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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有罪論?貌美就是原罪?呵。
懟了皇后一通,顧夏神清氣爽的告退,身後的皇后氣結,偏又無話可說。
她自打有喜,想什麼做什麼都慢上半拍,讓她吃不少委屈,看顧夏的眼神越加不滿,果然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憨貨,好話賴話都聽不懂。
凝煙替她揉捏著肩膀,覷著皇后的神色,緩緩道:“瓜嬪如今越發能耐,奴才想到那些傳言,煙視媚行禍亂後宮,這般妖妖嬈嬈的姿態……”
皇后把三才杯往桌子上重重一磕,冷聲道:“凝煙,莫要非議主子。”
大門洞開,能望見那鴨蛋青的身影旖旎而行,漸行漸遠。
顧夏走得慢,她五感靈敏,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熾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不曾停歇。
心中倒有些盼望康熙能早些回來,有他坐鎮,誰也不敢胡來,彼此之間都顧及著,哪裡還用草木皆兵。
像如今這種情形,若是有人不管不顧的毒死她,再製造出自戕的假象,等康熙回來屍骨都化成灰燼,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人心中有盼頭,這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
是夜,顧夏睡得早,半晌聽到更漏的聲音,被吵了下,就怎麼也無法入眠。
屋裡只有一根紅燭孤獨的燃燒著,點亮方寸光明,夜倒越發寂靜,不由得想到初初穿越時,康熙數次偷襲,他唇角總掛著溫潤笑意,看似翩翩君子,實在最是無情冷漠的一雙眼眸。
隔著碧紗窗的含笑詩對,這會子想起來,如同上輩子一般遙遠。
她有些想他,這感覺來的突然,在黑暗寂靜的月夜中,被無限度的放大,空前的想要見到他,觸摸他緊實的肌肉,溫潤的肌膚,溫暖有力的懷抱。
所有矯情不矯情的想法在此刻盡數褪去,她只有一個強烈的欲望,想要擁有他,哪怕下一秒就要分離,也好過這般對著黑夜空寂寥。
“玄燁……”顧夏怔怔的撫著自己的薄唇,軟軟的帶著溫熱,康熙最愛輕啜著,發出滿足的嘆息。
眨了眨眼,顧夏覺得自己絕對在做夢。
朦朧月光溫柔的灑下,映照在鴉青色的長袍上,她有些晃神,好似看到那人手上的白玉扳指在月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一時間倒分不清是玉白些,還是那修長的手指更白些。
他身形高大,在黑夜中更是如山巒般有壓迫感,壓的顧夏低低的笑出聲。
“果然是做夢麼。”她想。
“你呀。”低低的嘆息聲響起,如同悠然的琴瑟,帶著無與倫比的動聽聲色,瞬間俘獲她的耳朵。
夜色總是帶著幾分旖旎的,她迫不及待的起身,復又停下,若屬鏡花水月,又待如何。
第22章
這般輾轉猶疑,倒惹得對方輕笑。
低低的笑聲在耳畔迴響,顧夏紅著臉頰嬌嗔:“萬歲爺~”
康熙含笑坐在床頭,原定的明日一早才到,只想著這嬌軟的小東西,心中就升出些許渴望,想要早些見到她,省的她對月垂淚。
匆忙的沐浴過後,急急的就趕來景仁宮,想著瞧瞧熟睡的她也好。
誰知她竟在思念他,同他急切的心一般無二。
含上那紅唇,康熙滿足的喟嘆出聲,寬大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眼眸上,看不到,感官便越發敏銳,連紅燭流淌的聲音都能聽見,所有的一切都在觸感中無限放大。
如同隨波逐流的小船,在狂風暴雨中搖擺無依。
不知何時起,天邊有蒙蒙的亮色,室內是一片昏黃的白。
她嗓音微啞,低低的哭泣:“不要。”欲拒還迎的,倒更勾人些。
“嗯。”康熙如她願。
他看上許久的獵物,一旦拆吃入腹,被想像中還要美味些,令他欲罷不能。
“備水。”康熙仍是生龍活虎,含笑望著她羞赧的將整張臉都埋在被子下,只露出晶亮的雙眸。
梁九功在門外應一聲,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屏風外頭是忙碌的宮女太監,來來回回的,沒個消停。
康熙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寬大的浴桶中,調笑道:“也讓朕學學,這伺候人的道理。”
再親密的事情都做了,顧夏反而覺得更加羞澀,將下巴擱在撒滿玫瑰花的水面上,低低的求饒:“萬歲爺,您饒了我吧。”
她含羞帶怯的模樣,讓康熙愛不釋手,只她整個人都帶著蝦粉色,快要燒起來一般,想著不敢作弄太過,只好轉身離去洗浴。
當兩人收拾妥當,躺在榻上的時候,肌膚相貼的美妙觸感,讓兩人不約而同的喟嘆出聲。
顧夏有些興奮,還有些累,沒一會兒便會周公去了。
留下滿肚子話要說的康熙,對著她恬靜的睡顏無語凝噎。
胡思亂想一會兒,到底長途跋涉,疲累的緊,沒一會兒就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顧夏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然冰涼,只有微亂的被褥昭示某人的存在。
佯裝鎮定的起身,顧夏身子便是一僵,酸痛的大腿令她動作有些僵硬,有些難受。
“拿茶來,本宮渴了。”想想還是先喝一杯用綠霧氤氳過的茶水,滋養一下她乾涸的心靈。
一杯飲盡,終於覺得舒爽許多,這才施施然起身洗漱,看著眾人好似自己侍寢般笑開花,略有些羞赧的清清嗓子,板著臉訓導:“多大點子事,後宮諸人必經的罷,都緊緊皮子,別喜形於色的,沒得失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