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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並不是擔心外賣小哥見色起意,他只是擔心老婆的衣服長度才剛到大腿,露出來的部分實在太多了。
不禁嘟噥說,「那你就不要長得那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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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怪的新舞靈感來自於古代女子每天的對鏡照看,梳妝打扮,博得自己的歡心,郎君的喜愛。
也就是需要宋恬希與另外一個女生,兩人結伴練成的舞蹈不僅舉手投足一致,踩踏的舞點一致,包括一娉一笑都要仿佛鏡面的正反,默契十足到最好挑不住任何瑕疵。
為了徐老怪這靈光一閃的特殊腦洞,兩人沒日沒夜地練習,人都快要瘋魔了似的。
余杉杉給出的主意是,既然要像連體嬰兒一般,不如兩人每天一起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零食,喝一樣的奶茶。
搞得像雙生姐妹花一樣似的。
宋恬希不無打趣地說,「杉杉姐,我可真是佩服你的腦洞啊,簡直是黑洞上直接長了一顆腦。」
不對,師傅才是地表最強腦洞王者。
余杉杉反問他為什麼不行。
很多真正的情侶越來越像,就是因為彼此作息時間相近,飲食結構相似,加上親密行為,造成兩人原本不同的體內細菌微生態環境變得越來越一致。
余杉杉恍然大悟,眯起眼笑得賊兮兮說,「啊~是不是怕被蘇大寶發現之後,懷疑你有外遇,把你的小腰給你弄折了啊!」
宋恬希捂著臉說,「你在說什麼啊,掃.黃.警察怎麼沒有把你給抓起來。」
特別強調。
「我跟蘇大寶是徹徹底底的柏拉圖呢。」
嘖嘖嘖,說出來誰信呢?有本事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留下痕跡,還有偷偷在練舞過程中做揉腰的小動作掩飾呀?!
余杉杉越喜歡捉弄他,「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來,我怎麼瞧你這嘴硬的眉眼,跟你家蘇大寶簡直一模一樣。」
跟宋恬希一起搭檔的小姐妹則認為是個好主意,反正她也是有男朋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立刻拿出兩杯奶茶,遞一杯給宋恬希道,「一模一樣的奶茶,小希妹你喝還是不喝?」
小希妹被這群傢伙投餵習慣了,端住包裝罐跟著舞伴一起戳吸管,一起抿入口中。
還衝喝不到的某位腦洞女王吐吐舌頭,「我自己就能做自己的主,蘇大寶還管不到我這樣多。」
余杉杉直接鼓掌叫好,說他終於敢掙脫蘇宴的管教,做一隻有膽量的飛鳥。
當即拉著兩人到學校附近的服裝店,買兩件一模一樣的半袖,滿帶懷疑問,「有本事明天就穿來看看?」
宋恬希和女生雙手對拍。
穿就穿!
到正式表演那天,兩人還要穿一樣的水袖紗裙,面對面,背靠背,在旋轉的銅紋鏡框中央跳舞。
提前穿一樣的只是磨鍊鍥合度。
宋恬希晚上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高強度的訓練讓他現在只想回家睡覺。
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
宋恬希把裝著舞蹈服的包往大概是沙發的那個方向一扔,拖鞋也沒換,像在傣寨的竹樓里,打著赤腳摸著黑往臥室走。
熟知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
動作又快又急,簡直是力大無窮的樣子,瞬間將嚇到像軟麵條的人給舉了起來。
宋恬希嚇得大叫,「蘇宴,蘇宴,你混蛋!」
蘇宴扛起人,直接給丟到床上,冷笑著將人壓到不能翻身,任由宰割。
「你不是膽子挺大,晚上誰敲門都敢直接開門?」
「胡說,明明是你叫的早點,而且是大清早的,怎麼會有人喜歡沒刷牙的醜八怪!」
兩張許久未曾碰觸的嘴唇,已經徹底得貼合在一起,不斷分享彼此的呼吸與熾度。
宋恬希發現黑暗中的人是蘇大寶後,很快便順從聽話,一點都不掙扎了。
蘇宴在他大腿上狠咬了一口,像是早晨的氣沒消似的,「看你還敢光著腿,給其他男人直接開門。」
宋恬希小聲哼唧,「我穿著短褲呢。」
蘇宴捏起他的腳踝,在腳腕上也咬,「叫你再光著腳滿家亂跑。」
宋恬希有點疼到,流眼淚的委屈著,「小賊窩我每天都收拾得可乾淨了,地面踩起來滑溜溜的。」
蘇宴的肩膀踩起來也滑溜溜的。
換來蘇宴低低一笑,「每天都這樣乖的嗎?」
親親宋二寶發燙的耳垂,「那我咬錯你了,給你咬回來,好不好?」
於是宋恬希從被壓的姿勢翻上來,蘇宴給他兩根手指,由著二寶狠狠地報復回來。
屋子裡的燈始終未曾打開,就連窗戶外面的月亮也躲在雲層後面。
蘇宴有時候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分明都在一座城市,卻要煎熬著見得到摸不到的苦楚。
蘇宴由著宋恬希將手指弄得一片糊塗,驀得像久等機會的竊賊,靠著隱藏珍寶的寶藏深處。
賊最靈巧的就是有一雙好手。
蘇宴輕笑說,「二寶,我發現你最近每天晚上都穿著我的衣服睡覺?是一個人在家害怕打雷,還是單純得想聞老公的味道了?」
宋恬希臉紅得快像煮熟的番茄,不但滾燙,還能脫一層皮下來。
但他才不要總是在撩人上輸給對方,捻出一縷頭髮絲,在蘇宴沁出汗珠的額頭間慢慢滑過,「誰喜歡穿你的衣服睡覺?我現在只想一件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