在那家清吧吃過慕斯蛋糕,喝過生椰果汁,現在唇齒里全是甜膩清香。
遲宴澤的粗舌毫不客氣,徹底的搜刮過她的口腔嫩壁,捲走她口裡的甘津,弄得周檸琅為他感到喉頭又干又渴。
然而身上又是一股源源不斷的潮濕感生出。
霸道又蠻橫的吻完,厚掌摸著她喘粗氣的細脖子說,「是不是還沒給爺生孩子,爺就真的管不住你?」遲宴澤問。
跟他領完證,不僅跑美國,今晚還玩相親,周檸琅真的夠了。
「不是。真的是陪枝枝去的。她說請我吃自助餐。」周檸琅用手背擦了擦唇角被男人弄上的涎液,聲線軟得不行的說。
「我還給你帶了蛋糕。」周檸琅指了指放在中控台上的紙盒子。證明她心裡是想著他的。
「我不吃蛋糕,我要吃你。」遲宴澤撥她的針織裙子領口,逗她道。
他相信她肯定是被趙枝拉去相親的,可是當時在那兒看到別的男人覬覦他老婆,他心裡真的很不舒服,很想抽周檸琅一頓。
現在用勁親得她雙眼迷濛起霧,臉蛋發紅,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他又於心不忍了。
「遲宴澤,你每天就想著這事。」周檸琅拉開男人遒勁有力的手臂,不讓他碰。
他這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她裙子領口的蕾絲花邊,弄得她癢。
「公主,要不要爺在車上弄你?」遲宴澤語調勾著旋兒的問,故意逗周檸琅。
「不要。」周檸琅回答。
「那讓爺幫公主量個婚紗尺寸吧。」遲宴澤悶哼一聲,道,「我覺得早上他們送來的設計稿有個地方沒設計好,得改。」
「哪裡?」周檸琅問,以為真的是。
「檸檸的小兔子。被爺玩大了。那個抹胸的尺寸得改大一些。」遲宴澤真的很敢說。睨著她的眼神痞氣又惡劣,還含情。
「遲宴澤……你別太過分……」周檸琅羞得腳趾都摳緊了,遲宴澤這張嘴真的又賤又騷,他到底是怎麼說得出來的。
「我現在要再用手量量,讓設計師改大一點。」說著,遲宴澤就要撥周檸琅的裙子領下來。
「不要。」周檸琅慌忙把裙領捂住。
「周檸琅,真的比大學那會兒大了很多。」遲宴澤咬她後頸,吮吻幾下,對著她左耳,邪氣的壓低聲音說,「也軟了很多。爺摸著好舒服。」
「不准說了。」周檸琅躲著男人噴灑炙熱呼吸的唇,一下就被他逗得沒心思去擔心別的了。
其實她從美國回來一直擔心他們結婚跟過日子的事,周檸琅知道,他們的出身不同,婚後想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多故事始於結婚,終於別離。
遲宴澤清楚她心裡的想法,才沒催促她儘快跟他辦婚禮,他希望在她能夠適應在京北的生活以後,再跟她正式操辦婚禮。
「今天在醫院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吻了吻周檸琅,按捺住想要在車上碰她的念頭,遲宴澤吞咽了幾下喉結,用含沙的聲音問。
G500上,他調整了座椅,後退到最後,支著長腿,將周檸琅抱在他的長腿上,跟她耳鬢廝磨。
車上音響在小聲的放著音樂,是孫燕姿的《風箏》。
「還好。」周檸琅回答,「已經慢慢適應了。」
「刑沁沒為難你?」
「沒有,除了三不五時來問我芊芊在哪裡。」
「早知道那天不帶你去見我爸了。」
「怎麼可能呢,我們都結婚了,見長輩是應該的。我那天不在那個會所遇見刑沁,在醫院裡也會遇到。」
「那要不換間醫院上班?」
「不用了。」
遲宴澤點開車廂的頂燈,抱著身上全是甜軟香氣的周檸琅,告訴她:「那天帶你去見我爸的時候,我看到慕盛了,我跟他說話,你知道我跟他說什麼嗎?」
停了停,遲宴澤說,「我跟他說,讓他去京南把周檸琅十六歲時寫給我的情書,送我的CD拿過來。到時候我要在我們的婚禮上放著那首歌,當著所有人念情書出來。」
「別矯情了,不准在婚禮上念。」周檸琅反對,十六歲的周檸琅寫下的那些喜歡遲宴澤的見不得光的暗戀情愫,怎麼能當眾念出來呢。
「為什麼不准念,檸檸喜歡了爺那麼久,就是要念出來,讓大家都知道。」遲宴澤凝著周檸琅的眼睛,溫情脈脈的說,「檸檸喜歡我,為我做了那麼多事,讓別人都了解不好嗎?」
「我不需要別人了解。」周檸琅被男人瞧得含羞,不想他在婚禮上念她寫的情書。
「我只要遲宴澤了解。」她抬頭,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周檸琅垂首,馬上又要避開男人的滾燙視線時,遲宴澤拾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與他四目相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