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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顧夏用腳趾頭都不會懷疑。
和皇后對視一眼,見皇后眸光深沉,顯然也是恨極,顧夏緩聲道:“便往這個方向查吧。”
想了想,顧夏叫來三小隻,若論鼻子靈敏,再沒有人能比得過它們了。
瓜娃子興奮的不得了,圍著顧夏瘋狂轉圈,小尾巴掄成風火輪的形狀了都。
“別轉了,我眼暈。”顧夏低頭,摸了摸瓜娃子的背,輕笑。
瓜娃子一聽,乖巧的坐著,圓溜溜的黑眼仁疑惑的望著她,歪著頭的小模樣,特別萌,成功的把顧夏逗笑了。
將小阿哥和小公主剛脫下的衣服拿來,挨個讓三小隻聞了聞,顧夏鼓勵道:“快去,誰先找到,賞誰一個親親。”
皇后本來很難過的,通過這事兒,難免想到自己小產的慘狀,可是……賞一個親親是什麼鬼。
勾起唇角笑了笑,也跟著蹲下身摸了摸瓜娃子的小腦袋,柔聲道:“加油!誰先找到,本宮就給加餐~”
親親已經很有吸引力了,還有加餐,三小隻頓時跟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
顧夏吩咐曹嬤嬤小心的看著孩子,便和皇后一道,坐在廊下,看著三小只在院子裡撒歡一樣,到處亂竄。
宮人們本來頗有微詞,當初三小只是幼態,肉嘟嘟的很可愛,還沒有人害怕,可現在瓜娃子已經長成了,體格很是健碩,長得膘滿肥壯的,人立起來,比得上成年男子了。
再這般在身邊亂竄,膽小的就非常害怕了。
這種大型狗,害怕也是常理,可熙貴妃和皇后正直直的盯著,誰也不敢發表意見。
顧夏就這麼漫不經心的盯著,直到瓜娃子拖著一個相貌平平的嬤嬤過來,才坐直身子。
“就是她?”
三小隻同時聚集在一起,紫貂還用頭頂了頂那相貌平凡的嬤嬤,示意就是她。
皇后也在打量著,忍不住擰起眉尖。
這嬤嬤……是皇上賜下來的,平日裡一點都不打眼,人也粗笨老實,別人都或多或少的混出頭了,就她還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灑掃。
本來是要供起來的存在,能混到灑掃上,也是一種本事。
“你可知罪?”顧夏抬了抬下巴,嫣紅的唇瓣帶著凌厲感。
魏嬤嬤在顧夏身後,小聲的介紹著這嬤嬤的信息。
“她姓褚,是個好姓,人也好性,平日裡跟麵團似的,膽兒也小。”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被三小隻從人群里揪出來了。
褚嬤嬤恭謹的跪下,低眉順眼的回:“回稟熙貴妃娘娘的話,奴才不知何罪之有,還請娘娘明示。”
“人過留影,雁過留聲,本宮不與你多說。”顧夏彈了彈袖子,恨不得上前拎著她暴捶一頓。
示意海寧去請慎刑司的人來,到底是她們有手段些,再硬的嘴巴,也能撬開。
慎刑司的人沒來,康熙先來了,他對龍鳳胎很是關注,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大踏步走了進來,上前攙扶起想要行禮的皇后和貴妃,康熙帶著兩人進了內室,路過的時候,順便看了跪在地上的嬤嬤一眼。
就這一眼,那褚嬤嬤便抓住機會,以頭觸地,冷靜的為自己辯解:“皇上,奴才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不知貴妃娘娘為著什麼要送奴才去慎刑司呢,那樣的地方,進去便出不來了。”
顧夏一聽,心中的暴脾氣瞬間上涌,她做了什麼,真的打量別人不知道是不是。
褚嬤嬤見眾人停下,這才又輕輕為自己辯解:“奴才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出過宮門一步。”
不曾出宮門就有這樣的好手段,那必然是有聯絡人了!
想到兩小隻現在仍在委屈巴巴的哼唧著,這難受在兒身,疼在娘心的,她強忍著才沒有動私刑,見她在皇上面前這般巧舌如簧的辯解,便再也忍不住,一腳踹了出去。
什麼打女人不打女人的,敢對她孩子伸手,就要做好被剁手的準備。
褚嬤嬤“呃”了一聲,吐了一大口血出來,顧夏冷笑:“若是說你的幕後主使,我倒願意聽,可這種辯解的話,本宮半句也聽不得。”
人群中一時有些寂靜,因著瓜娃子滿院子亂竄,已經將眾人的注意力帶了過來,這會兒見顧夏一腳就將壯年嬤嬤踢吐血,那嬤嬤委頓在地,形容狼狽,掙扎了好幾次都起不來,心中都有些震驚。
熙貴妃可一直是弱美人的人設,自打生了孩子之後,又添了病字,在眾人心中就是一個病弱美人兒,怎麼可能一腳就將人踢出血。
顧夏心中冷笑,她若是不控制力道,就是踢成兩截,也是可能的。
康熙攔住她又想上前的腳步,輕聲道:“收拾奴才不要親自動手,沒得傷了臉面。”
皇后也趕緊上來勸,這麼多奴才看著呢,到底有些不好。
見兩人都不贊同,顧夏卻管不了那麼多,揮揮手讓眾人都聚過來,隨手抄起凳子,砰往地上一砸,隨著繡凳四分五裂,這才冷聲道:“若有人再敢伸一次手,本宮便讓她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幕,讓眾人成功的回想起,當初熙貴妃尚在孕中,卻能以一己之力,擋在皇后跟前,殺刺客無數,她手中甚至沒有趁手的兵器,只有隨手撈的繡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