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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隱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我開車吧。」
南唐想也不想地就把鑰匙掏出來給他。
鍾隱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乾淨的運動帽和口罩,在南唐的注視下幫他戴上。
這騷操作別說南唐,就是前台的兩位小姑娘都給他整呆了。
鍾隱對他眨了眨眼:「別讓人家看見了。」
南唐:「...」
兩人坐上車後,鍾隱打電話給於歡。
小姑娘在享受假期,開著wifi吃著西瓜啃最愛的cp:「小鍾哥。」
鍾隱聽出了門道,也沒批評小姑娘不思進取,道:「你現在去商場買點菜回來。」
「冰箱有啊。」小姑娘道。
鍾隱問:「有什麼?」
於歡報了幾個菜。
鍾隱側頭問南唐:「南哥,你想吃什麼?」
南唐很隨和地表示:「蝦。」
鍾隱跟於歡說:「去買兩斤蝦回來。」
於歡聽到他的問話,又驚喜又驚訝:「糖糖回家裡吃飯?」
「嗯。」鍾隱熟練地打著方向盤。
於歡一邊把電腦的同人文保存一邊道:「你終於捨得下手啦?」
鍾隱眉頭一跳。
隔著電話,於歡聽出他呼吸有變:「不是我說你啊小鍾哥,你當真是缺個心眼。」
大概是於歡知道鍾隱身邊有壓制他的人,所以說話特別有氣勢,一點都不怕鍾大山報復。
事實也的確如此,鍾大山只能用慣用的爛招:「這個月的獎金還要嗎?」
於歡:「...」
好吧,有錢的人都是爸爸,她惹不起。
終於用毛爺爺找回場子的鐘隱順了口氣。
南唐見他掛了電話,裝作隨意地問:「歡歡住在你家?」
鍾隱嗯了聲:「她目前還是我的助理。」
那他這個老闆自然就得把說出去的話辦到。
包吃包住是招工條件啊。
最主要的是,他身邊只有於歡能使喚。
游知北不同,作為大眾人物,跟著他的只有數不清的一二三四個攝像頭,幹不了壞事。
而他現在要忙著對付培訓課,有些事就只能讓於歡去做。
比如打聽到的關於漢庭酒店的內幕。
南唐理智上清楚兩人是兄妹關係,可作為暗戀者來說,他嫉妒任何親近鍾隱的人。
唉,八字還沒一撇,醋勁就這麼大,南唐你想得真多。
四點鐘還不塞車,所以兩個人用了半小時就到了鍾隱的小區樓下。
鍾隱目前只在《追光者》的定妝照和片花露過面,在這片小區里還引不起波瀾。
他每天走進走出也坦坦蕩蕩,不知道是絲毫沒把自己是個藝人的事放心上還是太相信自己的運氣。
從簽約到現在三個月過去,他唯一的緋聞就是和兩位影帝的那些事。
附近有商場,兩人回到家的時候於歡也把蝦買回來了。
蝦在水槽里亂蹦,於歡在南唐面前耍寶。
鍾隱把髒衣服從包里拿出來扔到浴室的洗衣盆里,然後走到廚房系上圍裙。
南唐沒想到他是親自下廚。
縱使他在於歡的爆料里知道鍾隱善廚藝。
對於一個浪慣了的人來說,裹腹技能不能只有泡麵和煮雞蛋。
人還是得精緻一點。
南唐從小迷妹的魔爪下逃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問:「要我幫忙嗎?」
鍾隱在處理蝦之際回過頭,看著一身西裝的南唐:「等我做好,你幫我試試。」
南唐有點憂傷,原來他只剩下品菜這一個用處了。
於歡這時候跑過來問:「小鍾哥,你的衣服要洗嗎?」
鍾隱沒多疑:「我自己來。」
南唐適時開口:「我幫你吧。」
「哎,南哥...」鍾隱就知道於歡沒安好心:「我待會用洗衣機洗。」然後他看了於歡一眼。
南唐笑了笑:「你忙你的。」他像是怕鍾隱衝過來搶活似的,又道:「我已經餓了。」
天可憐見,現在還沒五點。
鍾隱手裡還帶著腥味,自然不可能去攔南唐,只好把這帳記在於歡身上。
於歡對上鍾隱隱晦的目光,默默地裹緊那快名存實亡的友誼小被單。
南唐抱著洗衣盆走到陽台,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又去倒洗衣液。
擰開瓶子,是那股熟悉的香味。
南唐看了眼牌子,面色鎮定地完成步驟。
他很能唬人,做這一切就不像干一件普通的家務活,猶如結婚儀式那般慎重。
於歡舉著手機,把自己偷拍下來的照片保存。
相冊里的那個背影她能舔一年。
如果再和廚房裡的那位拼一起,同人文三萬字保底。
想到網上至今還一頭霧水的糖粉,於歡心裡又是暗嘆又是慶幸。
你們都不知道你們的糖心裡有個影子,站錯cp的悲哀啊,也沒辦法,誰讓她雖然有後門但卻是拿著別人工資的人。
為了毛爺爺,只能犧牲你們了。
半個小時後,鍾隱把三菜一湯做出來了。
於歡見他做好了,忙上去幫忙。
蝦做得是簡單的白灼蝦,另外還有清蒸魚和青菜,湯是三鮮湯,都是很家常的菜色。
在開吃的時候,鍾隱找出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後在一旁剝蝦。
於歡和南唐都給他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