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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柏訪煙依稀有些印象了。
他記得自己當時好奇佟保寶的玉石鏈,剛到手後就受邀參加了玉石協會組織的晚宴。
一方面是想看看這行有沒有什麼價值,另一方面他似乎起了些想與對方偶遇的心思。他赴宴了。
只是沒逮到人不說,還被一群人圍著攀關係。
他沒多少興趣,轉身就走了。
至於這位姓新還是姓古的傢伙,當時這人太激動,還把紅酒灑旁邊女伴身上了,柏訪煙不得不多看他一眼。
「谷總?您好。」柏訪煙禮貌朝人點點頭,眼睛更加深邃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他的調查中,這位可是人家佟爺的追求者之一。
谷立光像是找到了救星,不顧滿臉鼻血撲了過來,就想上前抱柏訪煙大腿。
可下一秒,立馬就被對方身邊的保鏢給攔住了。
谷立光好像此時才想起自己和對方的身份差別,他悻悻然收回手,舔著臉朝著對方討好的笑笑。
「柏總,柏總!今天能遇到您簡直是緣分,您可要幫小弟一把啊!」
柏訪煙望著他不說話,谷立光還以為對方這是來了幾分興趣,趕緊再接再厲。
「裡面有隻瘋狗要殺我!您幫幫我,您幫幫我!把我送出去,只要柏總願意幫小弟一把,小弟今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柏訪煙望著他的眼神越發古怪,谷立光還以為他在思考利弊價值,是想要得到什麼好處。
谷立光看著不遠處的倉庫門緩緩打開,有人追了出來正往這邊跑,他也急了,此時只想趕緊鑽進車裡,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柏總!快走快走!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佟保寶他瘋了!他神經病!在裡面又打又殺的,完全是只得了狂犬病的瘋婆子!被他咬住可不得了,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周圍的一群人簡直讚嘆這傢伙的膽量,居然敢當著他家老闆的面罵人家佟爺!
不用去瞧老闆的臉色,他們都在心裡為這傢伙的不知死活先默個哀。
果然,就聽柏訪煙冷笑一聲,直勾勾盯著對方的臉,一字一句問道。
「谷立光,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話把谷立光問懵了。他剛疲於奔命沒來得及細想,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出現在哪,都不該此時此地出現在這裡。
追他那些人朝他們走來,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對方站在不遠處並沒有靠近,恭敬的行了個禮就這麼站著,似乎在等待這位大老闆發話。
谷立光懂了。
這傢伙和佟保寶分明就是一夥兒的!
他尖叫一聲臉色驟變,拔腿就想跑。
柏訪煙不過抬抬眼皮,畢所就懂了。
谷立光立馬就被圍上來的保鏢重新按住,將對方交到了那些追兵手上,準備重新丟回倉庫裡面。
聽到谷立光掙扎時候一陣陣的嚎叫,柏訪煙難得又看了人一眼。
「把下巴給我卸了再丟進去,別叫你們佟爺聽到狗叫,一會兒不高興。」
叫罵聲果然聽不見了,但一陣陣嗚咽依舊從門內傳出。
外面的人還把門給堵死了,免得再有阿貓阿狗的跑出來。
柏訪煙一直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但他的風度並不多,特別是被人觸及了底線。
沒多久,佟保寶出來了。
裡面的人似乎還在辦事,能聽到一陣陣善後的聲音。
他的手下架著西風走的很慢。
那傢伙臉上有道很深的傷,此時還在不住的流血。
佟保寶也濺得滿臉是血,此時正拿帕子捂了鼻子,臉色很難看。
柏訪煙趕緊迎上去,害怕他是哪裡受傷了。可誰知還沒近身,佟保寶居然直接後退一步,避開了對方的手。
柏訪煙一愣,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
他猜是這傢伙不想在外面,被他的人看到兩人如此親密。
可沒想到Omega只是將滿是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趕緊背在身後不讓他看見,「我身上髒,你站遠一點別沾上了。」
柏訪煙的心情瞬間從谷底回歸正常,隱隱還有些飄忽起來。
他一陣好笑,伸手就想拉著佟保寶,誰知後者又朝後退了一步避開。
柏訪煙正想再哄,就見佟保寶從懷裡將剛才的檀木扇拿出來。
他無措的像個錯事的孩子,咬著下唇連說話聲音都透著難過,「扇子我不小心弄髒了,對不起。」
艹!
柏訪煙真控制不住罵了句髒話。
他感覺心尖被蜜蜂扎了一下,疼過之後就在發麻,有什麼東西緩緩化開,浸潤了他整個身體!
柏訪煙二話不說把扇子從佟保寶手裡抽過來,看也沒看遞給一旁的畢所。
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傢伙,一把將人拉入懷中緊緊抱著,山茶花的幽頃刻間將人籠罩在其中!
就像是捲起的颶風,外面是波濤洶湧的執念,而風眼中心的情緒卻又是平和溫柔的。
柏訪煙嗅著佟保寶身上的腥氣,撫摸他後腦的頭髮,將人用力鎖在懷中安撫著。
「沒關係,洗洗就好了。沒事的,乖,不生氣了啊!」
都是事後柏訪煙問過跟去的人他才知道,本來佟保寶一開始都離的遠遠的,在跟那個姓谷的好言好語。
可對方說話實在太難聽,不但拿西風威脅佟保寶跟他合作,還想和佟保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