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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
「不用了,都已經過去了。」沈薇並不想惹什麼事,兩個人和平分手就應該平和的再也不往來。
「才過去一天,怎麼能叫過去呢!」白小詞跳下沙發,抓起手機走向門口:「你就別去了,我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回來的。」
白小詞衝出家門就去隔壁找了王子恆。
王子恆昨天和同學出去玩了一個通宵,此刻還睡著。白小詞按門鈴按得手都疼了,他才打著哈欠從裡面打開門。
「怎麼了?」王子恆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快去換衣服,我們出去。」
「去哪?約會?」
「約你個頭,我們去給薇薇報仇。」
路上,白小詞開著車,旁邊坐著哈欠連天的王子恆。一個路口紅燈時,白小詞瞥了他一眼問:「困成這樣?昨晚做賊去啦?」
王子恆吸吸鼻子,沒精打采的看著她,然後忍不住又連打了兩個哈欠:「昨天通宵唱K,今天早上八點才回來,能不困嘛。」
白小詞摸摸他的頭,說:「那你先睡會兒,等到了我叫醒你。」綠燈了,前面的車子都陸續開走了,她也鬆開剎車起步。
王子恆嘴角抽了抽,不自覺的抬手摸摸自己頭頂剛被白小詞撫摸過的地方,困意襲來,他再次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抓著胸前的安全帶閉上了眼睛。
白小詞按照王子恆提供的地址,順利的找到了鍾弦在校外租的房子。
王子恆被白小詞抓著肩膀晃醒的時候,兩人剛巧看到鍾弦被一個女人挽著胳膊向這邊走來。
白小詞給王子恆使了一個眼色就率先下了車。
鍾弦看到白小詞時明顯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反應過來她來找自己的目的。
「你先回家去等我。」鍾弦把手裡的購物袋遞給那個女人,語氣溫柔。
白小詞出口阻攔:「這麼著急上去做什麼,這位女士,你就不好奇我來找鍾弦的原因?」
鍾弦長出一口氣,看到了後面從車裡下來的王子恆,睡眼惺忪,步伐也顯得慵懶。
「還是上去說吧。」鍾弦說著率先向小區門口走去。
五樓兩居室的客廳里,四個人面對面的坐在方桌旁。
王子恆哈欠一個接著一個,白小詞氣惱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他瞬間清醒了不少,立刻坐直了身子,率先開口:「我們兩個今天來找你 ,是因為沈薇。」
鍾弦一臉平靜:「我已經猜到了。」
那個女人也開了口:「他們都已經分手了,你們現在找上門來有意思嗎?」
白小詞氣急:「那你們之前也已經分手了,現在來吃回頭草有意思嗎?」
「你…… …… 」那女人氣惱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她確實是吃了回頭草,也確實拆散了鍾弦和沈薇。
鍾弦拍拍那女人的手背,柔聲安慰她:「好了,你先回房間去,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那女人咬了咬下唇,站起身轉身回屋。
白小詞看倆人這恩愛的模樣,更替沈薇感覺不值。
「我和薇薇…… ……」鍾弦話說了一半就被白小詞打斷了:「薇薇也是你能叫的,這可是她的初戀,就這麼被你這個人渣毀了。」
鍾弦低垂著腦袋道歉:「我是渣,我不應該對前女友念念不忘的時候還去招惹她。」
王子恆及時拉住因激動站起來的白小詞,生怕她會給鍾弦一巴掌。
「確實不應該招惹!」白小詞還記得沈薇給她說是鍾弦先表的白,現在又說什麼對前女友念念不忘,說他狗都是對狗的不尊重。
當初沈薇羞澀地翻出鍾弦的照片給她看,眼睛裡是不同於她追星時的光芒,她到現在都記得沈薇給她講述鍾弦時臉上的幸福與嚮往。
王子恆拉白小詞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遞到她唇邊,然後就看到了她下嘴唇中間的位置上因破了表皮留下的淺淡痕跡,他拿著瓶子的手緊了緊,是因為穆沉瑞?
白小詞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奪下他手裡的礦泉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鍾弦看著憤怒的白小詞,明白她的心情,於是低聲道歉:「我對不起薇薇,我當時只是覺得和小靜可能再也沒有瓜葛了,所以就對當時明顯對我有好感的她表了白。」
白小詞怒目瞪著他,還沒來得及發火,王子恆倒是先怒了起來:「可見你根本不喜歡沈薇,她在你心裡只不過是前女友的替代品,你這樣的做法真讓人噁心。」
白小詞和鍾弦同時轉頭看向王子恆,對於剛才還一臉和氣勸人息怒,此刻卻突然火冒三丈的他十分不解。
白小詞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王子恆的袖子,然後對鍾弦說:「以後離我們薇薇遠點,祝你和前女友永遠糾纏不休。」
直到兩人重新回到車上,白小詞才一臉疑惑的問王子恆:「你剛才是不是中邪啦?還是突然良心發現,開始憐憫我們薇薇了?」
王子恆沒有回答她,而是緊緊地盯著她破了的下嘴唇問:「你的嘴怎麼破了?」
白小詞想起韓凝的話,想必是王子恆也誤會了,她笑哈哈地解釋:「公司的司機技術太差,突然急剎車,我沒坐穩,就磕到了,大概是我門牙太大,就把嘴磕破了。」
王子恆的神情明顯緩和了不少,看著她整齊小巧的門牙問:「真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