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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年跟他們一起坐電梯到了地下的酒吧,電梯門一開,奚年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
東方簡嘶了一聲,然後說:「什麼運氣,趕上搖滾了。」
他們一進來,就有服務生一人給發了一個號碼牌要他們掛在腰上,上面只有一個數字。
衛逸給他解釋:「這是後續的驚喜環節。」
至於什麼驚喜環節,他沒有說,一晚上就抽兩個人,人那麼多,基本抽不到。
奚年也很快忘記號碼的事,不誇張地說,這是奚年長那麼大第一次進這樣的酒吧,他大學的時候只跟同學去過那種幽暗清淨的酒吧,調酒師就是老闆,留著長發氣質儒雅,裡面沒有舞池。
而這裡,沒走幾步奚年就看見了擠滿人的舞池,和舞池裡的人狂熱的舞姿。他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衛逸瞭然地笑笑,靠近了說:「第一次來?」
奚年點點頭,繼而想到他可能看不清,又補了一句:「第一次。」
夏柏陽聞言回頭攬住他的肩:「沒事,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哥哥帶你。」
封初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他們身邊,沒一會兒,奚年就在舞台上的鋼管邊看見了一個戴著面具穿著怪異的男生。
他一上去,台下就一陣叫好起鬨,音樂換了風格,原本在跳鋼管舞的女孩停了下來,看一眼封初龍,然後兩個人鬥起了舞。
女孩子顯然也是有舞蹈功底的,不過比封初龍差一截,在他脫了第一件外套之後,場內的氣氛到了高點。
巨大的音量砸得奚年不知今夕是何夕,坐在椅子上捧著衛逸給他點的檸檬水,乖得像一隻入了狼窩的小綿羊。
儘管光線昏暗,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奚年,很快有服務生送來了一杯酒,並向奚年指了一個方向,解釋:「那位先生送的。」
奚年順著他說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了兩個人,一個人側對著這邊,另一個人倒是正臉向著他,見奚年看過去還衝他揮了揮手。
奚年覺得對面兩個人好像都有點眼熟,但是不知道哪裡見過,加上光線昏暗影響視覺,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正思索著,奚年被夏柏陽一把從座位上拉起來:「你太乖了,坐這一會兒狂風浪蝶都來了,咱們都走不脫。」
他沒有誇張,幾個人長得都不錯,又是明星,在這被人認出來問題不小。
衛逸和東方簡一個盯著台上的封初龍,隨時準備上台扛人,一個含笑看著他們,任由奚年被夏柏陽帶走。
奚年跟著夏柏陽不太習慣地在人群中穿梭,很快他們就到了舞池中。
夏柏陽說:「藏身最好的地方當然是人群啦~」
他說著動作嫻熟地跟著周圍的人一起蹦了起來,奚年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他覺得自己最近進步不小,跟夏柏陽還是沒法比。
「你學了那麼多舞,隨便跳,」他指了指台上已經脫了兩件外套的封初龍,「你看小蟲多開心。」
舞池裡總有那麼幾個第一次來還放不開的人,周圍的人也沒多關注他們,跟著節拍搖頭晃手的。
奚年按照夏柏陽的話,回憶了一下他學過的舞蹈動作,去掉了腳步地跳出來,雖然節拍有點亂,雖然看起來跟別人有點不一樣,好歹不再格格不入。
奚年根據音樂的節拍調整自己的節奏,漸漸忘了環境,只當是自己在跳舞,徹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接著,他聽到了一陣尖叫,夏柏陽都吹了一聲口哨,然後開始大笑,奚年憑著直覺往台上看去,封初龍已經脫了自己的外套,一手搭鋼管,一手搭面具,而東方簡帶著口罩,死死抓住他的手。
「不要幫忙嗎?」奚年遲疑。
「不用。」夏柏陽顯然很信任東方簡,果然沒一會兒,東方簡就扛著人下來了,然後為了安撫不滿的人群,他徵用了一把吉他,開始現場演奏。
夏柏陽解釋:「東方喜歡紅酒,每次都帶,所以默認他掃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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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路陽對葉擎說:「一會兒老傅回來看見他們家小寶貝不知道什麼反應。」
葉擎往奚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他還要保持老師的良好形象。
「你以為他不知道?一進來他就看見了。」
「臥槽?」趙路陽不信,「你怎麼知道?」
「他打電話確認去了。」葉擎喝了一口酒,「不信你等著看。」
「信,怎麼不信。」趙路陽興致盎然,叫來服務生,「你去給那邊那個小帥哥送杯酒,什麼都行,記得告訴他是我送的。」
「好的先生。」
沒一會兒奚年看過來了,趙路陽沖他揮揮手,然而他一錯眼,奚年就被同伴拉進了舞池。
趙路陽「霍」了一聲,用胳膊擠擠葉擎:「你看看老傅一天天地護得跟什麼似的,孩子都知道自己出來泡吧了。」
他說完轉過來想尋求葉教授的支持,卻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的傅綏。
!!!
趙路陽嚇了一跳,隨即嘿嘿一笑去勾傅綏的肩,被傅綏側身躲過他也不介意,繼續說:「別說兄弟不講義氣,今天就給你準備個驚喜,你等著。」
他說完起身離開。
葉擎說:「他跟這裡老闆挺熟。」
這家酒吧每天最讓人期待的就是點名環節,每個進入酒吧的顧客都會被發一個號碼牌,離開的時候返還,服務生活著交給後面就進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