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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見她難得彆扭,大手摟上她不再纖細的腰肢,柔聲道:“誇你呢。”
顧夏信他才有鬼。
“相信男人的一張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話剛說完,康熙就滿臉黑線的看著她,嚴肅道:“朕是男人嗎?”
顧夏:???!!!
“朕是真龍天子!”
顧夏:……
作為真龍天子的康熙,話音剛落的功夫,就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顧夏先是樂不可支的笑了,半晌才讓他張開嘴看了看舌頭,又把脈過後,用一副我是高人神醫的姿態,輕聲道:“唔,大夏天的,真龍天子您受涼了……”
康熙清了清嗓子,正想說我不要喝藥,就見顧夏刷刷刷的寫下不少藥材,他看了一眼,不少都是苦藥。
“這幾個可以替換吧?”康熙摸了摸鼻子,有點無語凝噎。
顧夏柔柔一笑,輕聲細語道:“直腸子總是想要你好的快些,這些藥管用。”
報仇雪恨的感覺好爽。
康熙摸了摸鼻子,對皇后的小心眼,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捏著鼻子喝苦藥,康熙想,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應該也就這樣了。
顧夏一貼藥下去,康熙就告別了喉嚨痛、流鼻涕這種不雅的局面了。
“要不朕把納蘭招進宮,您也給他治治?”
說起來也是熟人了,顧夏就點頭道:“可以啊,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畢竟皇后好細腰。
康熙既然說了,這事兒就辦的很快,顧夏見著納蘭容若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在她的記憶中,納蘭容若是一個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如同秀竹一樣挺拔可靠,能文能武,端的一表人才,這又一見,登時蒙了。
瘦骨嶙峋,骨瘦如柴。
臉頰深深的凹下去,帶著不自然的蒼白。
特別的病態。
他是坐在輪椅上被推過來的,大熱天的,腿上還搭著軟毯。
見了顧夏,約摸是想行禮,憋了半天氣,臉都紅了,還是未能起身。
納蘭容若有些鬱卒,垂眸落寞道:“奴才身子不適,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顧夏不在意的擺手,柔聲道:“無礙。”
心裡是有些憐惜的,因此放柔了聲音問他一些詳細的事宜,身邊跟著的奴才想要代答,被她制止了。
又仔細的問診後,她心裡有點譜了,這才笑道:“你身子虛的厲害,既要用藥,也得針灸。”
一聽要針灸,納蘭容若的神色有些茫然無措,他們之間也有身份之別,針灸推拿耗時費力,還有肌膚之親,怕是不妥。
正這麼想著,就聽到一陣低沉悅耳的男聲響起:“怪不得您巴巴的喊了來,原來有事情要指使。”
顧夏攤手,看著撩帘子進來的柏太醫笑:“本宮的手法都是你教的,不喊你喊誰哩?”
他們兩個人相處的久了,到底多了幾分熟稔。
再一個顧夏拜在原御醫門下,柏永年說起來也是她的師兄呢,這時候特別講究師徒情,天地君親師,排位很高了。
柏永年笑吟吟的看向納蘭,打量一圈後,拉著顧夏去了外間,沉吟半晌才緩緩道:“這樣的你為敢接手?”
眼見的沒多久好活了。
顧夏又何嘗不知,嘆了口氣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成不成的,總得試試。”
兩人嘀咕了幾句,顧夏就寫方子,讓人去熬藥,柏永年便讓納蘭容若脫了衣衫,開始針灸。
顧夏在屏風後頭坐著,緩緩的指點穴位,怎麼用針,也得說清楚了,省的出差錯。
正入神,門就被打開了,顧夏漫不經心的抬眸,就見康熙大踏步走了進來。
來到她身邊,黑線的發現,這屏風薄如蟬翼,能清晰的看到裡頭。
“所以你擺個屏風意義何在?”
康熙低聲問。
顧夏知道自己的行為此地無銀三百兩,可她也沒法子,只笑嘻嘻的回:“給旁人看的,又不是我需要。”
康熙:……
沒親眼見著不覺得,這會兒看到別的男子光著上身在她跟前,總覺得心裡有些不痛快。
堵得慌。
兩人相處這麼久,彼此之間的了解很深了,顧夏就看了他一眼,就猜出他心底的想法。
“醫者面前無男女。”
這涉及到很嚴肅的問題,顧夏就沉聲應對。
“朕知道,朕還是不痛快。”
康熙看著納蘭如今瘦弱的小身板,想了想自己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等顧夏剛交代完的功夫,康熙非得把顧夏拉走,說完給她洗洗眼。
回到景仁宮之後,康熙先是親了親她,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顧夏:……
在她思索要不要攔的功夫,康熙已經把自己剝的差不多了,特別流氓的指著自己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
道:“你看看朕,多看兩眼。”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保持的很不錯,再加上他如今二十多歲,有些青年的朝氣蓬勃,和皇帝的沉穩老練,配著流暢的肌肉線條,特別的招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