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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馳抬起乾淨明晰的手指, 撫上鹿桃的臉頰, 輕輕摩挲。
他的嗓音低暗沉磁,帶著隱忍的意味。
「不急,我們慢慢來。」
那一夜,許星馳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了鹿桃好幾回,用掉了好幾個計生用品。
直到結束, 鹿桃像一條乾涸的美人魚趴在他結實挺闊的胸膛上。
她抿了抿自己微腫的飽滿紅唇,語氣里透著幾分嗔怒的味道:「你今晚怎麼那麼用力。」
她眼波流轉,睇了他一眼,「你該不會是想報復我吧?」
報復她讓他規規矩矩地用了那麼多個套套。
許星馳的喉嚨里發出低低啞啞的笑聲:「報復你願意一輩子陪著我,跟我做喜歡的事情?」
他低下頭, 薄唇蹭過她小巧的鼻端, 語調里浸著寵溺的味道, 「是不是傻?」
鹿桃的聲音瓮瓮的:「你真的無所謂嗎?」
如果她邁不過心裡那道坎,一直沒有生育,他也無所謂嗎?
許星馳攬過鹿桃光.滑纖薄的雪肩,任由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他說:「有些事情其實勉強不得,需要順其自然。」
「……」
「我希望以後我們兩生的孩子是在我們彼此深愛,最放鬆、最愉悅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到來。」
等到這個孩子降生於世,它會擁有很多很多的愛,會承載著他們最美好的願想,在這個世界上好好地生活,快樂地成長。
許星馳緩聲說:「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
他的嗓音溫柔,帶著萬分真摯的情愫,「我希望你能夠開心,只要你開心,一切就都值得。」
聞言,鹿桃的心深深振動,仿佛渾身被軟乎乎的雲朵包裹住。
就算落在高空中,也能自在地放鬆下來,躺在柔軟的雲層上。
有他在,她可以很放心、很愜意、很舒適地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鹿桃仰起白皙素淨的小臉,吻上許星馳的唇,極盡繾綣。
冰涼的薄唇濕潤柔軟,就像夏日裡嘗到的第一口果凍,讓人甜進了心裡。
—
那些天,鹿桃和許星馳的婚姻生活就像浸在蜜糖罐里,冒出了甜泡兒。
而她的閨蜜紀涵音的婚姻生活則是不一樣的精彩。
她的婚姻宛如兵荒馬亂的戰場,隨時隨地都能炸出一個驚雷來。
自從紀涵音和任朗結婚後,兩人就在結一種很新的婚——異國婚。
他倆經常奔赴中美兩國,不遠千里,飄洋過海來與對方相見。
這不,紀涵音剛從拉斯維加斯與任朗度過為期兩個月的婚姻生活,又獨自跑回了國內。
她和任朗在國內至今都沒有置辦自己的新婚房。
他們回回都住酒店,惹得紀涵音的父母都看不下去了,催促她趕緊入住新房。
這天,鹿桃被紀鹿兩家的長輩們下了死命令,陪紀涵音來家具城逛新屋家具,充當押解她入住婚房的「牢吏」。
彼時鹿桃走過家具城的廚房用具區,好整以暇地說:「你兩也真是絕了,放著好好的房子不住,偏要去住酒店,這下把長輩們都驚動了。」
紀涵音嘆了口氣:「我原本還想多住一段時間的酒店呢。」
「為什麼啊?」
鹿桃不明白,紀家的錢夠紀涵音霍霍的了。
為什麼要省這筆婚房費。
紀涵音的桃花眼瀲灩流轉,絕美的笑靨綻放在唇畔。
「你不覺得住酒店很帶感嘛,感覺像偷.情一樣。這是我兩之間的特別情趣。」
她朝鹿桃眨眨眼,問道:「你和許星馳沒試過去酒店?」
鹿桃:「沒有。」
紀涵音:「那你兩去野外做過嗎?」
鹿桃依然搖頭:「沒有。」
紀涵音的眉心動了動,嘟囔道:「那這樣會不會很枯燥啊?」
鹿桃默了兩秒,雖沒搭腔,但也不猶豫。
她和許星馳雖然沒像紀涵音他們那樣花招繁多。
但每晚嬌.呻低.喘不斷,尺度也是放得很開。
枯燥是不可能枯燥的。
只不過……
鹿桃擰起清秀的黛眉,心想他們家可能需要重新買一張床了。
如今臥室里的床板岌岌可危,都快被許星馳給壓爛了。
鹿桃朝紀涵音斬釘截鐵地說:「我陪你一起去臥室區買床吧。」
紀涵音失笑:「看來你老公很可以嘛。」
許星馳不愧是許星馳,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紀涵音和鹿桃輾轉到臥室區,目光掃過整排舒適高檔的大床。
紀涵音走到床邊,伸出柔弱無骨的手摸了摸那淺粉色的床單,自顧自地說:「這張夠軟。」
她坐到床上,尋思了一會兒:「不過,這張床夠不夠大啊?你和你老公兩人夜夜滾床單,得買張足夠大的才行。」
她發出輕嘆,「我和我老公相隔兩地,好羨慕你們每天晚上可以……」
話音未落,她的嘴巴就被鹿桃的手一把捂住。
鹿桃的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導購員小姑娘臉都紅了。
女生低垂下頭,縮肩攥手,看起來肯定早已將紀涵音的浪謔淫語都聽了進去。
鹿桃扶了扶自己臉上的墨鏡。
慶幸自己今天換了這套裝備傍身,免得讓人認出自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