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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小抿了一口，把酒瓶放回了桌上。
——兩人表面的關係禮貌又疏離，誰也不知道他們滾床單時是怎樣的混亂與瘋狂。
一見到顧垣開始喝酒，SEA幾個人激動了，紛紛要過來跟他一起喝。
……這畫面有些熟悉。
蘇折夜懶懶斜倚在椅背，看顧垣被人「灌」酒。
啤酒自然不如洋酒容易醉，但這點的幾十瓶喝完後，黃和然還是沒讓再喝，而是叫來司機把他們接回基地。
夜色朦朧，冬日的晚風有些許涼意。
上了大巴車，蘇折夜主動坐在顧垣身邊：「你還行麼？」
顧垣：「嗯。」
蘇折夜：「頭暈給我說，回去給你泡蜂蜜水。」
顧垣：「嗯。」
……這段對話也有些熟悉。
只不過雙方調了個位置。
蘇折夜突然發現，跟顧垣相處久了，自己也被他傳染得愛關心人了。
嘖。
淨學些好的。
回到基地後，大家各回各的房間。
蘇折夜看向顧垣：「我去沖蜂蜜水？」
顧垣：「嗯。」
這人……喝多了是不是只會「嗯」。
目送顧垣走上樓後，蘇折夜走去廚房。
沖好蜂蜜水，他敲開了顧垣的房門。
後者已經換好了衣服，睡衣的扣子也是繫到最上一枚，一絲不苟。
只是他現在……大概是酒精的後勁上來了，瞳孔的神采沒有以往那麼專注與深邃，反應也有些許遲鈍。
蘇折夜突然察覺到，顧垣喝啤酒比喝洋酒容易醉。
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他抬起手，豎起兩根手指：「這是幾？」
顧垣：「……」
顧垣：「二。」
「那還是挺清醒的。」
蘇折夜笑，把蜂蜜水放在門口的台子上：「你喝完就早點休息吧。」
顧垣；「嗯。」
蘇折夜：「那我先走了。」
這次顧垣沒有「嗯」。
但蘇折夜也沒等到顧垣的其他話，於是站了一會兒後，他轉身就要走。
誰知這時，他突然被顧垣拉住了手腕。
蘇折夜回過頭：「嗯？」
顧垣的面色依舊很平淡，靜靜與蘇折夜對視了幾秒。
「折夜。」
然後他說：「我想做了。」
第35章
蘇折夜怔了一下。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顧垣……有些可愛。
連做愛這種事情都要提前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或者說不是徵求，而是表達自己的意願。
蘇折夜看著他，聲音含了一分笑意：「你說什麼？」
顧垣：「我想做了。」
蘇折夜：「你再說一遍。」
顧垣於是重複了一遍：「我想做了。」
蘇折夜又道：「你再……——唔。」
話沒說完，他就被顧垣推在門上，封住了唇。
不同於以往做事時那般，顧垣此刻的吻很溫柔。
輕緩含吮著蘇折夜的唇瓣，一寸一寸掠過，而後探進唇齒間，纏綿輾轉。
微微帶了一絲酒氣，夾雜著溫熱的吐息，引人沉醉。
——蘇折夜的吻從來都意在調情與勾起性慾，沒有過這般……似乎是在傳達愛意的、情由心生的吻。
他一時不知該作何回應。
於是手腕被顧垣緊扣著，蘇折夜就這麼後仰著頭，被禁錮在那一片天地，任由顧垣索取。
這個吻有些漫長，然而就在兩人將要分離之時，門外走廊突然傳來了路漾的聲音：「——有人要吃夜宵嗎？哥們兒突然餓了，速速來一起點。」
蘇折夜明顯能感受到，顧垣身形一僵。
黃和然應該是走出了門：「吵吵什麼吵吵，這個點顧長官該睡了。」
「沒啊。」
路漾道：「他房間的燈還亮著呢，而且這才十幾分鐘，隊長應該還在洗漱。」
顧垣的身形更僵了。
蘇折夜睜開眼，入目就是顧垣那雙漆黑卻帶了幾分逃避的眸子。
——雖然隊友們並不知道也不會看見，但對於顧垣這種保守正派的老幹部，單是心理上意識到隊友們在門外，估計就很難接受。
……多刺激。
蘇折夜笑了一下，頑劣心理突然作祟，雙手用力，反身就把顧垣抵在了門上。
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不等顧垣反應，蘇折夜立刻反客為主，吻住了他的唇。
而蘇折夜的吻，就頗有些霸道侵略的意味了，加之他極有技巧，根本不是顧垣所能承受的。
「我吃！」
江易聞也從房間走了出來：「隨染應該也吃點，他剛還給我說火鍋容易飽也容易餓。」
「我去問問蘇哥。」
路漾道：「你們先點。」
腳步聲停在了隔壁那個房間。
「蘇哥，蘇哥你睡了嗎？」
沒有回應。
「誒。」
路漾耳朵貼在了門上，自言自語：「蘇哥這麼早就睡了嗎，燈也沒開，也沒水聲。」
江易聞喊：「蘇哥吃嗎？」
「蘇哥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沒理我，我一會兒給他發個消息。」
路漾接著道：「雖然八成是不吃，但我還是去問問隊長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
顧垣的心臟重重跳動了起來，就要去推蘇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