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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重一氣喘吁吁地合上梳妝檯下的抽屜,他跳到梳妝檯上坐著,一臉懷疑人生:付時凌難道不換手機嗎?還是她習慣斷舍離?手機換了新的就把舊的扔了?
還是說備用機在那間上鎖的書房裡?
付時凌身為一家集團的ceo,經常在書房裡處理公事,裡面有許多商業機密,她在書房門上安了個指紋鎖,即使鐘點工也只能在付時凌在場的時候進去打掃。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白重一的耳朵豎了起來,他甩了甩尾巴:付時凌用過的手機里自然也有商業機密,不可能隨便扔了或者送給別人,一定是在書房裡鎖著。
但現在問題來了,該怎麼進去呢?
白重一看著大門緊閉的書房,發了愁。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電梯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貓咪的聽覺尤為靈敏,他立馬就認出是付時凌回來了。
不能讓她知道他越獄了。
白重一咻地一下鑽回房間。
付時凌推開門,看到屋內的燈全都開著,她有些疑惑:難不成今天阿姨忘記關燈了嗎?
她將外套放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復盤今天處理的文件以及下的決策有沒有哪裡有疏漏的。
突然,客房裡傳來咚地一聲,付時凌皺起眉,發現聲音是從她臥室隔壁的房間傳來的。
付時凌被公司的事占據了的腦海後知後覺地記起:哦,她昨天領養了一隻小貓,放在了客房裡。
客房裡的什麼東西被那隻小貓碰掉了嗎?
付時凌想了想,決定先去看一眼,萬一是什麼易碎品被打破了,小貓踩上去很容易受傷。
她擰了下門把手,卻發現房門只是虛掩著沒關——某隻小貓咪生怕越獄之事敗露,慌忙跑進了房間,卻忘記將房門關上。
推開房門,付時凌只看到椅子上蹲坐著一隻小貓咪,耳朵微微後撇,看起來十分乖巧而又無辜地朝她「喵喵」兩聲。
貓貓什麼都不知道呢。
付時凌移開視線,再掃視了眼房間內,房間裡能撤的家具和擺件都撤走了,剩下不能搬動的只是一個定製衣櫃,裡面放著罐頭貓糧的,但衣櫃的門是關著的,剛才到底是什麼掉了?
付時凌搞不明白,她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貓碗,從柜子里取出貓糧和貓罐頭倒進貓碗裡。
白重一的前爪抬起,又放下,矜持著沒動。
「小貓過來,」付時凌朝小貓咪招手,「吃飯了。」
這隻小貓連吃飯了都要人叫,是不是智商真的有點問題?
白重一不知道付時凌的心理活動,他抖了抖耳朵,自認為瀟灑且靈活地從椅子上一躍而下——然後打了個滑。
熟悉的「咚」的一聲傳來,付時凌剛才的疑惑終於解開:原來剛才是某隻小貓咪腳底打滑摔倒發出來的聲音。
付時凌忍不住輕笑了聲。
白重一:……
他故作鎮定地重新站好,走到貓碗前,頭埋進貓糧里,恨不得鑽進去。
太丟貓臉了!
第10章 剃腳毛
白重一吃飽後打算跳到柜子上以逃避剛才社死的場面,但找了一圈都沒發現可以跳上去的柜子——房間裡唯一的衣櫃是根據層高定製的,和頂上的石膏線嚴絲合縫,根本不給他躲藏的。
白重一背對著付時凌,不願意面對她。
他還沉浸在社死的窘迫中,又聽見了房門被打開又合上的聲音,白重一的耳朵抖了下,悄悄回頭,發現付時凌已經出了這個房間。
他悄悄鬆了口氣,抬起腳低頭看了眼,發現剛才打滑是因為腳底毛長長了,幾乎快蓋住了肉墊,而這個房間的地板是用光滑的天然大理石鋪的,他的肉墊和地板沒有了摩擦力,所以走快一點就會摔跤。
這不管是長毛貓還是短毛貓都會遇到的問題,長毛貓要更明顯一點。
這可如何是好?白重一的臉上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它如今的身體也沒辦法給自己剃毛啊。
就在白重一苦惱該怎麼辦的時候,房門又被重新打開了,付時凌的手裡拎著一個袋子,看不出來裡面是什麼東西。
白重一迅速轉身背對這付時凌,只要他看不見,就當剛才剛才打滑的事沒被付時凌看到。
可以說將掩耳盜鈴發揮到了極致。
付時凌掃了眼便在牆角的位置看到了正在面壁的白毛糰子,像個大號的棉花糖,他雪白的毛髮幾乎與牆壁融為一體,雖然只有四個月大,但他的體型已經比普通的同齡小貓要大一號,乍一看和那些六七個月的小貓沒什麼區別。
付時凌提著袋子緩緩走近,大號棉花糖將拖把似的尾巴往屁股底下藏了藏,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然後,他被付時凌拎著後脖頸提溜了起來,淺淡的、卻令貓咪迷醉的貓薄荷的味道鑽入他的鼻腔中。
白重一渾身發軟,他甩了甩尾巴,象徵性地掙扎了下,拿著一黃一藍的鴛鴦眼睨著付時凌,只見付時凌將他放到那個椅子上,對他道:「別動。」
白重一像被點了穴,乖乖站著不動,圓溜溜的貓眼看著付時凌,顯得十分地無辜。
「還挺聽話。」付時凌嘟囔了句,她伸手拍了拍貓頭,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貓用電動剃毛器,打開開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