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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現在的生活就是,孩子醒了陪孩子,孩子睡了就忙活自己的了。
自從把橡膠給康熙之後,不說給她賞賜,連他的人影都見不到。
不過也沒有召見後宮其他的妃嬪,還算是比較欣慰的一件事。
等到初一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時候,坐在上頭的太皇太后就說了這件事。
“哀家想著,皇帝事忙,可這蔓延子嗣的事兒也不能放下,你們多努努力,也好為皇上開枝散葉才是。”
顧夏聽了覺得有些好玩,皇上忙,沒有時間寵幸妃嬪,那麼她們要怎麼努力,才能開枝散葉呢?
說起來後宮無男人,可真的想找個帶把的,那也是很容易的,前朝那麼多的侍衛大臣,人有多大膽,地就有多大產。
快的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也就一轉眼,想要掩人耳目,也是簡單的很。
再不濟,先讓人快弄出來,去了也就穿脫的功夫,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越想越歪,顧夏覺得自己不能再接著想下去,要不然指不定歪到什麼程度。
千萬不要懷疑成年女性的受孕能力,那可真是分分鐘的功夫。
正胡亂想著,就聽到皇后乖巧的應答聲,“是,兒臣謹遵太皇太后懿旨。”
底下的妃嬪也趕緊起身,表示自己會遵從太皇太后的旨意。
顧夏不過笑了笑,就被佟氏看過了,她柳眉微挑,淡淡道:“熙貴妃似是有話要說?”
除了各位妃嬪,連太皇太后都望過來,看她有什麼話說。
淡淡的斜睨她一眼,顧夏正色看向高台上的太皇太后,柔聲道:“瞧著您倆,一個皇瑪嬤時時惦念著孫兒,一個是孫兒時刻惦念著皇瑪嬤,實在是天下孝道的楷模,臣妾感懷萬分。”
佟氏:……
連這都能聯繫上?這馬屁都拍成彩虹色的吧。
正想著,就見熙貴妃神色淡淡的看過來,柔聲道:“你說是不是啊,佟庶妃?”
佟庶妃三個字咬的有些重,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低眉順目的回了是,佟氏心裡卻恨的跟什麼似的。
心中委屈的不成,這跟想好的不一樣啊。
阿瑪明明說,因著有姑姑的恩澤,她到宮中來,定是一點委屈都不會受的,可她時時刻刻都在受著委屈。
打小熟識的太皇太后也不向著她,皇后又是跟熙貴妃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當初還被人揭發,說是有磨鏡之癖呢。
怎麼太皇太后又毫無芥蒂的接受二人了呢?
佟氏的神色有一瞬間迷茫,好像摸到了成年人的世界邊緣。
她應下錯,顧夏便不再多說。
她現在的身份不同,未來的身份更加不同,身上便有了掣肘,若是有一個不好,以後便是有污點留下。
現在的人接觸範圍很小,你做一點什麼事,就會被翻來覆去的念叨,最後弄得人盡皆知不說,傳來傳去變了味,最後受害的還是自己。
太皇太后注意著下頭妃嬪的動靜,見此笑了笑,自打先皇后仙逝,後宮中就安生許多,鈕祜祿氏和瓜爾佳氏都是相對安分的,沒有主動去要別人命的心,下頭的人蹦躂,也蹦躂不了多高,瞧著還算乾淨。
這麼一想,她又沒了趣味,做出疲憊的樣子,等著她的好兒媳主動提出告退。
果然,皇后只看了看,就笑盈盈的起身,柔聲道:“皇瑪嬤您好生歇息著,兒臣帶著妹妹們,先告退了。”
等眾人離去之後,顧夏和皇后一前一後的走著,她笑著說:“姐姐,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太皇太后跟您爭權嗎?現在可有使絆子?”
皇后瞧了瞧周圍,見沒有人才小聲道:“皇上把的死,邊都不給摸,她也沒法子,只得說自己淡泊名利,不屑這些,可這話一出口,皇上就更加名正言順的不給摸了。”
顧夏若有所思,康熙在他風平浪靜的表面下,實在是太過深不可測。
他並不是殫精竭慮的人,說明他很多事情,只靠直覺,和自己平時的積累,都能很好的解決了。
傳說雍正是累死在案牘上的,這事兒也為他很是撈了一批小迷妹,可顧夏總覺得,到底不如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來的霸氣。
算了,清朝整個朝代給人的感覺都不是開放、大氣的,自然也跟上位者有關。
康熙朝的時候,還算開放,可等到後頭,那真是老太太裹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皇后扭頭瞧她,見她雙眸亮晶晶的,淺金色的陽光在她頭髮上跳舞,閃爍著好看的光芒。
“你這套珍珠鳳凰髮簪倒是襯你。”
點翠、米珠、東珠組成的鳳凰髮簪,鳳首微抬,裡頭含著細碎的米珠流蘇,張開的雙翅部位是點翠,特別的精緻。
顧夏笑了笑,柔聲道:“內務府獻上的,瞧著確實喜歡,就帶上了。”
貴妃是可以隨意用鳳凰的,只要不超過七個便成,皇后的規制是九鳳,在規制中間,她是可以自由舞蹈的。
皇后又多看了兩眼,平日都是見她用素雅的玉簪要多些,鮮少見她用這種繁複的珠寶,還以為她不喜歡呢。
“你若是喜歡,我那有幾件,等會拿來給你。”皇后想到自己壓箱底捨不得戴的那幾幅頭面,想著倒更適合姝色的熙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