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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腹游移而過, 炙熱的溫度一寸寸地點燃肌膚, 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
許星馳的喉結上下滾動,掛著冷感喑啞的嗓線, 輕啟薄唇:「不是艷遇,是日常。」
以後日日夜夜,只要她想要, 隨時都可以。
聞言, 鹿桃的眼睫毛撲閃, 尚在反應, 許星馳就伸手掐上她細軟的腰肢, 身體驀然貼近。
綢滑的披肩伴隨移動,順著她細白的臂彎滑落到地板上。
光滑的薄肩暴露在空氣中,在朦朧燈光的照耀下白得透亮。
許星馳俯下頭,貼上她的唇,將她帶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周圍的空氣變得燥熱, 縈繞著瑰艷的靡色。
鹿桃被他親得喘不過氣,身體酥軟,整個人仿佛浸入一片慾海中。
情難自抑間,她的細眉擰起,不自覺地倒吸了口冷氣。
她摁住許星馳勾在她睡裙上的手, 咬住腮邊的軟肉, 唇瓣紅得如揉滿了胭脂。
糟糕。
她的大姨媽來了!
好巧不巧, 撞上這個時刻,鹿桃的心裡憋悶不已。
許星馳瞧出她臉上的端倪,估摸出她來月事的時間,半晌露出瞭然的表情,隱忍地鬆開手。
「沒事。」他咽了咽嗓子道,「我等你。」
他抬手摩挲她的臉頰,折下頸,親了她一口。
鹿桃見他還想親自己,伸手抵上他緊實挺闊的胸膛。
她迎上許星馳不解的目光,囁嚅道:「不能再像剛剛那樣親了,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許星馳:「……」
他微微嘆息,喉結滾動了下,輕輕地印上她的嘴唇。
很輕,很溫柔,帶著滿滿的珍惜與眷戀。
—
月落日出,為期十餘天的美國之旅就此告一段落。
雖然過程不完美,但總體上他們玩得很盡興。
踏上回國的旅程前,鹿桃和紀涵音在拉斯維加斯的麥卡倫國際機場,擁抱告別。
這次紀涵音沒有跟隨他們一起回去,而是準備和任朗去美國各城玩一遍,好好地度蜜月。
鹿桃抱了抱她,眼裡含著促狹的笑意:「你好好玩,過夠二人世界再回來。」
紀涵音笑著說:「我怕我老公不放人。」
她和任朗現在新婚熱戀,如膠似漆,一刻都分不開。
紀涵音朝她低聲道:「偷偷告訴你,別看任朗那麼大隻,他可黏人了。」
就像一隻毛茸茸的忠犬大狗狗。
鹿桃抿嘴笑:「也就你『馴服』得了這樣的大狗狗。」
紀涵音的眼尾浸著萬種風情,朝她調笑:「你也不賴啊,你家老公這樣的妖孽狐狸,也就你能收服。」
「彼此彼此。」鹿桃的餘光瞥向不遠處的許星馳,正好和她的目光相撞。
他靜靜地等在一旁,沒打擾她們姐妹話離別。
雖然她家的狐狸狡猾妖冶,但對她一心一意。
這也不失為一種浪漫。
紀涵音攬過鹿桃的肩膀道:「等我回去,到時咱再分享馭夫招數,床上的那種。」
鹿桃的臉頰一紅,胡亂地應了聲好。
最後跑到許星馳的身邊,和紀涵音、任朗他們揮手告別。
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只是暫別,以後還會相遇。
但有些人,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度重逢。
傅西澤得知鹿桃回國後,第一時間聯繫了她。
他倆約在濱城市區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他希望在出發前往非洲參與野生動物救援前,再見鹿桃一面。
彼時咖啡廳里的白熾燈光柔和明亮,映照著傅西澤那張英俊的臉龐。
他坐在米白色沙發上,拿出一件東西,遞到鹿桃的眼前。
粉白相間的狗狗項圈,小巧玲瓏,做工精細,上面點綴著粉紅色的桃子圖案。
傅西澤啟唇:「我之前在一家商店無意間看到這條項圈,就將它買下,一直想找個機會送給你。」
當初傅西澤和鹿桃一起錄製《愛樂之旅》那檔綜藝,在節目裡互相交換信物。
他曾短暫地保存過她手工製作的那個水蜜桃鑰匙扣。
他知道鹿桃喜歡水蜜桃,也喜歡寵物,特別是小狗。
當初他倆便是因為小狗而結緣。
那時傅西澤的導盲犬去世,他曾一度一蹶不振,是鹿桃的解憂直播間治癒了他。
當他在商店裡看見這條小狗項圈的第一眼,就想將它買下,親手送給她。
「那次在礐石山上,我原想表白成功後,將它交到你的手裡,可惜……」
傅西澤輕輕牽起嘴角,溫和的笑容裡帶著一絲酸澀之意,對鹿桃說,「雖然我們做不成戀人,但我真的很謝謝你,曾經那樣幫過我,很榮幸能認識你這位朋友。」
鹿桃的心微微振動,面露真摯:「我也是。」
傅西澤笑起:「這個項圈就當作是臨別前,我送給你的紀念禮物吧。」
「……」
「我祝你和許星馳白頭偕老,以後能過上有狗有娃有炊煙的幸福生活。」
鹿桃摩挲著那個粉白色的小狗項圈,朝他說了聲「謝謝」。
她看向傅西澤,問:「這次你打算去非洲多久?」
「不知道。」傅西澤這次遠赴非洲的納米比亞參與野生動物保護工作,只要有需要,他就會留下,趕赴各地,追求自己的理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