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動了胎氣(2)
「我看你是欠收拾。」傅君承捏了下她的臉,嗓音低磁惑人,滿滿都是無奈。
外面下雪降溫,別人穿件羽絨大衣都不夠,她就穿件衛衣,怎麼可能不冷。
顧清寧餘光瞥到一旁的傅懷遠,清亮的眸子閃了閃。
「你繼續跑步吧,我先回房間。」她欲要收回手,卻被男人的手握得更緊。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拉著往外走。
顧清寧眨了眨眼,被動地跟上傅君承的的腳步。
「喂,伯父還在裡面。」
「他不需要我照顧。」傅君承低聲道。
眨眼間,兩人回到臥室,窗簾緊閉,裡面一片昏暗。
傅君承倒了杯熱水,轉身走到顧清寧面前。
「喝幾口暖暖身。」他把杯子遞到她手裡,一改以前的惜字如金。
「燙,慢點。」
杯身貼著掌心,傳遞著淡淡的溫度。
顧清寧抿唇笑了笑,小口喝著水,「不至於,我沒在外面多待。」
話音未落,男人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聲音微沉,「臉和手都凍得跟冰塊似的,還說不至於。」
大早上的寒氣最重,穿這麼少出去鐵定得挨凍。
顧清寧眸光一轉,抬手捂住額頭,聲音溫軟,「哎呦,疼。」
傅君承看著她拙劣的演技,低笑了聲,「你這算不算碰瓷,嗯?」
他都沒用力,怎麼可能會疼。
顧清寧揚起頭,理直氣壯地道,「反正就是疼。」
傅君承輕笑,伸手拿走杯子,隨意放在一旁的柜上。
接著,他一把將她拽入懷裡,有力的長臂牢牢地扣在她的腰間。
他低下頭,親昵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樣還疼不疼?」
顧清寧,「……」
他以前真沒交過女朋友嗎,她真的很懷疑。
她偏了偏頭,掌心隔著衣服抵住他的胸膛,「你回健身房吧,我再眯會。」
話落,傅君承出其不意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幽深的視線掃過她紅潤的唇,他眯了眯眸子,「把我勾引回來,卻要趕我走,可沒你這麼狠心的。」
「勾,勾引?」
顧清寧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傅君承,你這是污衊。」
傅君承走到床邊,用著巧勁把她丟進柔軟的棉被上。
高大挺拔的身軀隨之壓了上去,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傅君承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幽暗且危險。
好半響,他緩緩開口,「外面下雪了。」
話題轉得突兀,讓顧清寧都愣住了。
她眼神茫然地看著他,「嗯?」
傅君承伸手撩開她耳邊的碎發,菲薄的唇貼上她白皙如玉的臉頰,聲音微啞,「我的生日快到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面頰,惹得顧清寧有些痒痒。
她側著頭,嘴角壓著笑,「然後呢?」
她居然問然後?
傅君承幽暗的眸子緩緩眯起,那眼神透著幾分危險的光澤,「然後就要問你了。」
顧清寧哭笑不得,「哪有人像你這樣討要生日禮物的。」
她抬起手,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試探地問,「我給你買個蛋糕?」
傅君承沒說話,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無聲表示抗議。
專注又熱烈的眼神,讓顧清寧有些吃不消。
她低頭往他懷裡鑽,迴避著那雙幽暗的眸子,「買蛋糕還不行啊,你怎麼那麼難伺候。」
溫軟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聽得傅君承心頭一軟。
薄唇往下移,低沉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尖響起,「一塊蛋糕就想打發我,我在你心底就值一塊蛋糕?」
顧清寧鼻尖抵著他的胸膛,清冽的氣息將她包圍住。
沉默片刻,她悶著聲音道,「那你說你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她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來,不如直接問壽星。
傅君承勾了勾唇,「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顧清寧毫不猶豫地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問了他身邊好幾個人,都沒得到個答案。
傅君承眉眼微沉,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尖,「那就再想想,反正離生日還有幾天。」
顧清寧,「……」
哪有他這麼霸道的。
討要個生日禮物還這麼理直氣壯。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那我不送了。」
傅君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黑眸微微眯起,「那就沒收你存在我這裡的金條。」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概便是如此了。
顧清寧咬牙,「傅君承,你敢。」
見她炸毛了,傅君承扯了扯唇,神情慵懶地道,「你都不送了,你說我敢不敢。」
顧清寧,「……」
要不要這么小心眼。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傅君承飛快親了下她的唇,起身去拿手機。
顧清寧鬆了口氣,不禁感謝起打這通電話來的人。
要不然她真得懷疑她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楊乾,什麼事?」傅君承坐在床邊接聽起電話。
顧清寧挪了過去,隱約聽到楊乾暗啞壓抑的聲音,「晴晴昏倒了,能不能讓顧清寧接一下電話。」
葉晴昏倒了?
顧清寧眉目間閃過一瞬的驚訝,伸手接過傅君承遞來的手機。
「喂,楊乾,葉晴怎麼了?」
楊乾道,「她摔了一跤,動了胎氣,我們現在在醫院這邊。」
知道葉晴身子弱,她懷了孩子還不到三個月,現在摔了一跤,那豈不是……
顧清寧皺眉,「哪家醫院?」
等楊乾報出醫院名字,顧清寧扔下一句「我現在過去」便掛了電話。
旁邊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儘是不屑,「裝什麼裝,就摔那麼一下就昏迷進醫院,矯情。」
楊乾徹底黑了臉色,猩紅的眸子浸染著戾氣,死死盯著對面穿著華麗的中年女人。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自家母親面前,冷冷的聲音帶著滔天的怒氣,「醫生說了晴晴動了胎氣,您是耳聾沒聽到嗎?」
「是您推倒她的,您不內疚也就罷了,還在這說她矯情,楊夫人,晴晴她是我的妻子,請您放尊重點。」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母親的面上,她絕對不可能還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
現在晴晴和孩子在裡面受罪,她倒好,還敢在這說風涼話。